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若如霜:无情伤人,痴情伤己。
“树的方向由风决定的,人的方向是由谁决定的呢?高逸的方向呢?”
高逸这个榆木脑袋!
竟然这样决绝:
王阳突发奇想,总得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为王逸解脱罪名吧。
虽然天命难违!
灯盏熬得火都快烧焦了,王阳心急如焚。
擅意上迎,构陷忠良。难不成和苏云都是一丘之貂。
翌日,他们在县城贴了告示:
高逸贪赃枉法,蔑试法度,逮捕入狱,三日之后,押送京城送往大理士听后发落。
县城一片哗然。
什么样的声音都有,汇集起来只有一句:“高逸是冤枉的!”
哎!这榆木脑袋!
可是高逸百口莫辩,难道仅仅是势单力薄。
谁资质愚钝,谁又会天资聪颖?
同窗一场,作为朋友,是雪中送炭,还是锦上添花?
律法之外的私情,私心,私欲哪一个都叫人“怦然心动。”
高逸绝不是趋炎附势,攀高结贵之人。
去狱中看望高逸,高逸面无表情。
他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拒人千里之外:
“志不求易,事不避难,寒酸千孺,蓬门荜户。恩情天载地覆,结义金兰,一朝风月,断尽恩情,子非吾友,亦非吾弟,再见亦是陌路人。”
这榆木脑袋,说话这么绝情!再多说亦是无言!
王阳,苏云当然知道,肝胆相照的朋友,彼此是心心相印,相惜相依。
他这么决绝只不过是不想误了卿卿性命。
一切顺理成章还是水到渠成,总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
审时度势,权衡利弊,未尽全力,总归有遗憾。
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富贵不归故乡如衣绣夜行。
王阳,苏云决定分头行动。
王阳决定乔装打扮去姚河附近打探消息,苏云在狱中守株待兔。
王阳漫无目的的行走,姚河地势险峻,常年干旱。
修建姚河水库是为了引流黄河之水,以补缺憾!
耗资巨大,人力物力投入巨多。
如今造成这样的局面,该如何收场?
前面到处都是树,树上隐约有一抹淡淡的红,不远处隐约可见炊烟缭绕。
听人说,高母好像住在这里。
他决定去看看高母,一探究竟。
行走在一个三叉路口,正踌躇不前,东张西望,不知道何去何从?
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大吼:
“你是何方神圣?在此鬼鬼祟祟,贼头贼脑的准备干什么?”
王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是何方神圣?怎敢如此放肆?我?鬼鬼祟祟?你才贼头贼脑呢?”
树上猛的跳下一个绿衣女子,后背上背着一个竹篓,她叉着腰:
“趋炎附势,拜高踩低,攀高结贵的小人!”
王阳七窃生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轮得上你这样嘲讽我?你我素不相识,妇人之见!市井泼妇。”
绿衣女子捋了捋额上的长发,眼晴里满是愤怒:
“妇人头发长,见识短!你了解我多少?凭空捏造,想象丰富,不过是榆木脑袋,不过是尘世里的随波逐流平庸之人!我不跟你斤斤计较。”
王阳生平最讨厌的是别人说他:“榆木脑袋。”
他本想说,要不是看你是女子,抡起拳头捶死你!
临未,他咽了咽口水,牙齿咬的咯咯响。
王阳恨的咬牙切齿:“哈哈,今天起来太早,凭空被狗咬一口。”
正义被黑得太惨,不忍直视。
绿衣女子气极败坏,她狠狠的剁了一下脚:
“你!榆木脑袋,榆木疙瘩!你!你,十恶不赦的恶狗!罪大恶极,离经叛道,荒淫无耻,玩赖不堪,翻脸无情,始乱终弃,摧眉折腰事权贵的恶魔。”
王阳终于忍无可忍,他挽起袖子,面目狰狞:
“我是恶魔?今天让你尝尝恶魔的厉害。哈哈…….。”
绿衣女子也不甘示弱,抽起背篓上的长铲子,挥舞起来:
“蚍蜉撼树,地震山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