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馆里,徐云瀚与苏婉君两个人睡在了一起。
并非两个人做了男女之事,而是徐云瀚在照顾与守护虚弱的苏婉君。
徐云瀚把苏婉君抱在了怀里,手指轻轻抚过她的三千青丝。
“你还好吗?睡了一夜,心神恢复点了。”
苏婉君道:“我早做好了心理准备。”
在那个幻境里,徐云瀚一个一个完成了对于玄环与神铠的装配,把他所有的力量融合在了一起,如同一座熔炉锻造他的一切。
三重剑道如同神侍一般拱卫中心的徐云瀚,清气、神火与碎石围绕他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领域。
三个不同颜色的丝线,以徐云瀚为中心生长出去,延伸到了这个世界的各个角落。
苏婉君眼神庄严如同神明,天仙之姿,一个一个做了几个玄妙的结印。
徐云瀚的胸口正在氤氲光泽。
那是一面护心镜。
灿金色、白清色、暗红色,不同颜色的丝线弥漫在了这个空间,巨大得不可形容,古老而神圣的丝线组成的神品如同一座参天大树,如同巨龙一般的晶骨延伸开去,覆盖了这一片天地。
这个“东西”还在生长。
开枝、散叶。
参天大树作为基座支撑到了苍穹之巅,巨大的叶子组成接近莲花的形状,朝更高的天空生长。
这一个传说象征了玄天至高无上的地位,正如所谓王座的铸造,可这却比玄天的神座更高一筹。
恐怖的天地神律汇聚在了这片空间里,正是所谓的天道,无形的神律已经形成了淡淡的雾气,如同养分滋润这个奇异的象征。
“永恒青莲,三道剑,世界之树,奇莲之花,玄天意志……条件齐全了,该轮到我了。”
苏婉君跪在了地上,如同一名朝圣的圣女,绝世无双的外貌缓缓凝固,化为了一座晶雕,灵魂凝结而成的衣服也凝固了。
意识完成,徐云瀚离开了幻境,苏婉君几乎是接近死亡的情况。
徐云瀚马上用自己的方法让她疗养。
睡了一夜还可以。
临别之际。
“徐云瀚,接下去一段时间我要一门心思恢复自己的状态,帮不上你的忙。要做什么事靠你自己。”
苏婉君不咸不淡一句话。
“这听上去更像是吩咐与命令。”徐云瀚乐了。
这一件事情过去之后,徐云瀚对于苏婉君的心理防备顿时下降了很多。
苏婉君轻描淡写的话语,听上去更温暖、也更带乐趣了。
因为别的事情不说,这件事情,苏婉君是百分之百的付出与奉献,为了他甚至伤害了自己。
徐云瀚欠她的。
“这就是吩咐,我的命令。”
“你说了,你是我的侍女,侍女命令主子?”徐云瀚故意逗了一句。
比起曾经的不满,徐云瀚现在的这句话更带了几分挑逗与幸福,混合着男女之间的甜蜜。
“主人不听话,侍女肯定要多加劝阻。为了守护主子的安全,一句命令何足挂齿。听话的奴隶并不是最顶级的奴隶,时时刻刻把主人放在心上的奴隶才是奴隶。”
“是是是,我的大局还要您老人家劳心劳力。”
徐云瀚点头哈腰。
……
……
大清早,寒雪与寒冲两个人的高阁里。
寒雪走出厨房,把一个盘子放在了餐桌上,总共两碗面,三个小菜。
“尝尝,我的爱心餐。”
寒雪邀请寒冲坐下用早餐。
“大小姐,我不敢。”寒冲道。
寒雪挑了一下眉,瞪了寒冲一眼:“废话这么多做什么,坐下,吃饭!我还要洗碗的,不要浪费我时间。”
“是,大小姐。”
寒雪道:“吃饱一点,战斗是非常费能量的事情。徐云瀚差不多要恢复了,找你挑战。”
寒冲道:“大小姐,我是您的贴身侍卫,为您的安全负责。”
他找不到理由与徐云瀚这么厉害的强者对拼。
先前,寒冲打赢了徐云瀚,碾压式的获胜。
可这并非代表两个人的实力差距巨大,原因挺多,寒冲做不到立于不败之地。
能不打,就不打。
正如佑寒阁里那场战斗,要不是为了潜入密室,寒雪绝不会平白无故与徐云瀚打一场。
寒雪要打,寒冲也会阻止。
千金之子不坐于垂堂之下。
寒雪道:“随便。”
寒冲认真道:“大小姐,我会听从您的命令,而您的命令不可以是随便,我不知道什么方便。”
大小姐在面前,这是主人。
他一个仆人不能展露太多的自我意志。
这是原则。
寒雪思考了一下:“打一场好了,正好试一试徐云瀚的实力,记住安全为重。”
寒雪也会担心寒冲的安危,同时也担心身在异国他乡的自己的安危。
她在这找不到三天境强者,寒冲是她最后一道防线也是最可靠的防线。
“嗯,以小姐的安全为重。”
“哟,这话挺甜的。”
……
……
“寒冲,上一次,我输给了你,再较量一下。”
寒冲道:“好,比一比。”
苏白正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浑身虚弱,一丝灵魂的损伤让她的身躯能力严重下滑。
苏白收起了往日的玩世不恭,认真说道:“苏青,大小姐怎么会同意打这一场,太危险。我们手上没了筹码,万一那个寒冲朝姑爷下毒手怎么办?”
