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展子陌就来到了一处奇异的地方,只见眼前有一小道蜿蜒崎岖的小溪从山里流了出来,只不过,这溪水居然是浅蓝色的。
展子陌却丝毫不觉得奇怪,他蹲下去,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小的容器,装了一小瓶溪水,然后又起身检查了一下周围有什么异常,确定没有后,他才转身离开。
展子陌一路奔回家后立刻去见了展思良,将瓶子交给了他,只见展思良打开了卧室里的一处机关,机关门就出现了,走到门后,有一个石盆,展思良将那瓶蓝色液体倒入了盆中。
展子陌知道父亲接下来要忙而他不便停留,于是走了出来。
此时,江越清已经开始准备收拾展子陌的对策。
当天晚些时候,展子陌本不打算出门,可谁知,习惯使然,他还是走了出去,他习惯于到钟楼去散心,今天一天的波折让他筋疲力竭。就在这时,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不速之客,当他转过身准备应敌的时候,却有一阵粉末吹在他的脸上,他登时便失去了知觉。
展子陌醒来时,感觉自己在一处极为偏僻的地方,地板潮湿,位置阴冷,只有星星点点的火光在墙壁处忽闪忽闪的。
一个人缓缓走近了自己,他的视线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展少爷,这下我们可以坦诚相见了吧?”
这声音非常熟悉,他有些不可置信。
自己想必是落入了江越清的手中。
“你的药效本应再过一个小时,你倒是厉害,自己就醒了,还是说,你感觉到我来了?本少爷走路也没有发出声音,你是被我的气魄吓破胆喽?”江越清阴阴地说道。
展子陌一言不发。江越清便继续说。
“想必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提前一个小时来。”江越清走上前,离展子陌越来越近,只有一步之遥了。
他突然伸出手,掐住了展子陌的脸,抬起来,而他自己则深深地看着他的脸。
“那是因为我也很好奇,你终日在斗篷阴影下的脸庞,究竟长什么样?”他看着他脸的时候,有一瞬的呆滞,不过随即继续说,“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长得丑不好意思给人看,不过最近发生的事让我改变了我的看法,也许不是丑的惊人,而是......俊俏的惊人也未可知啊......是不是?”
展子陌的眼神中,不屑带着平静,反倒衬出江越清的脸过于狰狞。
江越清斜嘴冷笑一声到:“你是很厉害,不过,我奉劝你早说实话,也许,你还能活着走出这里,毕竟,看在你好歹是五大世家之子的份上,我也不好对你下杀手,但是你要知道,抢夺别人的未婚妻......这罪,可就重了!我相信,以我江越清在江湖上的名声,废你个一胳膊半腿的,日后传出去,别人也不会觉得我做的太过,我总归还是情有可原的。”
展子陌的眼神丝毫没有改变,仍旧如旧看着他。
“还是不说话吗?没事,你放心,我会让你说话的。直到你说出,你把朔雪藏在哪里了!”
江越清看看他,仍不说话。
“哦?这么说,你已经默认,此事就是你干的。”
看着始终不发一言的展子陌,那双桃花眼即便到了这种时候都不经意的放着电,江越清实在自愧不如,他气不打一处来,便一拳扇过展子陌的脸。
他越是看那双桃花眼,就越确定是展子陌截走了林朔雪。他可以想象,林朔雪会对这样一双眼睛的主人多么青睐。
“让我猜猜。”江越清的声音变得急切而猥琐,“你把她藏在繁城了,对不对?”
展子陌笑了笑,他的眼神中有了一丝恨意,劲劲的说:“你这辈子也别想找到她。”
“是你,是不是,你承认了,就是你。”江越清立刻神经兮兮,激动道。
“有骨气,做了的事就不否认。好!”江越清道,“我原以为你会否认,没想到你这么有骨气,不过你胆子倒是够大,然而,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杀了你。”
“是你自己,自作聪明。”展子陌说,“我从来没见过那位姑娘。”
“哦?听到要杀你又矢口否认啦?”江越清说,“我有一屋子家伙能侍奉你一晚上,让我们看看明天早上你还是不是这样说。”
他又凑近了他,轻声说:“你放心,杀了你,我再去找到林朔雪,然后我再单独折磨他,哈哈哈哈哈。”他阴笑着。
展子陌默默攥紧了拳头,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江越清不曾注意到。他收起笑容,重现狠辣表情。
“对了,不用担心有人会来救你的问题,没有人知道你在这,等他们发现的时候,估计你早就成了废人了。”
江越清狂笑着离开了牢狱,出去后,他对下人吩咐道:“派人去繁城的客栈挨家挨户排查一下。”
又对其他下人吩咐:“给我好好的审,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人别死就行,搞成残废也没事,务必审出来把林朔雪藏在哪了,他虽然没承认,但肯定就是他干的。”
他又对另一人吩咐道:“给我把消息封死了,堵住了,不准走漏半点风声,不准让展家人知道这事来捣乱。”
一切吩咐妥当,江越清走出了江宅,上了马车,说了一句:“去林宅。”
过不多时,江越清就在林宅门口下了马车,家丁刚进去报,林同庆就走了出来相迎。
“江少爷深夜来访,想必是事情有了重大突破。”林同庆一脸横肉堆在一起笑着。
“里面说,里面说。”江越清的脸色仍然有些铁青。
他二人进入了会客厅,林同庆才看清楚江越清的脸色,忙道:“难道,有消息,朔雪真是被北族......”
林同庆大手一挥,示意林同庆住嘴,一面说:“展子陌正在我家的地下室接受刑讯,他定和朔雪有私情,竟然还敢说‘我永远找不到她’,我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林同庆听闻此言,恨恨道:“果然是这家伙,与我所想不差,唉!看来我注定是失去一个女儿了,这女儿断要不得了。”
江越清阴狠快速地瞪了林同庆一眼,只不过林同庆低着头沉浸于“伤痛”中而没有看到:“诶,此言差矣,你怎么说她不是你的女儿?她若不是你的女儿,那我娶她没有了地位,我父断然不会让我娶她了。林老爷还是要以大局为重啊。”
“是,是。”林同庆又赶紧改口,“看在少爷的面子上,我便不把她赶走。”
江越清白了一眼。
林同庆很快便继续问道:“只是,这消息可得护住啊,断不能走漏了风声,让那展家人得知了,把他劫了去,不就......”
“林老爷只管放心。”江越清大手再次一挥,“此事极为妥当,消息非常严密,我劫走展子陌时展家人毫不知情,知道此事的人都是我刑狱属的得力部将,消息已经重重包围。熬过了今晚,我绝对能让他开口。”
“江少爷这么有信心?”林同庆默默问。
“他被困在我家地下室,我有上百种刑具,我已吩咐下人,只要不死,其他的方法随便他们用去,至如今,还没有人能扛得住,进去了成百上千号人,还没有撬不开的口。”江越清眉飞色舞种透露着凶狠,将手比作刀在空气中划了一下。
林同庆点了点头。
一道黑影从窗边悄悄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