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是要灭口吗
- 天降未婚夫,世子他坐不住了
- 温酒煮月光
- 2127字
- 2024-05-19 21:54:08
入夜时分,一道人影悄无声息瞒过靖安王府重重守卫,翻进苏韫染所住的邀月院。
听到动静,苏韫染眼皮都没抬,看完了手上书册的最后一行字,才不紧不慢开口,“有事?”
来人一身黑衣,闻言上前一步,“楚宣老王爷听闻您今日身子有些不适,派属下来给您把把脉。”
苏韫染将书卷放到桌上,轻轻嗤笑一声,“他倒是半分也等不了。”
“你来吧”,他将手腕搭在方才的书卷上,示意眼前人上前诊脉。
黑衣人顶着压力上前,指尖搭在腕上,半晌后起身,再抬眸时,眉宇间沾染了些许不解。
苏韫染自然知晓他在想什么,见他那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垂了垂眸,转瞬笑开,“怎么,不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失望了?”
黑衣人猛然抬眸。
对上他的视线,苏韫染漫不经心理了理袖子,“回去转告你家主子,答应你的事情,既然我开了口,便不会反悔。”
他话音一转,眸底暗色浓稠,压着层层警告,“但若是他依旧同今日般再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来干扰我的生活,无论今日我的病好了没有,他的日子都不会过的太安稳。”
黑衣人行了礼,转身消失在室内。
苏韫染盯着黑衣人离去的地方拧了拧眉,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开口唤了一声,“鹿溪。”
鹿溪是苏韫染的暗卫,本就隐在暗处,楚宣王府的人进门的一瞬间他就注意到了,但自家主子没出声,他也就没出手拦,于是就原原本本见识了二人这一场言谈,看着那黑衣人十分不爽,此刻听闻苏韫染唤他,眨眼间便立到屋中。
“主子,是要灭口吗?”他有些跃跃欲试,“我这就去把楚宣王府那小子给您抓回来。”
苏韫染觉得有些头疼,他无奈摇了摇头,开口询问,“千叶门账上有没有现银?”
听到不是要灭口,鹿溪明显有些失望,他如实回道,“有,是有什么事儿吗?主子您要调多少,什么时候要?”
虽然前些日子千叶门的老头造暗器坑走了一批银子,但他手底下还压着些。
“给我调三千两黄金过来“,想到济世堂的那个小神医,苏韫染沉思半晌补充,“明日就要。”
即便只见了一回,他也觉得那个小神医心眼不怎么大,若是拖几日,怕是他会以为自己要赖账。
“多少?”鹿溪抬眸,觉得自家主子真是飘了。
他上前几步,狐疑,“您莫不是去赌钱赌输了?”
要知道即便是富家公子哥儿,一个月也就是万八千两的花销,这便已经奢侈极了,如今他一口气要三千两黄金,这可是三十万两雪花银,倒也不能怪他往歪了想。
他手底下可还养着一批人呢,个个都是花钱的祖宗,若是捂不好钱袋子,大家都要饿死。
“这是问诊的诊费”,苏韫染揉了揉眉心。
“哪家药堂大夫的诊费这么黑,主子您没被骗吧?”鹿溪还是觉得很离谱。
“他给了我一颗万毒解”,苏韫染淡淡开口。
“万毒解?”鹿溪吓了一跳,“就是江湖上万金不换的那个神药?”
早些年为了解毒,他们这些底下的人四处打听,好容易打听到了一颗药,但那人十分执拗,一万两金子都不卖,当晚回去便自己吃了,只能不了了之,之后这几年也没再遇上。
若真是万毒解,那这大夫的脑子没问题吧?
鹿溪小心询问,“所以主子,您身上的毒?”
“解了”,苏韫染挑了挑眉,“还不快去?”
“去去去,这就去”,鹿溪这回没话了,觉得这大夫真是一个悬壶济世的大好人,忙下去调银子。
鹿溪没用多少功夫便将这三千两黄金调了过来,第二日起了个大早,按照自家主子的吩咐,赶在济世堂开门之时,遣人将金子送了进去。
慕卿然和席玉昨日累惨了,今日没起来,济世堂中的小厮知晓这两位主子的脾气,没敢将人叫起来,安排了苏韫染的人在花厅等着。
没人打扰,慕卿然同席玉不约而同地睡到了午时过了才醒,一起床,便听小厮禀报有人上门求见,二人挪步到花厅,只见地上整整齐齐码着三个箱子。
见到慕卿然脸上的面具,那小厮客客气气行了礼,上前将地上码着的箱子逐一掀开盖子,“您就是济世堂的小神医吧?我家主子说昨日欠了您的诊费没给,今日派小的给您送过来。”
席玉上前拿起一个金条颠了颠,回首冲着慕卿然道,“没想到这人还挺守信,半点不拖拉,今日就派人送过来了。”
慕卿然眸光扫过地上的金条,也勾了勾唇,对着小厮道,“帮我转告你们家主子,这诊金我收到了,若是日后他再来看病,我给他便宜点儿。”
那小厮脸色僵了僵,明显没想到慕卿然会这么说,维持着基本的礼数没反驳,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席玉咂舌,旋即提醒,“你这收了金子下嘴也丝毫不留情面啊,好歹是财神爷,你注意点儿。”
慕卿然抽了抽嘴角。
一见面就送了三千两黄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词也没什么问题。
话音方落,自窗外飞进来一只红脚隼,它径直落在桌上,转着圈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两个人,随后展翅飞到了慕卿然肩上,叽叽喳喳一通叫唤。
慕卿然抬手将绑在红脚隼脚上的信笺拆下来,扫了一眼,是云中今年举子的详细名单,眸光定到其中一人身上,抿了抿唇。
瞧见她神色,席玉探头去看,清一水的举子名单看得他眉头一皱,“你什么时候对朝廷科举感兴趣了?”
“江轻舟......”慕卿然盯着这个名字出神。
这人便是此次云中科考的状元,自乡试开始,连中三元,也是后来的第一儒将,而经他之手的成名之仗,就是同卿安打的那一场。
“你认识他?”席玉诧异,“这小子不错,不骄不躁,肚子里有墨水,此次放榜,他必有一席之地。”
慕卿然挑眉。
“你不会是想着要将他挖到卿安去干活吧?”席玉突然大惊小怪,“我劝你省省,这小子就是个闷葫芦,轴得很,一腔热血就等着中举之后报效国家呢,你若是去问他,小心直接给你安上个他国探子的名头,将你送牢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