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少女归来

濛濛细雨,断断续续,像拍散的水珠,密密黏在前挡玻璃上,偶尔雨刮自动刮出两片扇面,朦胧的车前的视野变得清晰,天际一道丝线般细细的像是红色的闪电,沿着不规则的一团浅灰色云的边缘勾画,给人很奇怪的感觉。

一辆暗红色捷达车,后面一辆白色SUV,路口正是红灯。此时,一条细细红线似的闪电,从云层中以肉眼难以辨认的速度射向地面,目标正是暗红色捷达车,正当即将击中的一瞬,一层光晕笼罩,笔直的红色丝线刚一接触到光罩便发生折射一样改变了方向,以不可见的速度折射进白色SUV之中。

接着,那辆暗红色捷达车撞向前车,接着又回退撞向后车,画面显得不太连贯。被撞的白色SUV车上走下一人,绕到车后备箱拿下警示三脚架。此时画面跳动,前车一个戴墨镜、寸头、方脸,约莫20多岁小伙子,油光锃亮的头发,一身黑西服、黑领带,在“肇事车辆”主驾驶座位,嘴呈“O”性的样子。画面再一跳,SUV车主看着那辆暗红色捷达车的主驾驶位,一个寸缕未挂的娇小少女蜷缩在座椅上,正是少女枫!画面就此定格,短裤男面色焦急且略带狰狞地在雨中奔跑而来,冲向暗红色捷达车的样子一同定格在这一刻。

晨曦微露,早起的鸟儿在树枝间来回蹦跳,像在开早会激烈争论一样叽叽喳喳叫着。又像是快乐一天的开始,吃饱了就追逐嬉戏,无忧无虑,念头单纯而又简单。

我闭着眼睛,听着外面的一片喧闹,闻到了一阵阵荷塘莲藕开花的清香,还混着一股熟悉的另外一种香味,脑中回想着好像一个梦,梦见那天下班路上事故场景,还看到了枫,看到短裤男奔跑过来就醒了过来。

嗯?怎么脸上湿漉漉的,用手一摸头发也是湿的,我不是在房间里吗?也没下雨呀!一骨碌坐起,双手缕了一下头发,可不嘛,一手水!怎么会呢?此时房间里已经明亮起来,回想着昨晚与枫的对话和枫的消失,再其他的事就感觉有一层纱挡住了后面的东西,朦朦胧胧不真切,就好像明明很熟悉一个人,其音容笑貌就在眼前一样清晰,可就是想不起叫啥名字。

看着手上的水渍,更是困惑不已,梦里的雨怎么会下到现实呢?再说那也是前天的事呀!带着疑问,我赶紧冲了一个澡,感觉一下子清爽了。

回到房间,拉帘、开窗透气,当整理床铺时,被单一角露出一段拇指粗青翠欲滴的枝干,猛地我掀开被单,一株含苞待放的荷花映入眼帘,洁白的叶片,紧紧包裹住花蕾中羞于见人的隐秘芳泽,在晨光中圣洁如玉,泛着霞光,甚于朝霞!我伸手握住那青翠欲滴的宛如细腻玉石般的藕茎时,一阵眩晕中看到片片红光映射,其实已不是眼睛能够看到,更像是心在领悟、吸收,是心之外的某样东西在苏醒。

此时,开满灿烂花朵的大海上,波浪起伏,如生命的摇篮,红蓝色交相辉映变换,绿色的雾气升腾在海面,如丝如缕,螺旋缠绕着,应和着波浪的起伏,和谐地律动,生机勃勃。海面的上空一朵巨大的白莲盛开,之下是顺时针旋转着的巨大漩涡,像是有巨大的吸力,白莲收拢花瓣,如含苞初开,一瞬没入漩涡中不见。

与此同时,我手中的藕茎一颤便消散,含苞待放的莲朵砰然绽开,花瓣如光点飘散,莹莹而立一少女出现在室内。“主人,我不敢相信!我太……”,此时一声激动悦耳的声音传来,我从短暂的失神中清醒,睁眼看到的是一脸泪水和高兴的枫。“我都知道了,傻姑娘,事情总会有转机,你不用为了我觉醒分解自己,不用你的融合,我也可以的”,我走进枫,溺爱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痕。你觉醒啦!太好了,我的强大主人,我太幸福了”,说着就兴奋地跳到我身上,紧紧搂着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