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钟离

之后的几天,项梁又教了项羽一些兵法上的一些比较实用的理论,项羽却只是学了个大概。

“今日,就先学到这里吧。”项梁放下兵书,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便起身准备出去。

“主人,今日是否去老地方?”虞子期在门口听到项梁已经授课完毕,走进来请示道。

项羽却是疑惑道:“叔父,你们说的老地方是哪里?”

虞子期说的老地方自然就是暗堡,这几天白天项梁给项羽教授兵法,晚上则和虞子期去暗堡挑选二十多名夜间视力很好的弟兄,训练他们夜袭、暗杀、刺探情报等各种能力。

项梁对于供养项冠等九十名猛士的事,一直瞒着项羽。他了解项羽,一旦被其知道了,以项羽冲动的性格,肯定会急着举起反秦的大旗,项梁知道时机未到,不能让项羽坏了自己的大事。

项梁急忙朝虞子期挤了挤眉眼示意她赶紧找个借口搪塞过去,虞子期却以为项梁朝她暗送秋波,羞涩地低下了头。

项羽见到虞子期满脸潮红,误以为项梁与虞子期好上了,“老地方”是二人的幽会地点。

项羽脑补完,尴尬地挠了挠头:“啊~没事了。叔父,你和子期姐姐去吧!”

项梁见项羽看他的眼神怪怪的,知道他心里在想不好的事,虽然项梁很想解释他和虞子期的关系不是那样的,为了瞒住项羽关于暗堡的事情,项梁只好拉着虞子期快步走出门去了。

刚一出门,就碰上项伯带着沧海君和一名少年回来了。

“哥,我回来了。”项伯看着项梁,一声“哥”道尽了他这一路的辛酸。

“回来了就好!”项梁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之间的误会解开了就好,毕竟是一家人。

“叔父!”项伯身旁的少年朝项梁喊道。

项梁被他这么一喊顿时愣住了,项伯笑着说道:“梁,这是项庄啊。”

“庄儿,几年不见,你长这么大了!”项梁高兴地围着项庄上下打量。

“————叮!技能【明察秋毫】使用成功,正在读取目标人物信息

姓名:项庄

体力:87

武力:83

智力:68

政治:55

统御:73

技能:【游龙剑法】【盾击】

人物背景:项燕之孙,项羽的堂弟。”

“庄弟!”屋内的项羽听到几人的谈话,兴奋地冲出来抱着项庄。

项庄被他勒得有点喘不过气来,推了推抱着他的项羽:“哥!你力气好大。”

项羽笑了笑,当即松开了项庄。小孩子长得快,当初在项家祖宅项庄还是个小童,如今却已长成了七尺汉子,项羽欢喜地拉着项庄到一旁说起了彼此这些年的经历。

沧海君见项梁他们一家人团聚,其乐融融,朝项梁拱手拜道:“此次多亏项梁先生托人助我脱困,救命之恩终身难忘。故国路途遥远,我就先告辞了。”

“沧海君且慢,秽国远在大海彼岸,你归国要走陆路需费很多时日。为何不走海路,从齐地乘大船归国?”项梁喊住了沧海君,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沧海君闻言解释道:“大秦虽然强大,尚无此等大船可以安然渡海。我听说秦国的皇帝派了一个叫徐福的方士去海外寻找仙山,在海上遇见了风暴,差点死在了海上。”

徐福?看来秦始皇身体状况不太行了,已经将希望寄托于派徐福去海外寻找长生不老药了。项梁闻言暗自想到,一旦秦始皇嬴政病死,秦末乱世可能会提前来了,自己得加紧准备了。

项梁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便对沧海君说道:“沧海君你此去归国要经过齐地,我亦欲往齐地办事,就让项梁送你一程吧!”

沧海君见项梁盛情难却,只好答应让项梁随行。

“主人,让我随你一起去吧,路途遥远,我担心主人你的安全。”虞子期当即表示想和项梁一起去。

项梁担心此次出远门,家里没人照应,于是对她说道:“子期,我此次去齐地大概半月时间,你在家照看好小月和羽儿。”

虞子期知道项梁此番去齐地定会去寻找薄筠,便想去见见这个让项梁日思夜想的女子,但是项梁交给她的任务非常重要,她除了照顾虞小月还要在晚上去训练项梁新组建的特种部队,因此只好答应留下来。

项梁让项伯与项庄在附近田农家寄宿,安排好家里的事后,便与沧海君来到桃花庵,这几日盖聂一直寄宿在季布这里。

“齐地六国豪杰众多,定会有赵高布下的‘天网’耳目,此去凶险未卜,我想请盖聂先生担任护卫。”项梁朝盖聂拜请道。

“你我朋友何须客套,我陪你走一趟便是。”盖聂爽快地答应了项梁。

三人收拾好行李后,便骑上快马出了会稽往北直到齐地。

一路上只见从齐地往来的商旅不绝,齐国作为六国中最后一个被秦始皇灭掉的国家,本靠着海盐贩运之利与六国开展贸易,经济军事实力十分强大,但其在秦国攻灭其它五国时选择中立,最终在秦军兵临城下后无奈选择了投降。

包括项梁在内的大部分楚人都一直认为齐国无血性,明明有能力先发制人与楚国一起抵抗秦军,却畏首畏尾迟迟不肯出兵,最终落得个举国投降宗庙被毁的下场。

而相对的,齐国很多地方未遭战火荼毒,展现出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这个在远离大秦国都咸阳的地方,六国后人时常暗地往来于此,各诉怀念故国之情。

“盖聂先生,沧海君。此地就是朐县了,从前齐楚的边界,过了这里再往北走就是齐地了。我们先找家客栈歇歇脚。”项梁指着正前方的一块界石说道。

“闪开,闪开。官兵捉拿逃犯,闲杂人等让开。”只见两名衣着华丽的男子策马朝着项梁他们的方向疾奔而来,后方一名骑着黄膘马的秦兵小将正领着一队县兵紧追不舍。

眼看两名男子越跑越远,那秦兵小将张弓搭箭一箭射去,只听“啊”的一声,一名男子中箭落马。另一名男子惊慌失色,连忙策马往项梁身边闪躲。

那秦兵小将仗着自己箭法好,张弓想继续射另一人。项梁本不想多管闲事,但他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来赌对方的箭法。

“休要射箭!!”项梁急忙拍马躲避,谁成想那逃犯也跟着往项梁身后躲,他想把项梁当成挡箭牌。

而那秦兵小将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盖聂见项梁有危险,立马甩起随身包袱挡住项梁的面门。

“嗖!”一声箭矢破空声传来,那支箭幸亏被盖聂的包袱挡下了,不然按照原来的飞行轨迹,定会擦着边射下项梁的耳朵,继而射中项梁身后的逃犯。

“欺人太甚!”项梁心里一阵后怕,却见那秦兵小将已然赶了过来,

想要抓住逃跑的男子,项梁气愤地用身体挡住他不让他过去。

此时逃跑的男子已经越跑越远,那秦兵小将怒斥项梁道:“你是何人?你可知依大秦律法,妨碍执行公务会判何罪!”

“那你倒是说说,依秦律,你若伤及无辜之人该处何罪?若不是我这位朋友出手,我险些被你箭所射中。”项梁也是毫不示弱,反问他道。

“我叫钟离眜,你若是对我的执法方式有异议,可到本县县衙告我。”那秦兵小将望着项梁,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