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我们说到,刘贝修成控魔大法,并得到魔媪老祖赠与的‘凤摇羽翅白金束发冠、白虎锁子软云紫金甲、银丝凌云辟邪穿云履’。
英姿飒爽,风华无限。
后,老牛献祭跳入火潭,刘贝又铸得双股龙泉神剑,那真是容光焕发,威风凛凛。
……
……
刘贝忽然腿脚一抽搐,猛然惊醒,发现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她害怕极了,手脚在四下里乱抓、乱踢。
四下乱抓的时候,好像碰到了什么板子,空间也感觉极其狭小。
“这是怎么回事啊?”刘贝心里大惊。
她越是惊慌,越是感觉很难动弹。
刚才那些明明非常美好的景象,好似做梦一般。
刘贝实在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对黑暗的恐惧,从来都是人类与生俱来的。
黑色的空间里,特别憋闷,空气越来越稀薄,刘贝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
“这……不会是棺材吧?”刘贝心里突然蹦出来一个很糟糕的念头。
“我怎么会跑到棺材里来了,不行,我可不能死在这里面了!”
想着想着,她开始更加躁动的捶击四下的板子。
但是真的无济于事,那一刻,她真的感觉到彻底绝望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在这里!”她一次又一次的追问着自己。
但是无论她怎么努力,也无法打开那黑暗中的板子。
她开始歇斯底里的呼叫,可是,仍然无济于事!
这次她真的绝望了,“怎么办?!怎么办?!”
她忽然想起了,那似在梦中恍兮惚兮的招式。
她想起了,魔媪老祖教她的控魔大法。
刘贝再也忍不住了,心想“没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试试看刚才那梦中的一切,是否是真实的。”
她屏神凝气,双目微闭,深深吸气,让意念随双手缓缓下沉,在丹田处,手心相对。
顿时,刘贝体内有一股强大的热气下涌丹田。两气相鸣,丹田气感逐渐强大。真气渐浓。沿脊背缓缓上行。至玉枕穴。
刘贝大喝一声“啊…………”
轰隆……
黑暗周边的板子都被她震碎了,外面全部清亮了起来。
刘贝这下看真切了,她真是在坟地里的棺材里。
那宝衣宝履叠的整齐,一把双股神剑也在旁边。
刘贝很是惊讶。
“看来梦中之事是真的。”
“为什么会这样呢?”
刘贝想起了魔媪老祖的话“你在碧潭一日便是地上一年”
原来,刘贝跳入潭中寻老牛,一直没有起来,家人四下寻找,后来在碧潭中找到她。
大家都以为刘贝死了,刘丁于是埋了女儿在此。刘贝的娘亲哭得死去活来。
细思极恐,刘贝虽在潭中一十五天,但地上已经过去十五年了。
物是人非,刘贝所在的村子被乱兵所掠,亲人也被蝗兵所害。
刘贝望着自己曾经的熟悉亲切的村子,一片荒芜,欲哭无泪。
铉悳没了亲人,就像失魂落魄的树叶到处飘荡着。
她无处可去,背着神剑和宝衣宝履,晃晃荡荡的一路向南。
……
……
再说,关家老仆妇带走了关家的二女儿,到东部莱水洲瓜林渡安家。
关家二女儿就是那个面如黑炭,眼似铜铃的那个女孩儿。
老仆妇含辛茹苦将那孩儿养大,跟随自己姓张,取名为菲,字异得。
意思是希望此女越来越漂亮,同时也表达了,这个女儿是异常得之。
哪晓得,这孩儿并没有按照老仆妇的意愿越长越好看,反而从小到大喜欢耍枪弄棒,惹了不少祸,这可是苦了老仆了。
转眼,张菲今年也二十有八。
因她自小相貌丑陋,周围小伙伴都不愿意跟她玩耍,这也倒好,使得张菲一直沉迷于自己的世界。
一个女孩子不爱女红爱刀枪,老仆妇也不知道生了多少气,张菲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打,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长大了。
张菲经常偷偷跑到铁匠王老四家,在院墙外偷看别人冶铁过程,瞟学到了不少本事,只是心里痒痒,始终没有练手的机会。
莱水洲盛产铁矿,这一部洲以铸造铁器闻名于世。
有一天,一位自称是霍姆斯利坦国的商人,带来一块所谓天上来的神铁,那铁极硬极重。
他声称要找莱水洲当地最出名、技术最好的匠人来锻造一口长矛。
并发下榜文,若有人能锻造此铁成矛者,将无偿奉送,分文不取。
一时间,这一消息很快在莱水洲传开了,各路铁艺匠人纷纷来到瓜林渡观看神铁,但始终没有人能搬动神铁,更不用说拿回去锻造了。
众人推荐王老四去看看。
王老四在簇拥下来到瓜林渡驿栈。
他先是围着神铁转了一圈,然后用双手去搬动神铁,那神铁纹丝不动。
他又命徒弟们找各样工具来撬动,还是纹丝不动。
那霍姆斯利坦国来的商人哈哈哈大笑:“看来莱水洲无人啊,连这小小铁块都无人能搬动,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那王老四听闻此话,满脸不服。
“贵客此言差矣,我有传家之宝,或可搬动你这铁块。
待我明日取来,搬走你这铁块,看你臊也不臊!”
话说,这王老四家里是何传家宝呢?
