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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夕阳将天边染成血色。夜玖灵单肩背着书包,与好友陈默并肩走在放学的路上。他们刚刚结束期末考试,陈默正兴奋地谈论着暑假计划,而夜玖灵则安静地听着,偶尔点头,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其实我并不喜欢当兵”夜玖灵摇头说道
“为什么”陈默好奇的问道
“因为我爸他总不回来,他对我太严格,我不喜欢这种家庭氛围”夜玖灵批评道
陈默说“你爸其实对你应该期望挺高的,我也这样认为,但你爸确实太严格了,听说他还不随意让你出去。”
夜玖灵轻笑一声,正要回答,突然,一辆黑色面包车从巷口急速驶来,一个急刹横在他们面前。车门“哗啦“一声拉开,跳下三个蒙面壮汉。
夜玖灵的反应比陈默快了一秒。他瞳孔骤缩,身体已经本能地绷紧,右手下意识摸向腰间——那里空空如也,他才想起自己只是个初中生,不是父亲部队里的士兵。
“别动!“为首的蒙面人低吼,一把冰冷的枪管抵在夜玖灵腰间。另一个壮汉已经控制住了吓呆的陈默。
“上车上车!快!“第三人推搡着他们。
夜玖灵的大脑飞速运转。这条街平时很安静,此刻却空无一人。面包车没有牌照,车身贴着某快递公司的标志,显然是伪装的。这些人动作专业,不是普通的劫匪。
在被推入车内的瞬间,夜玖灵注意到车门内侧有暗红色的痕迹——干涸的血迹。他的心跳加速,但面上不显。父亲说过,恐惧只会让敌人占据上风。
车内弥漫着烟味和汗臭味。他和陈默被粗暴地按在中间座椅上,双手被塑料扎带绑在身后。一个蒙面人用黑布条蒙住了他们的眼睛。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陈默声音发抖。
回答他的是一记耳光。“闭嘴!“
夜玖灵感到陈默的身体在剧烈颤抖。他轻轻用肩膀碰了碰好友,无声地传递着安慰。车子启动,颠簸着驶向未知的目的地。
大约四十分钟后,车停了。夜玖灵在心中默记着路线——左转三次,右转两次,一段颠簸的土路,然后是漫长的直行。他们被带下车,推搡着走过一段潮湿的水泥地,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机油味。
“跪下!“一个陌生的声音命令道。
夜玖灵感到膝盖撞在坚硬的地面上。眼罩被粗暴地扯下,刺目的白炽灯光让他眯起眼睛。这是一间废弃的仓库,高高的天花板上垂着铁链,角落里堆着生锈的机械零件。
面前站着四个持枪的蒙面人,而正中央的椅子上,坐着一个没戴面罩的男人——三十多岁,左眼有一道疤,正冷冷地打量着他们。
“夜临风的儿子,”刀疤男开口,声音沙哑,“我们找你好久了。“
夜玖灵心头一震,但表情未变。他们是冲着父亲来的。他快速扫视四周——两个出口,四个武装人员,自己和陈默被绑着,几乎没有逃脱的可能。
“你们认错人了。“夜玖灵平静地说。
刀疤男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正是夜玖灵穿着校服走出校门的画面。“夜临风的独子,夜玖灵,11岁,就读于市第一中学。“他念道,然后转向陈默,“至于你,陈同学,只是不幸的附带伤害。“
陈默脸色惨白:“玖灵...他们说的是真的?你爸是夜?“
夜玖灵没有回答,而是直视刀疤男:“放他走。你们的目标是我。“
刀疤男似乎被这少年的镇定惊到了。他站起身,走到夜玖灵面前,突然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小崽子,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他转身对手下说:“把那个没用的处理掉。“
一个壮汉立刻举起手枪对准陈默的太阳穴。陈默发出一声呜咽,闭上了眼睛。
“等等!“夜玖灵的声音突然变得锋利如刀,那是他模仿父亲命令士兵时的语气,“你敢动他一下,我保证你们所有人都会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刀疤男转身,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哦?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威胁我?“
夜玖灵深吸一口气,然后挺直腰背,尽管双手被缚,却仿佛站在阅兵台上一般威严。“我是夜临风中将的独子,东南军区作战部队总指挥的儿子。“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你们绑架我,无非是想用我要挟我父亲。但如果我的朋友死在这里,我发誓,我会让你们求死不能。“
刀疤男眯起眼睛:“继续说。“
“放他走。“夜玖灵盯着对方的眼睛,“作为交换,我配合你们。否则,你们得到的只会是一具尸体。我父亲会悲痛,但更会愤怒——而你们,将无处可逃。“
仓库里安静得能听见滴水声。刀疤男与夜玖灵对视良久,突然大笑起来:“好!有骨气!“他对手下挥挥手,“放那个小子走。“
“老大?“持枪的手下迟疑道。
“我说放他走!“刀疤男吼道,“夜的儿子值得这点敬意。“
陈默的束缚被割开,他踉跄着站起来,惊恐地看着夜玖灵:“玖灵,我不能丢下你...“
“走。“夜玖灵没有看他,“告诉我爸,我没事。“
当陈默被推搡着离开仓库后,刀疤男蹲下身,与夜玖灵平视:“现在,该谈谈我们的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