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他们凭什么肯定能拿下冰止城?”彭铁铮问出了这个关键问题。
神秘女子道:“问得好。请你记住,一座坚城沦陷的最快方式,堡垒永远是从内部攻破的。”
彭铁铮睁大了眼睛,那张脸上写满了不可能:“您是说我们军队内部勾结冰雪玄兽?”
神秘女子道:“将军,您的疑问让我无法回答。”
彭铁铮这话还挺清奇,脑回路怎么搭的。
神秘女子道:“西边的统治者也是带脑子的,冰止城戒备以前做点小动作是肯定的。”
这个世界不存在无懈可击的防御,尤其是戒备不严密的时候更容易渗进沙子。
……
……
“谁也不知道它们的破城方法,你几成把握?”
“几成把握?战场上谁也不存在必胜的把握,无论是敌人还是自己。你比我更了解这个道理,现在的冰止城只能见招拆招。”
“我担心你一个人解决不了太大的难题,毕竟你的状态不完全。”
“我也找不到什么可靠的帮手。不能把亲人牵扯进危险之中,而苏婉君最好坐镇星辰学院,万剑流云需要一个人主持大局。”
“主持万剑流云的大局?你在跟我说什么,好荒唐的话。”
“荒唐,你为什么会说荒唐,苏婉君与万剑流云的关系实在让人揣摩不定。解决了御风学院的事情,我要回一趟万剑流云,亲自看看。”
“好。”
“你能守住冰止城多久?”
“只要内部不出问题,我可以一直守下去。”
徐云瀚说要在城市里随便走走,她不会拒绝,说了一句维持联系之后就分开了。
半个小时以后,徐云瀚走进了一座商场,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
他的怀里抱了一只非常可爱的猫,浑身碧色如丝绸一般光滑的绒毛,那双纯澈的眼睛好似不存在一丝心智,纯真得像是刚出生的孩子,又像是隐藏了百世轮回的智慧,返璞归真。
“猫,你确定在这。”徐云瀚问道。
小傲给了他一个白眼,不回答。
徐云瀚,亏你说得出,我又不是神仙,一个小小的战将而已。
你知道冰止城多大吗?我能给你一个30.6%的可能性已经不错啦,你要不要试着搜遍全城。
要是它的完全境界,看到一片砖瓦就能看出一个世界所有的细节,现在不行。
它只是一个战将。
最底层的战将。
商场,这个商场里没什么变化,服务员与售货员神色平淡,好像外面的战争与他们无关,更不在意城破之后凄惨的下场。
外面正在闹事的不是冰止城的人,也就是商人或者旅人,只要居住得时间久,怕什么战争。
对于土生土长的冰止城人而言,战争?冰止城这么一座要塞城市,不打仗才是不正常的,生活在要塞城市就要扛得住这份心理压力。
别看外面的冰雪玄兽步步紧逼,该上班上班,该打卡打卡,该迟到迟到,该买卖买卖,不用担心这么一点小事。
安土重迁,对于老冰止城的人讲,冰止城是固若金汤的要塞城市,铁血捍卫的永不陷落之城。
这座城要是破了,天下哪还有安全的地方。
就算有,好地方也轮不到他们这群丧家之犬享受。
老冰止城人完全不怕,该做啥做啥。
这座大商场的运转有条不紊,该卖东西的卖东西,该买东西的买东西。
空旷的大商场,徐云瀚坐在了角落里,两个服务生正谈笑风生,脸上带着可亲的笑容,这职业化的笑意让人满心欢喜。
不知为何,徐云瀚还挺享受这个氛围的。
可是,终不能长久。
因为这里一切平安,其他地方定会出问题,徐云瀚要去解决问题。
现在,等待。
“我好像感到了一丝寒冷,奇怪的寒冷。”徐云瀚淡淡的说道。
……
……
一名英姿飒爽的长腿女性走在了走廊里,浑身充满军人一般不服输的骄傲与霸气,一眼看上去就非常不好惹。
“队长。”说话的是一个老青年,贼特么接近社畜的设定,不修边幅,精神涣散,让高强度的工作拖垮了身子,已经到了猝死的边缘。
“上头的命令,最近要小心商场出现特殊情况,冰止城里可能钻进了西边的老鼠。守护这座商场是我们的责任。”那个女子一边走着一边说道。
老青年道:“会不会太危险,我上有老下有小要是死在了这里,老小没人照顾。”
“洪缤,你要是怕了,离开商场,我肯定不会因为这件事开除你的,前提是你说了一定得走,不要跟个贱人似的,说一套做一套,矫情。”女子恨不客气的骂了回去,完全不考虑这个家伙的情绪,直接撕破了脸皮。
洪缤就是真正的犯贱,嘴上说着当一个懦夫,遇到危险总是冲在最前面,一个人完全二百五似的。
洪缤贱兮兮说道:“队长,我尊敬的冰鹿队长,你知道我不可能走嘀,我要是丢下你走了,老婆非得宰了我不可。”
真当两个人走过了一个拐角,一道湛蓝色的寒光从上而下战落,那是一把刀。
“小心!”
洪缤眼疾手快,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一把推开了冰鹿。
一块黄色的盾牌出现在了他的手里,正好挡在了这一道湛蓝色寒光的面前。
作为一个队伍里的盾牌,洪缤的反应不可谓不快。
擦的一声。
湛蓝色的寒光斩进了这块黄色的盾牌里,切割之姿行云流水,从上而下,可以切开一条流动的长河!
那把刀上的力度直接把洪缤震飞了出去,那块土黄色的盾牌上直接切入了三分之一,恐怖的攻击力让人叹为观止。
“洪缤!”
冰鹿喊了一句,全是焦急,可是,她只敢死死盯着那个角落,不敢分散注意力确定洪缤的情况。
这个偷袭者非常强!
黑暗角落里走出了一个冰晶战士,身高七尺,在这商场里如同一尊小型的巨人,高大壮硕,他的装饰晦涩而古老,全身覆盖了致密的冰晶铠甲,头上是冰晶盔甲,一步一步走出意气风发,就像是一位从画卷里走出的古老骑士。
他的左手是一面好似冰钻铸造的盾牌,右手则是一把镌刻了铭纹的战刃,从黑暗里走出,随便一个姿势就是攻守兼备,非常不好对付。
“靠,去他大爷的,商场里怎么出现了这么一个恐怖的玩意,要不是老子反应快,这会已经上了黄泉路了。”洪缤骂了一句,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脸色挺难看的。
他说话的声音已经变了,受了不轻的内伤。
“洪缤,你个挨千刀的王八蛋,还好吗?你要是三长两短,我怎么向她交代。”冰鹿也是骂道。
洪缤道:“我啥不好的。白白捡了一条命,刚刚能活下去真是侥幸,挺好挺好。队长,你放心,只要我还活着,我这面盾牌就不会碎。”
“这个敌人非常强,一定要小心。”
冰鹿也像是一个冰晶武士,英姿飒爽,全身覆盖了一层与法师绝不配合的铠甲,把她的身躯勾勒得非常完美。
光芒一闪,她的手里多了一把法杖,约长两米,双手握住,法杖的顶端是一个水晶球,水晶球里闪烁着强大的冰能量,水晶球的前方却是一道龙牙形的弯刃,弯刃上闪烁着寒光。
“队长,这不会是唯一一个,发警报。”
“这份上了,你还请示我做什么,发!”
冰鹿正是无语了,千钧一发之际,发警报这事还要汇报么。
要不是她现在连一个眼神也不敢分散,轮得到他说这话。
警报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