那王老四回到家中,蹑手蹑脚,恭恭敬敬地打开了家里的一口老木柜。
老木柜尘封已久,一把铜锁弹开后,里面是一个红色包袱。
王老四毕恭毕敬一层又一层,小心翼翼打开了那包袱。
只见里面是一张发黄的桃花纸,上面隐约有几行奇怪的字,王老四不认识。
原来,这桃花纸上写的是王氏家族关于锻铁的口心诀,特别是对那些神奇异样之基铁,有锻克之效。
当他借着窗口的微光,仔细看时,桃花纸下面还有几个小字。
这几个小字,他倒认得,上面写道:
遇铁还重无人解,
菲菲红素有青霜。
得识个中奇葩处,
开镰蛇刃映寒光。
字倒是认得,但这又蕴含什么玄机呢?他冥思苦想,不得其解。
“靠这几行字,就能搬走神铁吗?
这次丢人感觉要丢大了!”王老四心中暗暗思忖。
他怏怏的来到驿栈。
那霍姆斯利坦国商人一看王老四垂头丧气的样子,便又调侃他。
“汝,传家宝可曾带来?今日能将此铁搬走否?”
说毕,又是一阵哈哈哈大笑。
“这……”
驿栈众人眼光刷拉一下看都看向王老四,王老四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似乎特别尴尬。
人群中忽有一人高声唱道:
他山之铁尚未移,
奈何久不遇真人。
眼不见,瓜林有圣空对月,
何人识得真面目?
众皆回头一看,却是瓜林渡赵学究在吟唱。
王老四低眉顺眼说道:“赵学究,怎地今日也在此看热闹?
汝,来的正好,快快请赵学究帮我看看,这桃花纸上写的是何意思,一起参详参详。
我这不识得几个字的人,这天书一般的意思真是难煞我也!”
众人给赵学究让了个道,他走到王老四身边,接过桃花纸,仔细审视阅读了一番。
他捋了捋自己那一小撮山羊胡子,慢条斯理的说道:“难怪你们不认识,这桃花纸上写的乃是一首藏头诗啊!
我给你们念念,竖着读便是‘遇菲得开’”
“遇菲得开???”
这几个字在人群里一下子炸了锅,议论纷纷。
这‘遇菲得开’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众人一头雾水,莫衷一是。
王老四嬉皮笑脸的又言道:“赵学究既然参透了玄机,那这‘遇菲得开’又是个什么意思呢?”
那赵学究摇摇头:“这个嘛……要靠你们去悟了!”
说完要走,众皆拦住。
“好学究,你就跟大伙说说嘛,这是个什么意思,也好让大家长长见识!”
众人也都附和。
“对啊……对啊……学究你就吐个真言,说说嘛……”
学究见出去不得,说道:“也罢,索性我就全说了”
“这‘遇菲得开’意思是要遇到一个‘菲’,这铁块就可以搬动了。至于这‘菲’是物,还是人……”
那学究话还没说完,人群中,又有一人大吼一声:“我来试试!”
那声音似洪钟大吕。
驿栈中所有人回头去看,那霍姆斯利坦商人也被这声音所吸引,站起来向后看去。
只见门口一丑女,面如黑炭,目光如闪电,方口大脑,身上有鳞片,正是张菲。
众人以为见到妖怪,纷纷四下逃散。
那王老四并霍姆斯利坦国商人也要逃跑,被张菲堵在门口。
“王四叔稍待片刻,且看我如何搬那神铁!”
商人见这丑女口出大话,想必有真本事,便也不惧了。
张菲来到神铁前围着转一圈,使了蛮力,对着那铁块试了试。
“呀……嘿……”
异得使了很大的力气,那铁终于动了一寸。
异得心下想:“这铁块,个头不大,但极重。少说也有二三千斤!”
王老四、赵学究、霍姆斯利坦商人都惊呆了。
张菲又围着这铁细细端详,发现那铁块上有一刺棱,便伸手去摸。
这一摸不打紧,手指像触电,也像被刀割,钻心的疼。
不一会儿,居然手指出血了。
那血滴顺着神铁流下去,整个神铁滋滋作响,白烟直冒。
现场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睛,傻呆一片!
血溶于铁的时候,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那铁变得像豆腐一样软,张菲按了一下,也戳不破,似乎也轻了许多。
那张菲就势拿起铁块,说来也怪,竟然像红薯一样轻,简直太神奇。
张菲带着铁块,一路大摇大摆回了家。
这件事瞬间在瓜林渡炸了锅,大家纷纷传扬张菲的好本事。
第二日,霍姆斯利坦商人来到张菲家中。
言道:“汝,昨虽搬动了铁块,但我早有言在先,‘若有人能搬动此铁并铸一矛者,无偿奉送,分文不取’。
今,汝既已搬动此铁,还望铸得矛来,否则在下将收回此铁!”
张菲母,闻得此言,慌忙说道:“贵客勿怪,小女本是愚陋之人,无甚家教。
她一黄毛丫头,倘有不是之处,多成照拂不计。
今,神铁奉还,还请不要为难小女!”
那商人说:“汝家女,既然有搬动神铁之好本事,想必也有铸矛之好技术,岂有拿走再退还之理!
十日之后,我要当面验检长矛!”说完,拂袖而去。
张母焦急万分,瞬间六神无主。
倒是那张菲一脸不在乎,她正好想借此机会打铁练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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