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简单而又食之无味的吃了晚饭之后,我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开始了潜心修炼。
即使收效微薄,但我也仍旧乐在其中。
在炼化这为数不多的土元素期间,我也是能感受到在我灵台间的灵轮,在缓缓的转动着。
那些暗金色的光点,在灵轮周身弥漫着,缓缓的没入其中。
而那暗金色的光点,便是土元素,土属性灵力。
现在我灵轮的金纹,已经有三道之多,而在缓慢的炼化过程中,第四道也是有了微乎其微的进展。
之所以说是微乎其微,那就是灵轮在三道金纹之余,不过是多了一点细小的金色光点而已。
对此,我不禁悠然叹了口气。
我睁开了眸子,正想找口水喝时,发现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虽然还想继续修炼,但考虑到明天的事情,我还是将其放了下来。
最终,我打开了窗,任凭皎洁的月光倾洒进来。
做完这点之后,我放松了全身心,也是躺在了床上。
只是看着这美丽的月光,我似乎又想起了当时在学校天台所发生的那一系列的故事。
在学校,只是那些青涩的学生,便令我感到了对人性的绝望。
由此可见,在幻界,还有着什么会令我绝望的事情。
那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而已。
人类的黑暗面,人性的丑陋,那怕是那些哲学家,圣人,都是无法以偏概全。
仅仅是以偏概全,或者说是概括而已。
而我却直接跳过了这一点,要以一救全,从以凡人,直接跃升到超脱他们的存在。
不得不说,我真的是有些疯狂。
但我并不是想疯狂,而是不得不疯狂。
……
第二天。
我与继零老早的便起了床,来到了闹市之中。
这里的人们形形色色,但都略显匆忙。
他们都为了生活,而艰辛的努力着。
而我们在这里迈着悠闲的步伐,倒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起来。
不过这些都没关系,现在我们需要的是察言观色。
这是我们观测人类的第一天。
这些人,或风雅,或匆忙,或年迈,或沧桑,但单从外表,完全无法看出什么。
这是自然而然的结果,我与继零倒是没有丝毫急促,毕竟还有着一月的时间。
于是我便和他,在闹市里瞎晃着。
然而以我的性格,不经意间就被各式各样的美食所吸引,待的尝尽各路美食之后,已至深夜。
这时,我感到了深深的罪恶感,于是便下定决心要节制。
之后的几天里,我与继零认认真真的开始了观测,不过却都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这时我发现了我们的缺陷,这样始终还是太被动了,永远都无法看出什么。
最终我决定还是要效仿柳烧录的做法。
因为他毕竟历经了无数轮回,他那么做,一定是有道理的。
现在我的精力,并不适合用来思考,而是要用在行动上。
是的,这样未免太被动了一些,我们要做的,只是主动而已。
当刚刚想这样做的这天,我与继零,终于观测到了一件有些轰动的事情。
那就是在圣域这种地方,竟然发生了所谓的暴恐事件。
虽然这么说有些别扭,但身为现代人,有些细节还是无法更改的,所以只能将其称之为暴恐。
某个大户人家,一夜之间府邸被一场大火,烧的一干二净,什么也没有留下。
但碰巧的是,当晚只有户主,以及几个仆人在场,其余的人,竟巧合的得以幸免于难。
我与继零,自然不会放弃这个大好机会,于是便在暗中,监视着这座府邸。
苦苦等待三天后,没有任何结果,任何人都没有出现。
三天里,虽然没有打探到丝毫情报,但起码我们经过一阵打探也得知了一些线索。
那就是有些难得的是,在幻界这种地方,他这一家,可以说是富甲一方。
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一家人中,并没有修炼者。
而似乎是排斥的原因,那怕是佣人,甚至说是守卫,也没有任何修炼者,似乎是对前者有些排斥。
他们的权富,都是来自经商,而为了自身的安全,才来到了这圣域之中。
我也相信,这场火灾,是出于意外,因为我相信,没有人愿意冒天下之大不讳,做这样的事情。
后话——之后,我觉得可怕的不是灾难本身,而是人性。
……
虽然没有任何人的出现,但我和继零依旧是耐心等待着。
终于,在第四天,事情终于出现了端倪。
户主的子女,以及一些亲属,都是如同约好一般,一齐的出现了。
但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如何安排户主的葬礼,亦或是怎样料理后事。
他们先是争夺起了家产。
这并不奇怪,人总是偶尔会被利益熏心。
我这样想着。
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幕,真的令我无法接受。
又是重蹈覆辙。
他们,再次开始了那肮脏的多数表决,开始排挤起那些生前地位就卑微的人。
其中最甚的,是一个还不算太懂事的少女。
一开始,她便站在一旁默不吭声,只说了这么一句。
"能不能给父亲...找一个归所再说啊。"
说这句话时,她是哭着的。
最终,她被剥夺了获得财产的资格,那些人一言一语的说着,还要将她卖入青楼。
当听见这句话时,我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触,我忍不住的想冲过去给那个小女孩给讨一个公道。
而这时,继零却是按住了我。
我抬头望了过去,正想说什么时,继零却打断了我。
他的声音非常的轻,但却令我有些痛心。
"笨女人,那是人家的家务事,你就不要掺和了吧。"
"而且,即使你过去了,又能改变些什么呢?"
继零说的话,一点也没有错。
这样冰冷的现实,并不像电影情节那样简单,只要冲过去,把反派打倒,那么事件就得以终结。
即使我现在过去了,也无法弥补少女心里所受得创伤,也改变不了她的境遇。
人,某些时候,真的只能自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