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庙内,她取出三根香烛,抬手将其立于身前,看向供桌上的水神河伯老爷石雕。
太岁犬浑身上下太岁肉,论灵性,丝毫不差水神河伯老爷石雕,只是尚未正统的开光
肉塑雕像眼神动了动,扫过张竹怡,窥向供桌上的石雕,其身遭粉白肉身一阵蠕动,手上拿着的金元宝,甩手丢进了头顶上的云彩里.
张竹怡上前轻手轻脚,将供桌上的石雕拿了下来,半人高的石雕,托在手上挺有分量,放在了两边空置下来的供桌上。
只见位于中央的供桌上肉塑雕像如出一辙,端坐于此,孙享看得心中一乐,道:
“赤云太岁孕育而出的异兽,可千变万化,肉身一如往常,我倒是觉得这座太岁肉真有可能凝聚神位,入得了诸天神佛的神龛,恰好水太岁五行属水。”
而挪动了原本供桌上水神河伯老爷的石雕,已经有人在赶往庙宇了,来的是一位年轻弟子,留守在石河镇周边的十二堂侍卫。
那人走进庙门,见到张竹怡与孙享,先是身形一滞,而后才颔首说道:
“你们是育兽房弟子?”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
高德庙的一位小僧,头顶六颗结疤,行到门外道:
“阿弥陀佛,贫僧是来照看河神庙的。”
十二堂侍卫立即让开几步,空出了位置来,好让这位高德寺法师上步。
前者和张竹怡一样的穿着,一身黑色缺胯袍。立于门前双手合十的和尚素容白净,麻布袈裟,眼眉微垂。
庙内的情况一扫明了,和尚没有发问,只知供桌上的石雕移位了,换成了一座肉塑雕像,和尚,侍卫皆不明所以。
但见供桌香炉中的香烛,升腾出绵绵的香火气,有一股无形的气息牵引,那肉塑雕像吸入鼻孔中,橙黄色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仿佛真的成了一尊雕塑。
供桌之上,太岁犬所化的肉塑雕像正在吸纳着香火气息,雕塑体表上有如石化,质感坚硬,如同粉雕细琢的石塑。
“赤者如珊瑚,光明洞彻如坚冰也。”
和尚斟酌道:
“太岁肉是肉灵芝,灵性十足,能胜任得了水神河伯老爷的位,或许能凝聚出神位,石河镇河神庙来了第三座河伯雕塑了,阿弥陀佛。”
智空法师念道,向门槛跨出一步。
他跨入门内,在于蒲团上跪了下去,手里拨动着佛珠法串,口里念诵佛经为供桌上的水神河伯老爷清渡凡尘。
只见一道佛光在佛珠中笼罩其身,佛光向外蔓延,映射的整个河神庙随之一亮。
维持了几息,已完成了清渡,没开过光,却能将香火气息引入体内塑造香火神位,如此一来,只需等上一个月,足可看出这尊肉塑雕像能不能成为河神庙的神明。
智空法师手掐佛珠法串,为太岁犬扫去了体内的凡尘尘埃,他站起身来,又为香炉上添了一炷香。
“一个月后,太岁倘若依然纹丝未动,日夜以香火气息塑造神位,便可入得了神龛,成就无垢神明之体,与清风送怀,与天地同寿。”
青铜香炉上燃起袅袅香烟,智空法师对肉塑雕像说道,肉塑雕像上且未动。眼神黯淡,像画上去的石眼。
应该叫它太岁爷,而不是太岁犬,心中对身为水神河伯老爷抱有幻想,太岁爷耐得住性子,它冥想了,也吸收香火供奉。
之后还会有更多的人来烧香,特别是十二堂堂口,无事者皆会来此。
附近的村民也都盼望着石河镇外的河流焕发生机。
这样他们才能下河捕鱼,划船渡江,逐日追风,一泻千里,神力大于人力,河神爷却是凡俗间的小神,但管理江河湖泊,管理船只流速,修士赶路需备三大鳌头之一。
这其中的风童子会在一个月后,经常出现在河神庙中,无垢之体想要形成并不难。
供桌侧面那尊河伯老爷石雕,便是无垢之体,距离形成神位,只差一步之遥,智空法师沉吟片刻,将那尊石雕盖上一层红布,唤来高德寺里的和尚架着抬回寺庙。
但见智空法师盘腿坐在蒲团右侧如同老僧入定。
孙享退出河神庙与张竹怡从石河镇走去,那名十二堂的堂侍正是同张竹怡一样,在村子里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