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真是不清醒
- 互为白月光,病弱陛下变成病娇了
- 云莫倾
- 2014字
- 2022-05-04 00:15:44
“崔相恐怕没这么容易就放弃,不过奴婢奇怪的是,他希望太后娘娘带进宫的姑娘,竟然不是崔家的姑娘。”
太后笑了笑,神情柔和说出的话却带着讥诮的味道。
“若是崔家的姑娘了,怎么能显得他公正无私,真心为陛下着想呢?”
“那位姑娘进宫,只不过是一个开始。”
“如今都知道权家的姑娘会是中宫皇后,谁敢做第一个出头的进宫,不就是得罪权家吗?”
那宫人点了点头,“看来那姑娘能过来,想必也是和崔相达成了什么协议。”
太后看着指尖的护甲,忽然轻笑了声,“没有崔相和那姑娘,也会有旁人,不过这些事情,我是不管的。”
宫人不解,“若是后宫里有个妃子和太后娘娘站在一边,岂不是更好吗?”
“秋夕,我能在这么多妃子里坐到太后的位置上的,正是因着不管事。”
“不该管的,和不能管的,都不去碰。”
“上回崔相是我从前欠他一个人情,日后就不行了。”
太后在那站了会,才离开。
权月桅余光瞥见太后离开的身影,手指轻点着桌面。
还没等她思考,就听见一阵脚步声。
她抬起头,看见迎面走来的容景初。
“师傅没有为难你吧?”权月桅问道,特地推了一盘糕点过去。
容景初眉眼一弯,“没有,师傅大概是爱屋及乌,所以对我也很好。”
如果此刻的魏龝没有出宫,而是在旁边听到这句爱屋及乌,定要被气得吐血。
他不笑的时候容貌就足以惊人,此时一笑,更是让周围的景色瞬间黯淡不少。
权月桅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她以手撑着下巴,抬着头认真的看过去。
“阿桅?”容景初被看得摸了摸脸颊,下意识以为自己脸上是有东西。
权月桅换了个动作,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袖口。
“我自幼在师傅身边长大,师傅于我如师也如父,他待我也不只是徒弟,所以难免言语上会不客气。”
“这一点,希望阿初你能见谅。”
权月桅虽然不太能分辨出自己真正的心思,不过她能感觉到对面男人在面对她时,那份明显的小心。
容景初眼眸垂下,双手搭在一块显得不安。
“阿桅,你为什么要同我说这些?”
是不是,还是觉得他才是真正的外人。
权月桅不知道的是,纵使有权家相助,可权家又被其他派系束缚牵制,所以能帮容景初的不多。
先帝又是个不管事的,在容景初被立为太子后,他便更不管朝中的事,只将这些朝事全部甩给容景初还有诸多臣子。
可以说容景初能走到今日,从那些独揽大权的臣子手里将权力收回来,也是筹谋多年。
从中失败过多少,谁也不知道。
但这些失败以及必须要有的小心,让容景初渐渐多了这样的性子。
敏感而又多疑。
当然,他对着权月桅的多疑并不是指她会谋得权利,而是疑她是否真心要这桩婚事。
说得更不负责些,他不在乎皇位,也不在乎大昭会如何。
因为她在乎,所以他才跟着在乎。
权月桅缓了缓,继续说,“因为师傅在我的心里很重要,阿初你也是。”
她是不明白师傅为什么会满意容景初做太子,做新帝,可她觉得未必是真的欣赏。
大抵和师傅认为的那些天象还是星象的有关。
容景初成功被这句话顺毛,又变成乖巧的模样。
权月桅这回在宫里待的时间有点长,等她回去时,并未看见魏龝在府中。
不过师傅的踪迹很少对她透露,所以权月桅也没追问。
她的面前,站了满脸青紫的难兄难弟。
权绥年脸上的伤痕擦了白玉膏好了七七八八,娄青因为是新被揍出来的伤,所以看着更惨烈。
“师姐。”娄青眼巴巴的看着她。
权月桅面无表情的走到两人面前,看似安慰的劝了劝,“反正再来几回你就习惯了,习惯就不会觉得脸疼了。”
因为这与权绥年无关,他来只是看热闹的,所以听到这话,露出了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
“师傅真是小气,我难道还比不上几坛子的酒吗?”
看他都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权月桅眼角一抽,忽然觉得他这被揍真是活该。
“总之,我这白玉膏管够,绝对不会让你脸上留下疤的。”
娄青见权月桅要离开,慌忙走过去拦住她。
权绥年也跟着探出了耳朵,看热闹看得十分欢快。
“师姐,你觉不觉得师傅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权月桅看着几乎要将头都伸过来的权绥年,木着一张脸,“容徵快醒了,你去看看他。”
“我不,我要看……听……我就要待在这儿。”
“真的吗?”权月桅四处看了看,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把玩的石球,当着权绥年的面捏碎。
权绥年立马乖巧无比,“好的,我这就去看容徵,妹妹你说完话也快回去,这里风大,别将你给吹飞了。”
说完这句他就麻溜的跑了。
“继续说你的,师傅怎么了?”
娄青鬼鬼祟祟的将权月桅扯到一边,还特地蹲下来。
“我发现师傅出门似乎是去见人了,不过在跟踪的过程中我被师傅发现甩掉。”
“所以没看清那个人到底是谁?”
“师姐,你说,有没有可能这是师傅的老相好?”
权月桅:“……”
她真是脑子不清醒,竟然会认真停下来听这个家伙鬼扯。
“不可能。”权月桅看着他,很是嫌弃他现在蹲下来的姿势。
娄青坚持己见,“有什么不可能,师姐,要不然我们打赌,看师傅到底有没有老相好。”
“你这么想知道,为什么不来问问为师呢?”
娄青身形一僵,缓缓的转过身抬起头,“师、师傅,怎么这么巧你也在这儿。”
权月桅头痛的按了按眉心,在娄青的求救声中迅速离开。
回了院子,侍卫早已经在那等待。
“如何了?”
侍卫神色颇有些难言,“那位徐四姑娘在青悦坊的名声,如今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