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谢家药堂库房被一场大火烧毁,所储所有药材全被烧成灰。就算谢家派人运水救火,也只是杯水车薪。
谢倾城的院落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铜盆落地。
“啊!”谢倾城放声尖叫,捂着脸,发髻凌乱。
“小姐,发生何事了?”谢倾城的贴身丫鬟春梅连忙进屋询问。
“别靠近我!离我远点!全部滚出去!叫大夫来!”谢倾城一手捂着脸,一手挥舞着赶人。
春梅一脸疑惑,但是还是顺着自家小姐的意离开,去唤大夫。
谢倾城将遮盖住脸的手放下,面部狰狞的盯着铜镜。
镜中的女子,脸上长了许多类似肉球的小疙瘩,看着万分恶心。
“是谁!赶动我的脸!我一定要杀了那个人!”谢倾城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盯着镜中的自己。
“不会是谢安然那个贱蹄子吧。”谢倾城喃喃自语。
她变成那样子是她做的吗?她定是嫉妒她的美貌,所以对她下手!一定是!
就是因为谢安然告上大理寺,害得她被爹责骂,连同娘也被父亲责怪。秦家那个老太婆,粗鄙不堪,毫无教养可言,还真当她自己是名门贵妇了?
谢安然,别以为找了郡主做靠山,就能翻身。
想得美!
谢倾城看着自己保养得当的脸,如今长了许多小疙瘩,丑陋的模样,恨不得一口银牙咬碎。
普生堂。
扶桑凝眉,冷着脸看着萨摩兰伽和长生。
“谢家的事情,你们干的?”扶桑声音冷冽。
长生摸了摸后脑勺,又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萨摩兰伽。只见萨摩兰伽脸上无任何愧意,他老实巴交的开口:“扶桑,那些人欺负你..”
“除了放火,你们还干了什么?”扶桑不信他俩就只烧了谢家药堂库房。
“没,我们就放了火。”萨摩兰伽抢先开口,转头反问长生。
“对吧,长生?”
长生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
扶桑盯着二人许久,才放过他们。
长安城这些日子,暴雨连连。好不容易停雨了,但是天空依旧阴云重重,好像下一秒暴雨就会再次降临。
眼看着秋季就快结束,长安城外许多村子,趁着雨停,都忙着秋收收割。
许多村民都在收割粮食,几个孩子则在河边摸鱼玩耍。
“哎,哥,你瞧!有个箱子!”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指着河里漂来的大木箱喊道。
被唤作哥哥的少年抬头看着弟弟指的木箱。正巧大木箱被鹅软石堆卡住,停在了少年的面前。
好奇心驱使着少年上前取下木箱。
木箱很沉,非常沉。
“明辉哥,这里面是什么呀?”几个孩子也凑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道。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黄明辉说着,准备打开箱子。
黄明辉废了好大力气才撬开木箱,刚打开木箱,扑面而来的一股恶臭。黄明辉被熏得睁不开眼,待他看清木箱中的东西,被吓得目瞪口呆。
大木箱中是一具泡的发白的尸体。
“啊!”几个孩子放声尖叫,似惊鸟般散开。
几个靠近河边的村民听到了孩子们的尖叫,以为发生了意外,纷纷赶来查看。
这一看,一个妇人直接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此事被村长来人快马加鞭的进城像大理寺报案。
杜山奈看到尸体的时候,和范君皓对视了一眼。
木箱不算很大,尸体是被硬塞进木箱的。木箱中还有不少水,尸体就是半浸泡在木箱中。
尸体被泡的发白,已经开始呈现腐败现象,手部和足部表皮已经脱落的差不多了,头部四肢多发骨折。
骨折暂且不知是如何造成的。
“这也太臭了。”范君皓捏着鼻子,闷声说道。
“山奈,你咋承受得住这臭味?”范君皓差点被熏死。
“死者是一名女子,根据腐败情况,肺部肿胀,腹部约可见隆起等特征,这女子起码被浸泡了七日以上。”杜山奈关上木箱,转头对一旁的捕快吩咐送回仵作坊。
“这些天,暴雨连下多日,据捡到木箱的少年说,这木箱是顺着上游漂下来的。”李承胤刚才询问了黄明辉捡到木箱的细节。
“那我们的调查范围就变得很大了。”范君皓两根手指堵住鼻孔说道。
“上游有不少村落和庄子,我们需要根据下暴雨时的河流速度排查。”李承胤冷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