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早晨相遇

顾明远早早地起床了。作为一个有着成年人灵魂的五岁孩子，他已经习惯了早起。妈妈还在厨房准备早餐，他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背上小书包。

“明远，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妈妈惊讶地看着他。

“我想早点去学校。“顾明远一边系鞋带一边说。其实他是想早点见到苏暖，昨天看到她抱着破旧的玩偶，他心里一直放不下。

妈妈给他装好午餐盒，又往他书包里塞了一盒牛奶：“路上小心，别跑太快。“

顾明远点点头，推开门。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他深吸一口气，迈着小短腿往幼儿园走去。

转过街角，顾明远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苏暖穿着昨天那件粉色连衣裙，背着比她人还大的书包，正一个人慢慢地走着。

顾明远的心猛地揪了一下。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一个人上学？他快步跑过去：“苏暖！“

苏暖吓了一跳，转过身看到是他，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顾明远？你怎么这么早？“

“我......我想早点去学校画画。“顾明远随口编了个理由，“你怎么一个人？“

苏暖低下头，用脚尖蹭着地面：“爸爸还在睡觉......“

顾明远心里一酸。他记得前世苏暖说过，她爸爸经常熬夜打游戏，早上起不来。

“那以后我们一起上学吧！“顾明远脱口而出。

苏暖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吗？“

“当然！“顾明远拍拍胸脯，“我可是男子汉，要保护女孩子的！“

苏暖“噗嗤“一声笑了：“你昨天还摔跤了呢。“

顾明远脸一红：“那、那是意外！“

两人并肩走着，顾明远注意到苏暖的书包带子有些松了。他停下脚步：“等一下。“

苏暖疑惑地看着他。顾明远踮起脚，认真地帮她调整书包带子：“这样就不会勒到肩膀了。“

苏暖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会这些？“

顾明远心里一惊，赶紧说：“我、我看妈妈这样帮我弄过。“

路过一家早餐店，香味飘出来。顾明远听到苏暖的肚子“咕咕“叫了一声。

“你还没吃早饭？“他问。

苏暖摇摇头：“爸爸说家里有面包......“

顾明远二话不说，拉着她走进早餐店：“老板，要两个肉包子，一杯豆浆！“

“顾明远，不用了......“苏暖小声说。

“没事，我请你！“顾明远掏出妈妈给的零花钱，“我妈妈说，早餐一定要吃好。“

坐在早餐店里，苏暖小口小口地吃着包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顾明远看着她，心里暖暖的。虽然他现在只是个孩子，但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守护这个女孩。

“顾明远，你真好。“苏暖突然说。

顾明远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阳光透过早餐店的玻璃窗洒进来，照在两个小朋友身上。这一刻，顾明远觉得，重生真好。他可以重新开始，好好珍惜眼前的一切。

上午的阳光温暖而不刺眼，透过幼儿园的彩色玻璃窗洒在教室里。下课铃声响起，小朋友们欢呼着跑向操场。

顾明远收拾好蜡笔，转头看向苏暖。她正在认真地整理画纸，小心翼翼地把每一张都抚平。阳光落在她的侧脸上，让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柔和的光晕中。

“苏暖，我们去玩滑梯吧！“顾明远提议道。

苏暖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好啊！“

两人手拉着手跑到操场上。滑梯旁已经围了不少小朋友，叽叽喳喳地排着队。顾明远护着苏暖，生怕她被其他小朋友挤到。

“顾明远，你看！“苏暖突然指着天空，“有飞机！“

顾明远抬头，看到一架飞机划过蓝天，留下一道长长的白线。他想起前世和苏暖一起看飞机的场景，心里一阵温暖。

“苏暖，你知道吗？“顾明远轻声说，“我以后要当飞行员，开着飞机带你去世界各地玩。“

苏暖惊讶地看着他：“真的吗？“

“当然！“顾明远挺起小胸脯，“我还要带你去吃世界上最好吃的冰淇淋，看最美的风景。“

苏暖的眼睛弯成了月牙：“那我们要拉钩！“

顾明远伸出小拇指，郑重其事地和苏暖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这时，一个小男孩跑过来，不小心撞到了苏暖。苏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顾明远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然后转身对那个小男孩说：“小心一点！“

小男孩吐了吐舌头跑开了。苏暖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顾明远。“

顾明远摇摇头，认真地看着她：“苏暖，我以后会一直保护你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苏暖愣住了，大眼睛里闪着疑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顾明远一时语塞。他总不能说自己是重生回来的吧？想了想，他说：“因为......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苏暖笑了，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两人坐在滑梯旁的秋千上，轻轻摇晃着。顾明远从书包里拿出妈妈准备的牛奶，递给苏暖：“给你喝。“

“可是......“苏暖犹豫着。

“我早上喝过了。“顾明远撒谎道，“而且妈妈说，好朋友要分享。“

苏暖接过牛奶，小口小口地喝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金色的光晕中。

“顾明远，“苏暖突然说，“我昨天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我梦见妈妈回来了。“苏暖的声音低了下去，“她说要带我去游乐园......“

顾明远心里一酸。他知道苏暖有多想妈妈，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陪在她身边。

“苏暖，“他轻声说，“虽然我不能代替妈妈，但我可以陪你去游乐园。等周末，我让妈妈带我们去，好不好？“

苏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可以吗？“

“当然！“顾明远笑着说，“我们还可以坐旋转木马，吃棉花糖，玩碰碰车......“

苏暖开心地点头，突然想起什么：“那我要把今天画的画送给你！“

她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画，上面画着两个小朋友手拉着手，站在彩虹下。顾明远接过画，感觉心里暖暖的。

“苏暖，“他郑重其事地说，“我答应你，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照顾你。“

苏暖歪着头看他：“一直是什么意思？“

“就是......“顾明远想了想，“就是等到我们都长大了，变成老爷爷老奶奶了，我还是会照顾你。“

苏暖“咯咯“笑了起来：“那我们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阳光洒在两个小朋友身上，他们的笑声在操场上回荡。这一刻，顾明远觉得，重生真好。他可以重新开始，好好守护这个女孩，兑现自己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