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炼狱

两个壮汉站在解剖台的两侧,另外两个则去拿器械。

这时候旁边那两个女孩子,则像是离魂的僵尸一般,呆滞地站在墙边,看都不看解剖台一眼。

一个壮汉拿着一把手术刀,从女孩儿的锁骨往下缓缓的划了下去,血顺着刀口喷了出来。

这时候女孩儿长大了嘴剧烈地挣扎起来,可是壮汉的手术刀,并未因女孩子的挣扎而停止,一直滑到了女孩儿的耻骨。

随后的画面实在太过血腥,简直用语言无法描述,我身旁的几个人面露惊恐与不敢置信。

虽然这些只是过阴时候才出现的画面而已,但我知道,这场面绝对真实,就好像正在发生一样。

如果不是我事先提醒过,恐怕当时就会有人承受不了,而发狂起来,我敢保证。

眼看着他们挖掉了女孩子的眼睛,拔下口中的牙齿,将割下的人体器官装进一个金属盒子,然后带着剩下的两个女孩子,往解剖室外面走。

我缓缓的跟着往外走,身后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我回头一看,第一个跟上来的竟然是脸色苍白的冷月婵,而那三个修士已经吐得一塌糊涂,勉强支撑身体跟我往外走。

楼外的月光也是绿蒙蒙的,壮汉带着两个光着身子的女生,走过了值班室的窗口。

我们都能看见,屋子里的女教师正在往窗外看,不过却像什么也没看见一样,仿佛走过窗口的六个身体都是隐形人。

操场上,和壮汉一行擦肩而过的一个老师,竟然也是视而不见。

我们跟着壮汉一行人,看着他们走出校门,坐上一辆漆黑的乌棚马车,绝尘而去。

我们几个在校门口站了有十分钟,我才念了几句神歌,忽然眼前的一切都变了,绿色的光芒瞬间变成了金黄色的路灯,身后的教学楼也变成了正常的颜色。

除了我之外,身后的几个人都在喘着粗气,不停地咳嗽干呕,冷月婵蝉一脚踢在我屁股上。

她恨恨地骂道:“你真不是人。”

坐上车回到了教堂,三个修士依旧没有恢复过来,还在目光呆滞地看着墙壁喘粗气。

过了一会儿,彼得看着我问道:“你做了什么?是幻术么?还是妖法?”

他当然说的是俄语,刘比利翻译完以后,我想了一下问道:“毛国人不相信人死后有灵魂么?”

彼得说道:“当然相信,不过你弄的这个画面太恐怖太邪恶了,这简直就是地狱。”

我笑了:“你为什么说是我弄的?这明明是那几个蒙面人做的事情,我只是让你们看见而已,凭什么邪恶的是我?”

彼得眼睛盯着我还在问:“你如何做到的?东方幻术?”

我的脸色沉了下来:“幻术?戏法?这就是你对东方法术的理解?”

彼得一怔,连连摆手:“您误会了,您弄的这种法术超出了我的认知,您能告诉我,这是如何做到的吗?”

我看了他一眼:“其实不只是人,哪怕是其他生物也都有能量,而能量的释放取决于很多因素。

对于人来说,最大释放能量的诱因有几个,比如恐惧、悲伤、绝望、喜悦,这些都会释放出一定的能量。

而这种能量,会在他所释放的空间存在一段时间,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衰弱,直至消散。

我做的,只是在合适的时间,用一种诱因,将那种能量转化成画面,让我们看见而已。

这在东方有种说法,叫通灵,而诱因只是死者的几根头发。”

彼得和波波卡都一脸敬佩地看着我,彼得忽然站起身,恭敬地问道:“您是东方的驱魔人么?”

我一愣:“我们很少有这种叫法,我只是个很普通的萨满而已。”

彼得一脸感慨:“华国真是个古老而又神秘的地方,您这么年轻,法术就如此玄妙,刚才看见的蒙面人,我好像在某种书籍中看到过,不过想不起来了。

很快我国内的都主教,就会派驱魔的神父来处理这边的事情,驱魔神父才是有法力的驱魔人,或许他会知道我们看见的是什么。”

我点了点头:“看来这次的少女失踪案,的确是毛国那面的某种人或组织弄的,我只是希望尽快破案,将失踪的华人和毛国少女解救出来,不要再有人死于非命。”

第二天,我和冷月蝉找了下杜文昌,和他说了昨晚的事情,也说了毛方和巡检司对失踪案的判断。

杜文昌沉默片刻说道:“巡检司那帮饭桶还真有可能做出推诿之举,不过你放心,我会撑着你们俩,本来也没指望他们能成事儿,无非是借用一下他们的身份而已。”

我俩昨夜一宿没睡,想回家休息,临走时我回头对杜文昌说道:“我想去那个木偶剧院看看,帮我弄两张票。”

杜文昌点头说道:“这没问题,不过你俩穿这身儿去的话太扎眼了。”

说完打开抽屉,拿出一沓子钱递给了我。

他想了一下站起身:“算了,还是我带你们去吧,给你俩买几身衣服,很多场合衣着打扮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