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金手指？

听到在耳旁不断响起的系统提示音，渡歌面色如常，完全不为所动。

和他猜的一样，给了一点蚊子腿奖励当甜头。

那么接下来，应该就是要他打怪升级了。

……

果不其然，还没等渡歌思考多久，系统的提示音就再次响起。

“叮咚！已为您阻止‘神明’的影响，信息清除模块启动，隔绝可能的因果窥探中……”

“作为获得系统的福利，本次启用自动保护模式将获得打折，折后价为两亿三千万积分，未来阻挡相关窥探的费用同样计入此折扣。”

“由于宿主当前缺乏还款能力，已自动帮你申请无息贷款，直到系统判定您有还款能力开始计算利息。”

“叮咚！系统主线任务已发布，请宿主查看。”

“完成系统任务可以获得积分奖励、物品奖励……”

皱了皱眉头，渡歌实在懒得听这破系统叽叽歪歪。

尝试几次过后，他成功掌握了系统的用法，接着直接点开了自己的能力面板。

是的，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看任务。

因为他从之前开始就感到了一丝疑惑。

那就是这系统所说的“本我能力”已觉醒，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可没有感到自己的身体和曾经相比有任何异样。

……

随着系统的能力面板在渡歌面前展开。

他直接就从那一系列“厨艺入门”“游泳精通”等能力的前面一栏，看到了那闪烁着金色光芒的“本我能力”。

“本我能力：‘未知’？”

渡歌注视着这个有些奇怪的词。

随着他的注意力逐渐集中，些许描述从能力栏中浮现出来。

“能力潜力：未知。”

“能力效果：未知。”

“推测：未知的能力，有概率为‘权柄级’能力，也不排除其他可能，有待宿主自行摸索。”

看着系统给出的评价，渡歌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能隔绝‘邪神’力量的系统，居然没法探知到这所谓的‘本我能力’？”

“有点意思。”

尽管系统没有给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但光是这几个未知，其本身就有着相当大的信息量。

原先他还以为，系统是他“穿越”后得到的金手指。

但现在看来，这系统并非无所不能，它的力量也有穷尽。

这代表着什么呢？

渡歌若有所思。

不论如何，这个能力在未来或许可以帮助他摆脱“系统”。

具体如何行事，还得再慢慢研究。

至少目前他连这个能力到底是什么效果都没搞清楚，那又该何谈利用它呢。

当然，系统暂时留着也不错。

不管其幕后控制者到底有什么目的，但在他还弱小的时期，总是能提供一些帮助的。

至少系统所给出的第一个好处，他早就已经享受到了。

那就是能力栏中带着“新手大礼包赠送”标识的一个能力——“通用语母语化”。

在获得这个能力之后，祭坛下方那些邪教徒的吟唱声，在他的耳朵里总算从“只能直接领悟其中含义的神奇语言”，转化为了“可以真正听懂并理解的语言体系”。

“还是看看所谓的系统任务吧。”

将这些杂七杂八的想法抛去，渡歌随手打开了任务模块。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宛若游戏任务栏一样的界面。

而最上面的一个任务，即为刚刚发布的“系统主线任务”。

“主线任务：接触超凡！”

“第001号主线：前往系统商城，使用积分兑换‘知识’‘物品’‘材料’三个分类中的任意物品，并利用其杀死当前将宿主献祭的灰烬教团邪教徒，并彻底捣毁献祭仪式！”

“奖励：视完成度给予不同的系统积分奖励与物品奖励，若完成度低于10%，则任务失败。”

“失败惩罚：抹杀！”

渡歌的目光在那“抹杀”二字上停留了许久。

随后突然嗤笑一声。

“都这么年代了，还玩抹杀这一套，观众们可不会买账啊。”

“而且，这个抹杀，恐怕和前面的自动保护模式有些冲突吧。”

是的，在看到这所谓的任务失败惩罚的一瞬间，渡歌察觉到了十分明显的不对劲之处。

简单推测一下。

如果是广撒网式的系统，就完全不会有所谓的自动保护模式，甚至这自动保护模式先前为他抵挡的还是“神明”的影响，以至于他直接欠下了海量的系统积分。

而如果是精心选定目标的系统，直接给出“抹杀”这一惩罚也太过不合理、太过严重了。

系统的诞生必然有其目的，既然它已经花费了力量来保护自己，这就意味着自己的存在对于其来说是有特殊意义的。

否则路边随便找一个人来，都能当宿主。

只要有系统在，哪怕是普通人也有蜕变的机会，何必死磕一个呢？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一些他暂时不知道的信息所促成了这一情况。

这种可能性是有的，而且还不小。

但渡歌却不想去猜了。

……

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绑在自己手脚上的绳子，再看看“系统”页面上的积分。

前世的种种经历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渡歌神色一点点变得果决，坚定。

系统？

邪神？

还是自己的生命？

他真的不在乎。

狗屁的两害相权取其轻。

他平等的厌恶一切束缚着自己的东西，厌恶一切安排好的未来。

如果前路已定，那么哪怕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在层层阻碍中开辟出一条崭新的自由之路！

身为一个曾经孤注一掷，就连生命也当成赌注的疯子。

他完全不介意再赌一次。

而且……

渡歌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脸上露出了一抹感兴趣的神情。

他真的很好奇，系统在面临自己给出的选择时，会做出怎样的决策。

究竟是真的如同任务描述中所说的那样，将自己抹杀。

还是因为舍不得沉没成本，或者其他原因而让他继续活着呢？

……

……

正当渡歌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仪式祭坛下方的邪教徒们早已发现了不对。

“该死，你们没给那家伙打药吗？怎么这么早就醒来了？”

站在一众邪教徒前方的神官怒骂了一声，手握着权杖紧紧盯着祭坛上方。

那原本神威赫赫的终焉之神投影，此时仿佛受到了什么干扰一般，构成投影的能量正不断波动着。

这是仪式中根本不该出现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