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10.03-03

10.03

肖云起,你最近好吗?我最近不好。

最近,你有没有彻夜无眠的时候?你会不会夜深人静从梦里反复惊醒?你有没有试过看完日落决定直接在公路旁的灯下待着,只为等隔天的日出,像个流浪的人?

以上无一例外,全都是我。

……

今天和你说些什么呢?随便一个话题吧,像个旅人不道德地在景点乱刻下“XXX到此一游”那样,证明来过。

……

你会不会,为一个触碰不到的假想恋人,走进全世的荒凉,不愿意舍弃该死的伤心?

我会。

我要谢谢我是双鱼座,尽管这是个牵强的借由。

这之后,我拒绝所有貌似可以依靠的肩膀和所有善良而又有温度的手掌,任凭所谓的孤独冲袭灵魂,并开始护着曾经闻之耸然的冰冷,让无病而来的呻吟,时常回荡耳际、萦绕指尖。

我是那,爱他的千万之一;是那,时常即兴掩埋全是想你的配角。或者“客串”,更贴切些。

若是想念一个人,我不会有一丝近乎疯狂的举动,更何况想念的那个人对我而言是那样那样的遥不可及。因为我知道,结果总会是上帝用微笑向你传达他对此有多无动于衷。于是,我爱上了天空,尤其是夜晚的天空。当呐喊一一被黑暗吞噬,望不穿的深邃成了现实的囚笼。我想他,我看月亮。我也曾迷恋那些如同钻石般夺目的星星,可我怕,我认不清。迷乱眼睛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迷失了心。

我喜欢夜晚。曾经,我多希望未来他也是。

那会儿还是一五年。我的笔记本里有很多的文字,全是关于林俊杰。我的偶像。

有时候,当我忙完功课已是深夜。因为睡眠质量不好的关系,所以总是在困却清醒的时段里,习惯性地打开微博看看他的近况,想知道他是否在线,又或者傻傻地发一封永远不会收到回复的私信,让他“好好照顾自己,要记得早点休息……”可矛盾的是,他喜欢夜啊。我想,他是喜欢那份安静,喜欢没有聚光灯、没有喧闹、不需要面对陌生人还得一直礼貌性地微笑……那时,他拥抱自己,完全属于自己,沉浸其中,像个孩子。我多希望,要是能够有人陪在他身边该有多好,至少他累了,可以卸下所有的防备,可以有肩膀依靠,可以有温暖的怀抱,可以有人以假装生气的口吻让他早点乖乖睡觉……

记得他说过,“Henry昨天又来家里,他打他的电动,我上我的网,朋友有彼此不用说话的默契。”也说过,“我爱你,我请你吃饭;如果你爱我,请你来陪我。”……我那会儿已经陪他走过十年,会接着陪他迎接下一个十年、二十年……一辈子。当然,没有前提,他也不用请我吃饭。

哈哈,对,我的意思是,他不用爱我。

而我,喜欢的夜是那份有点吓人的沉寂,喜欢的是没有了光亮的围绕,喜欢的是可以腾出空隙思念一个不相干的人……而有时,疲惫却扎进心里,用白日梦灌醒脑袋。

恋人是什么?我没有,但却总幻想能有一个,哪怕只是一个假想。

最真实的,尽管假想,却依旧逃不出“情有多执着,心也会在不经意间被阵阵刺痛”的定律。的确,在感情上,认真的人会比较容易输得彻底且惨。

不怕经历的是一场从始至终很冒险的梦,怕只怕,待繁华落尽,只剩满目疮痍。事实上,我只是好想保护那个一如既往羞涩的、心思细腻的、内心脆弱却爱逞强的他,有时又常有些倔强有些任性的他。真的,就这么简简单单。

……

好想我们都遇见了对的人,在彼此身边,没有患得患失的畏惧,手里紧握的是生生世世。

肖云起,我有时想,未来某天你确认了眼神就好,她是谁对我而言没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