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救么?”
指着身侧最后一抹奄奄一息的虚弱身影夜馨格外不是滋味。
原来是他听到她呼喊的声音拼命爬起来发出虚弱的呜咽声。
流了那么多血,他的身旁躺满早已冷冰冰的同伴尸体,唯独他捂着鲜血淋漓的脖颈拼命爬向她们来时的入口。
或许他就是从那里被掳进来,即便四肢昏暗一片看不清路,可他还要捂着鲜血淋漓的脖颈独自咬紧牙关拖着奄奄一息的瘦弱身子不顾一切企图寻找活的生路。
“死不了!”
凤晴岚弯腰伸手封住他身体几处大穴,随着源源不断的霸道内功夹杂阵阵漆黑的颜色进入躯体。
奄奄一息爬在地上的虚弱身影终于张口说出一句勉强能听清的话。
“谢……谢谢!”
这件衣服他认识,应该是昨日与他一起被关押在厢房内的那位毁容男子所有。
可是当他瞧见眼前陌生的女子脸颊,一张本就毫无血色的脸颊瞬间难看的可怕。
那位毁容男子的衣物怎么会在一个陌生女子身上?
难不成……
好似突然想到什么,后者瞳孔一缩顾不得其它拖着奄奄一息的虚弱身子拼命向后退去。
望着凤晴岚的视线好似瞧见洪水猛兽一般瞬间被无数恐惧代替。
“喂,你别躲啊,这位姑娘好不容易牺牲功力救你。”
夜馨瞧的莫名其妙,她内功本就寥寥无几根本不可能助他恢复体力。
可是现在这姑娘好不容易帮他恢复伤口,这家伙怎么反而哆哆嗦嗦不停后退。
“她,她……咳咳……”本想张口说什么,脖颈下火辣辣的刺痛拉回思绪硬生生将出口的话卡回喉咙里。
“她怎么了?”
“这位姑娘与你素不相识好不容易答应救你,这位公子若想活命还是不要乱动比较好!”
夜馨瞧的心惊肉跳,这姑娘全心运功助他疗伤,他若继续乱动,万一这姑娘不甚受伤怕是谁也救不了他。
“不是,衣服,她身上的衣服……”后者依旧惊慌失措连连后退,太多的恐惧袭击脑海,他此时哪里还能顾得上自己脖颈的刺痛。
那位毁容男子的衣物在她身上,说不准那位同样被掳来的凄苦同伴此时已经凶多吉少了。
“衣服,她穿戴的衣服怎么了?”
被这么一说,夜馨好像终于意识到到什么。
“敢问姑娘身上这件衣服是从何处得来的?”
这里是上官县令府邸,一个素不相识的姑娘无缘无故跑来这里干什么?
这里昨晚火光冲天,若换做寻常人怕是躲都躲不及。
但是这位姑娘内功强悍,来历不明、话不多却字字直达骨髓!
她莫名其妙一路跟着她闯入这里难道不怕是非缠身惹祸上身么?
“让开!”
凤晴岚懒得废话,这个男人失血过多伤口严重,再不救怕是真要死在这里了。
“还请姑娘老实说清楚,你究竟是何方人士,闯入县令府又想干什么?”
夜馨紧紧护着身后唯一一个奄奄一息的家伙不肯退让一丝一毫。
干什么?
整个暗牢就他一个活口,难不成这位本该素不相识的姑娘也要模仿上官萩不问青红皂白的作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