此时，晨殇正目光幽幽的看着我，而我也是毫不避讳的看着他。
正当我想开口，问及他们的情况之时，他却是打断了我。
"你们这么久以后来，是做什么的呢?"
他笑着明知故问的道。
听着他这样的语气，我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只是觉得真是一如既往的风格呢。
到了最后，我只是有些无奈的看着他，按照套路的说道。
"没什么，只是想看看你近来可安好?"
而晨殇闻言，只是嗤笑了出来。
他的这番表现，让我不禁皱了皱眉头。
"晨殇，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接下来说的话，却让我有些毛骨悚然。
因为我不知道究竟是自己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别人。
原来，他还是一成未变，还是那么桀骜不驯。
"收起你那虚假的怜悯心吧，夏爱笑。"
"你问我过得好不好，这犹如深处炼狱一般的感觉，你说会好吗?"
他冰冷的说着这刺耳的话语。
"你说什么?"
而继零闻言，几乎是瞬间就站了起来。
考虑到各方各面，我最终还是拉住了继零。
"让他说下去吧。"
说实话，虽然我没预想到这一幕，但是也没让我过多的惊讶。
因为这些类似的事情，我早就经历过了。
"实际上，被你们剥夺殆尽，已经一无所有的我，已经无路可走了。"
"最终只能选择，跟随你们。"
晨殇也只是以低沉的声音说着，就仿佛是那收音机放着故事一般。
他接二连三的说着，完全没有管顾任何气氛，也没有在意他人的感受。
"因为至少，我想见证到最后，你们做的究竟是什么。"
"而到最后，果然令我失望无比啊。"
"现在，我只感到了阵阵的空虚。"
"因为这尽头，竟然是那么毫无意义的东西。"
说到这，晨殇的声音，竟有些悲呛起来。
听着晨殇的话，我只是感到了一阵彷徨。
难道，柳烧录做的一切，为我所做的一切，真的没有任何意义吗?
这个看似正确的愿望，最后带来的，竟是这扭曲的结果。
晨殇，这个不算做少年的少年，桀骜不驯的一个人，如今，竟变得那么沧桑，那么迷茫。
此时，我发现我错了。
他根本就不是一如既往，与以前，简直是判若两人，再难和我印象中的他联系到一起。
……
我的思绪飞快流转着，但当听到他接下来所说之时，最终我只是感到了填满内心的欣慰，以及感动。
是啊，他是变了，不过是往好的方向。
他的言语，依旧是那么感伤，仿佛说书人一样。
"不过啊...到最后我发现，你们给予我的这份虚伪的情感，竟渐渐的萌生发芽。"
"我发现，它是那么美丽，那么动人。"
"虽然我依旧厌恶，但至少，也是能够，填补我这空洞的内心，让我找到——"
"活着的方向。"
"虽然这时候有些晚了，但我还是要说，谢谢你。"
"人类夏爱笑。"
"你做向往的那没有人会受伤的世界，正在逐步构成呢。"
"我也很期待，到最后，你究竟能不能做到。"
"而作为你能让我有机会看到这根本就无法实现的奇迹的报酬。"
"必要时刻，我会帮你。"
晨殇说完这一切后，又恢复了以往的洒脱模样。
身上的邪魅之气，又再度浮现而出。
不过最后，他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他现在处境究竟如何，与白夜关系如何，实质的事情，他只字未提。
我也没能从中，得到答案。
但我依旧感到了阵阵感动，以及欣慰。
是啊，这样，就够了。
就算一无所知，就算没有答案。
不过既然晨殇不愿说，那么我也不会再追问。
不得不说，晨殇此行，有些仓促，有些难以理解。
但更难理解的却是我的内心。
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我竟感到了一阵满足，与欣慰。
而且这种感觉，绝不是自我陶醉。
最终，我和继零也没有丝毫犹豫，急匆匆的便离开了将军府，准备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圣阁。
毕竟我要做的事情，还是太多太多了。
既然晨殇不愿多说，那么我也不会再去追问。
但是...
虽然说出来有些尴尬，但有时间，我还是会抽空拜访的。
而到时候，我不会再去过问晨殇，而是要直接找到白夜才行。
……
由于并没有得到什么招待，所以我们出来以后，先是解决了饮食问题。
毕竟我的方针，是吃饱喝足之后再好好干活。
唯有这一点，是一成没变的。
而在吃饭的期间，我却突然改变了主意，再没有急着去圣阁。
因为我想先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来应对类似晨殇这样的突发事件。
毕竟对于绯雾与霜尘的三世爱恋，我可是极为看好的。
先缓冲一段时间再说吧。
一来，可以慢慢思考关于绯雾的问题。
二来，也可以巩固一下自身的修炼成果。
在如此一举两得的好处下，我便拉着继零，在这大玄城的客栈里，就此"驻扎"了起来。
……
自从启灵成功以后，我感到自身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
虽然并不像小说中的修真一样，每提升一个境界，就会增长寿命或是如何，但我确实感到了自身各项能力的提升。
而且，我已经有了现成的高阶魔法，就在我体内的魔导书上。
只要灵力到达了一定程度，那么即使不用魔导书作为媒介，我依然能使用其中的魔法。
虽然唯有土属性，但我仍旧觉得足够。
毕竟无论怎么说，单单这土属性的术式，魔导书上就不下百种。
而至于我为什么不直接用魔导书掌控十种元素。
那是因为我对于这个外物，始终还是有些抵触。
因为它始终还是会吞噬意志。
无论再坚韧不拔的人，始终有着极限。
我也不敢相信，意志被吞噬殆尽之后，我究竟会变成什么模样。
正因如此，我才要做出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