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成就源于自己曾经是“教学抵触者”

为什么我会加入创办斯坦福在线中学,并大胆地废除一些固化的传统教育模式呢?

这与我曾经是“教学抵触者”大有关系。

当开始启动建校时,我还在攻读斯坦福大学哲学系的博士课程,当时我已经完成毕业论文,正处于博士课程的最后阶段。在研究生朋友的引荐下,我有幸参与了斯坦福在线中学的创办。

虽然我答应了参与创办线上中学,其实这个举动完全不符合我一贯的行事风格。

尽管当时我已经有教授斯坦福大学本科生和研究生逻辑学的经验,但是说实话,我感觉自己并不喜欢教书。

因为斯坦福大学的学生自身就具备很强的自学能力,他们根本不在乎是哪位教师来上课。这让我感觉不到教书育人的意义。

如果学生没有立刻搞懂我所教的内容,我就会很不耐烦,归咎于学生的理解力太差。

那时的我,每天在自我矛盾中挣扎,根本感觉不到教书育人有什么价值,更别说教中学生了,简直不可想象。接下来,会不会出现很多我在那些彬彬有礼的大学生课堂里根本不可能发生的尴尬场面呢?

当我真正开始教他们时,我发现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从未接触过哲学的学生们,立刻就展开了热烈的哲学讨论。没想到,我居然也能为学生的智慧成长贡献一份力量!

我对他们的巨大变化感到惊讶。这时,别说“教学抵触”了,我简直开始对教书育人入了迷。

第二年,我放弃了早已内定的斯坦福大学的研究职位,决定以教师的身份全身心地投入创办斯坦福在线中学的工作中。

所以,我认为自己教育生涯中最宝贵的经验,正是因为我曾经是一名“教学抵触者”。

这世上有很多天生就热爱教育事业的优秀教师。遗憾的是,我并没有他们那样天然的良好直觉。

为了教好学生,即使对于大家信手拈来的教学法,我也会有意识地认真分析、思考、反复练习。

对那些既有的教育方法,我从不会想当然地盲从,而是设定假设条件,反复试错、验证。

由于能够很好地让“哲学力”和“教学抵触”两种特质在心中相辅相成,我得以重新审视和打破既有的教育常规,而不是一味地遵从“拿来主义”,也因此在面向崭新的未来教育时,能够汲取源源不断的能量来突破常识。

人们既有的常识正在被快速地刷新,教育也不例外。本书会介绍经新科学研究验证过的、有显著效果的学习方法和世界前沿的教育趋势。我们还会以斯坦福在线中学为具体案例,将其教学计划和学校实施的改革全部公开。

让我们立足世界教育趋势的最前沿,一起展望教育的未来吧!首先,要用最新的科学研究改变观念和做法,摆脱传统教育理念的羁绊。


[1]根据世界卫生组织(WHO)的定义,健康(wellness)是一种心理、躯体、社会康宁的完满状态,而不仅是不感到虚弱或没有疾病。——译者注

[2]所谓“偏差值”,是指相对平均值的偏差数值,是日本人对于学生智能、学习力的一项计算值。偏差值反映了学生在所有考生中的水准顺位。在日本,偏差值被看作学习水平的正确反映,所以偏差值也就理所当然地成为评价学习能力的标准。——译者注

[3]通识教育(liberal arts education),又译为博雅教育。其基本目标是培养有一定知识且有责任感的公民,同时给受教育者发现和发展自己潜力的机会。——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