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为臣纲,君不正,臣投他国。
父为子纲,父不慈,子奔他乡。
夫为妻纲,夫不正,妻可改嫁。
强者要为弱者负责,主人要为奴仆负责。
寒雪要是一个仁慈的主人,那把弓会认定这个誓言是真实可靠的,寒雪要是欺压良善,寒冲的考验肯定会变成弑主杀人。
武器的“灵”是骄傲的,不是愚蠢的。
寒雪是个好主人吗?
寒冲挑不出一点毛病。
主人满意度最高,武器对于主人的主人肯定找不到什么问题。
游戏开始。
……
……
“滚!”
一个凌厉的耳光抽在了寒雪的脸上。
寒雪的嘴角流出了血。
家暴!
寒雪这个要求完全是戳在了他的脑神经死穴上。
寒冲,他记得自己是带了归属的男人。
他不记得归属的另外一方是谁,可绝对不会与一个莫名其妙要当贴身丫鬟与情妇的女人挂钩。
那个人是圣洁的,伟大的,崇高的,这个女人说的话是活生生的犯贱!
寒冲胃里一阵汹涌,差点作呕。
“我说了,我要做你的贴身丫鬟,要做你的情妇。”
挨了一个耳光,寒雪仍旧用不卑不亢的声音陈述一个下贱的要求,一个字一个字,不娇柔,不造作,更不是撒娇、发嗲,附带一丝居高临下的傲寒。
正常讲要杀了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寒冲的心却在抖,灵魂在颤,无尽的心酸,无尽的痛苦,也是无尽的喜乐,无尽的尊敬……所有的一切回归平静。
寒冲走到了她的面前,捏起了她的下巴。
“我凭什么信你?”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寒冲也不是傻的,最难防的就是情妇与贴身丫鬟,名不正则言不顺。
“先放开我好吗?”
寒冲正常是不会答应的。
可他给她解开了手铐与脚镣,小心翼翼。
寒雪走到了一旁,取了一个蓝宝石项圈扣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是一个控制装置。
两个作用,其一是封印修为,其二是启动装置后放出的脉冲会让人瞬间失去行动力。
坐在那,主动给自己带上了手铐与脚镣,最后把钥匙扔给了寒冲。
“可以了吗?”寒雪擦掉了嘴角的血迹,拨弄了一下发丝,锁链发出丁零当啷的碰撞声。
妩媚,婉约,绝美。
寒冲微微颔首。
之后,寒雪洗衣、做饭、打扫,一应俱全,比最好的佣人还要勤劳能干。
“累吗?我给你解开手铐与脚镣,好不好。”
“不好,等你不怀疑我了,再解。”
寒冲心疼了:“我信任你。”
寒雪没好气得送了他一个滚字。
……
……
——苏叔,这个地方是关键,但非礼勿视。
寒冲奇怪,非常奇怪。
首先,他不理解谁给他置办了这么几件“首饰”,蓝宝石项圈,连那对手铐、脚镣上也是做工非凡,镶嵌了上号的宝石。
他是疯了吗?
其次,这个名叫“寒雪”的女人,带上了手铐与脚镣却没什么行动不便,该做什么做什么,除了会发出声音之外,不怎么影响她的行动,好似习惯了。
“主人,我要成为你的女人。”寒雪凑在了寒冲的身边,轻声细语道。
寒冲不用动脑子:“对不起,不。”
寒雪挑逗着他,说道:“你不喜欢我?”