苏青道:“不会的。”
“为什么不会。这是战斗,生与死的决斗场。战斗是容不得一点儿戏的,要是姑爷又遭到了重创,我们不能向大小姐交代。”苏白的语气沉重了几分。
苏青道:“这是大小姐的吩咐。”
大小姐的吩咐,不需要向大小姐交代。
恐怖的气场如同火山一般爆发,寒冲又一次进入了自己的战斗之姿,四只独特的虚幻之手从背后生长而出,脚下是两个黑色的“风火轮”。
徐云瀚道:“上一次让你侥了个幸,这次不会了。”
寒冲道:“侥幸?战斗什么时候会侥幸。”
战斗从不会出现“侥幸”二字,侥幸就是生与死的界限,那是最源头的区别。
寒冲化为了一道龙,冲了过去,携带了惊天动地的力量,侵略如火。
一刀斩了下去。
徐云瀚却不再是握住那把三尺青锋,也不会握住那把白色之刃,而是空手。
空手接白刃。
徐云瀚的身形虚幻却又扎实,那双手好似带起了流云,流云正是更为实质性的玄天意志。
那一刀好似可以开山破河,却让徐云瀚挡住了,好似他的手里多了一块看不到的布,缠缠绵绵又坚韧不绝的力量缠住了这把威力恐怖、动能恐怖的刀。
寒冲是爆发式的冲锋之姿,如同古代战场上轰击城门的攻城锤,也是现代战场上碾压千军的坦克。
徐云瀚就是在这时顺流而下。就像是贴在攻城锤上的一张纸,落在坦克上的一片青叶。
寒冲的神色更为凝重。
他举起了乾坤圈。
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差一丝一毫可能会直接分出生与死,徐云瀚不敢大意,寒冲又怎敢大意。
徐云瀚道:“不行的,你的乾坤圈威力巨大,我是挡不住的。可你不能命中我,石头是砸不碎风中飘舞的落叶的。”
寒冲道:“道理是这个道理,石头是砸不碎的,炸药却可以把风中飘舞的落叶烧成灰烬!”
抬了一下左脚,寒冲左脚下的“风火轮”消失,而那个“乾坤圈”的正中心正是一个黑色的“风火轮”,旋转的时候爆发出巨大的能量。
就像是一个全力运转的反应堆,更像是一个带着巨大动能与势能的太空陨石!
打个比方,徐云瀚是一只灵活的蚊子,寒冲就是一个拿着电蚊拍的人,拍不死,电的死。
打不死徐云瀚,烧的死。
“没用的。”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
徐云瀚刚刚在火毒的侵蚀下生不如死,半死不活,差一点还真挂了。
这时候,他百分百会防备。
防备的防御挺简单的。
净化之水。
徐云瀚用净化之水裹挟玄天意志在自己的身躯表面凝结成了一层防御薄膜,不是直接命中,火焰是烧不死他的,火毒更不可能侵入进去。
一个回合。
寒冲的攻击落空了。
浓浓的黑色火焰灼烧,残存的火焰气浪打在了徐云瀚的身躯表面,却让一层晶莹的防御薄膜隔绝在了外面。
徐云瀚的防御薄膜没破,更不用说他的龙鳞防御。
这一个回合,徐云瀚到了寒冲的侧面。
两个回合落空,寒冲并不沮丧,背后又是一件新的武器。
战刃、乾坤圈,之后是一把铁锏,破甲锏。
破甲锏的身上凝结了恐怖的力量,好似一场雷暴,雷霆万钧,酝酿庞大的力量,朝徐云瀚敲了过去。
石破天惊!
净化之水,防火,却很难防得住雷暴。
而且,这把破甲锏威力巨大,寒冲这么大的力气,要是击中……徐云瀚估计也是个死,起码也得半死不活。
徐云瀚是何许人也,照老虎画猫。
他现在外面镀上一层筑基之土,里面增附上一层生命之母,绝缘,正好可以扛雷霆。
又是一次落空。
“要打败寒冲,首先要学会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