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能再吹一下吗
- 互为白月光,病弱陛下变成病娇了
- 云莫倾
- 2012字
- 2022-04-18 01:16:08
权绥年十分满意。
将剑扔过去之后,权月桅就转过身离开了。
她没留下来让他耍一套剑法,这让权绥年更觉得满意了。
……
这一天,比容景初想象中的要漫长很多。
临到夜市要开的时辰,容景初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了宫。
也不说他穿着打扮特别的花俏,只是他整个人瞧着像是一只开了屏的孔雀。
跟在容景初身边数年的鱼朝见此心情十分复杂,他从未见过陛下做出这幅模样。
心里也对权将军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有了进一步的认知。
“阿初,我在这儿。”权月桅远远的看见人,招了招手示意自己在这里。
容景初几步走过来,借着身边小贩摊子上的灯笼看清了她今日的打扮。
上身是两层到腰间的粉白与浅紫色的短褙子,下身则是一条两侧各绣了一朵合欢花的素紫色长裙。
腰间悬挂一个带着流苏的禁步压着裙摆,不过对权月桅来说,这功效几乎等于没有,只能做装饰用。
“阿桅,你今日真好看。”
权月桅看了一眼容景初,虽然她是很想点头应下这个好看的夸赞。
不过在看清楚他如今将他的容貌又衬上三分的打扮,没好意思昧下这个夸赞。
“哪里哪里,还是阿初最……俊美。”
两人在原地互相夸赞了一会,看得鱼朝十分着急。
好在没过一会,权月桅就拉着人进了夜市。
夜市的出入口都是有人看守的,这也是担心半夜出了事情要想去通报官府还要费上时间。
权月桅走了没多久,就停在了一个耍把戏的摊子面前。
男人身着戏装,手里拿着一个火把,时不时将火把放到嘴边,然后顺势口中竟也吐出火来。
随着男人每一次喷火,脸上的面具都会换一个。
尽管知道这是把戏,不过权月桅还是眼不错的看着。
她走过去时,正好男人将火几乎喷过来。
容景初下意识的牵起了她的手,低着头嗓音跟着软下来,“阿桅,我害怕。”
权月桅眨了眨眼睛,“那我们去其他地方玩。”
容景初心里想的哪里是这个,他摇头,“你离我近点,我就不怕了。”
权月桅觉得这话有些奇怪,不过他忽然凑过来她嗅到一阵凛冽的青松香气,瞬间忘了奇怪之处,只一个劲的点头,“好啊好啊,我离你近点。”
她还往他身边走了几步,想了想伸出双手抱住他的臂弯。
这一抱,让容景初呼吸不禁一窒。
他憋得脸色涨红,才渐渐呼出一口气。
权月桅对自己动作引起的风波丝毫不知,十分专注的看着表演。
“阿初,你现在好高啊!”
两人靠得越近,权月桅越发觉得惊奇,她上一回见到他时,他还只比她高半个头。
这回再回来,他就差不多比她高一个头了。
靠得近了,她还会觉得有一些莫名的压迫感。
“是、是吗?阿桅也会长得这么高的。”容景初被她看得紧张,话没经过思索就说了出去。
在后头的鱼朝面露惊恐,他想象了下……
权将军要是也长得和陛下一样高,这画面简直让他不敢想象好吗。
权月桅怔了下,“我还能长这么高的吗?”
容景初反应过来,脸色泛红,好在有火光照过来,让他脸上的红色不是那么的明显。
“我带了糖。”容景初舍不得松开她的手,于是从袖子里抖出一个香囊,然后艰难的从里面取出一块桃花形状的糖递给她。
“尝尝。”
权月桅将糖咬得嘎嘣作响,不住点头,“好吃。”
“是我亲手做的。”
权月桅夸赞,“阿初真棒!”
“今天下午做的,我还烫伤了手。”容景初看了她一眼,将被烫伤的那个指尖放在她眼前。
细白的皮肤上明显的横着几道红痕,因为涂过药膏,所以这片皮肤又被染了浅褐色。
“好疼的。”
权月桅心底倒吸了一口气,握住眼前的指尖,鬼使神差的吹了吹,“这样就不痛了。”
容景初像是魂飞九霄云外,双眼放空不知所措,“能……能再吹一下吗?”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这话很不对劲,便又委屈的皱起眉眼,抿唇道,“还有点痛。”
于是权月桅又吹了吹。
好在两人为了避人耳目,所以没站在最显眼的地方。
不过就算站在角落里,身边也还是有人。
此时听到两人对话的几人不由得震惊的看着他们,随后缓缓的挪动着步子,往旁边移动。
所以没过一会,两人周围就有了一个极为宽敞的空间。
看着这一切的鱼朝完全没话说,从今天起,陛下在他心里的形象已经崩塌得不成样子了。
权月桅想着容景初很少出宫,估计也没看过这些把戏,就一个摊子一个摊子的看,等差不多都看了一会,就已经半个时辰过去了。
除了他们之外,周围也有不少未成婚的男女出来逛这夜市。
不过都是已经确定了关系会成婚的,家中才会让他们出来相会。
偶然碰见,四目相对,倒是十分有一种同道中人的感觉。
两人出来时都没用晚膳,权月桅摸了摸肚子,拉着容景初坐在一个小木车前。
“阿婆,两碗馄饨,一碗不要葱不要辣,一碗要葱加足辣。”
“再来一碗……”权月桅转头问鱼朝,“你要吃什么味道的?”
鱼朝受宠若惊的低着头,“奴才都可以。”
“那就什么都加点好了。”
在权月桅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容景初双眼没有任何情绪的看了一眼鱼朝。
鱼朝被看得双腿直哆嗦,不过闻到锅里传来的香气,就一边流口水肚子咕噜咕噜叫,一边双腿直哆嗦。
权月桅先从带着的香囊里取出一锭碎银子,然后扔进阿婆挂在小木车上的布袋里。
“姑娘,这给多了。”阿婆看了一眼,忙从布袋里拿出碎银子。
权月桅一把按住她的手,笑得眉眼弯弯,此时是顺其自然露出的笑容,和素日刻意摆出来的笑容截然不同。
本习惯泛着寒意的凤眸都萦绕着淡淡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