“不。”
一个“不”字,天不怕地不怕的寒冲声音抖了三下,说到最后如同幽灵的呢喃。
“怕我害了你?好,我主动,我服务。”
寒冲的床上简简单单,被褥与两个枕头。
寒雪把被褥与枕头取走,床单压在了垫子下面。
一张黑色的床单干干净净,上面找不到一点褶皱,更不可能藏什么东西。
寒雪熟门熟路找出了一圈白色的绳索,在四根立柱上分别绑上了一段绳子。
“主人,请您搜一下危险物品。”
寒冲的心灵力扫过一遍,任何小东西无所遁形。
安全。
她取走了寒冲腰间的钥匙,走进了衣帽间,五分钟之后走出。
她走到了寒冲面前,特意转了一下身子,一个角度一个角度展示,绝不隐藏。
“把我绑好,该放心了。”
寒冲走了过去,“不用,我信你。”
他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
“抱歉,主人,您现在信我,没用。”
寒雪认认真真让寒冲绑住了手脚,之后确认自己挣扎不开,终于不犯犟。
“主人,春宵一刻值千金。”
寒冲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这个女人行为比宠物还要下贱,可是她身上那股清高、尊贵、骄傲的气质让人欲罢不能,像是绝世独立的玫瑰主动褪去了扎人的毒刺,让他享用。
……
……
寒侗作客。
一进门,他看到了一名眼熟的美女,身姿高挑,脖子戴着项圈,手上戴着手铐,脚腕戴着脚镣,她坐在了沙发上,一举一动散发着端庄知性的美感,沉静,温婉,大方。
她朝寒侗微微颔首,那双润眸浮动了一下,优雅且含蓄,不说容貌多么完美,这个温润从容的气质就能让人折服。
她的脖子上、手上、脚腕多了点不好的东西,可这些东西落在她身上分外协调,她的气质可以简单驾驭,她完全不像一个孤苦伶仃的囚犯,更像是一位凤凰折翼的女王。
“嫂子真美。”寒侗由衷夸赞。
“她不是。”
寒侗道:“我说她是嫂子,那就是。”
寒雪自我介绍:“您好,我叫寒雪,主人的贴身丫鬟与情妇。”她一点不怯场,哪怕是这么尴尬的身份也能不卑不亢。
……
……
寒雪的佣人房间,寒冲兴致挺好,打算做一点剧烈运动。
寒冲还不等接近心爱的女人,寒雪直接拿了一把水果刀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刀锋紧贴皮肤。
“你要是敢强迫我,我会杀了自己。”
“寒冲。若我犯了错,比如害你,你可以用项圈控制我,我乖乖受罚,绝无怨言。可你要是为了自己一点小事动用它,你只会得到一句失去了灵魂的死尸。”
“不信任就别碰我,一个星期一次是我的义务,剩下的时间,我要自己掌控。”
这么多天,寒冲知道这个女人说一不二,她说了要受罚就得受了罚才完,说了要自杀肯定会动手。
“我明白了。”
……
……
寒冲出了事,寒雪冒雨杀了过去。
“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动我的男人。”
“哦,你说这个首饰,装饰品拆也就拆了。”
寒侗道:“嫂子,你上得厅堂,下得地牢,左进厨房,右进卧室,中间挡得了老板娘。你这么好的条件与水平,怎么看上了冲哥。”还心甘情愿做贴身丫鬟与情妇。
“我渴望一堵墙给我遮风挡雨。”
……
……
寒冲看着寒雪,怀孕、生产,喂奶等等,两个人一主一仆没少争吵。
“主人,我不是没奶,你要是敢让我的孩子吃别的东西,恕我大逆不道捶你。”
“药,我下的。这件事,你不准去。等K245计划过去,要杀要剐随你。”
“什么,寒冲,你这个混蛋,敢虐待孩子。儿子,把妈放开,我帮你揍他。”
……
……
孩子已经到了七岁。
“大小姐,您怎么了?”
“阿冲,你要走了。”
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寒冲记起了很多很多,比如现在的情况。
“你该走了。”
寒冲一脸留恋:“大小姐,真不舍得。”
……
……
当寒冲苏醒的刹那,天地法理变化,这片大陆每一个角落都感应到了,更瞒不过冬寒死神。
冬寒死神掐指一算:“不行,我必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