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
这三个字,声音不高。
可传到众人耳中时,几乎每个人,都哆嗦了下。
什么叫霸气?
这就叫。
简单一句话,就能让人,不敢呼吸!
没人回应。
因为真没人能打了。
黄琳带来的那些高手,都倒地了,剩下的臭鱼烂虾,估计不够燕逢关一根手指打的。
见没人说话,燕逢关抬脚,走向黄琳。
没走一步,黄琳就眼角就抽搐一下,也忍不住后退一步。
直到后背碰到墙壁,退无可退!
燕逢关这才弹了下烟灰,淡淡地问:“人,在哪?”
黄琳好像没听懂他在问什么一样,吞了口口水:“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这么厉害?”
“燕逢关,沈梦君的丈夫。”
燕逢关声音平静:“楚芸,被你关到哪了?”
黄琳看来真的是聋了,要不就是疯了,根本没回答,反倒是脸色变换了会后,咬牙说:“燕逢关,你以为你能打,就可以在我面前嚣张吗?我告诉你,你完了,你已经彻底完。”
啪!
回答黄琳的,是燕逢关一记清脆的耳光。
瞬间,角落的阴影,抖动了下。
燕逢关扫了那边一眼,却没当回事,再次开口:“你是不是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黄琳的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
她死死盯着燕逢关,声音无比阴森:“这么多年来,招惹我们黄家的,没有一个好下场。燕逢关,你已经是个死人了,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也救不了你!”
真奇怪。
明明是她在被扇耳光,说狠话的,却也是她。
燕逢关很讨厌这种人,抬手:啪!
又是一记耳光,直接把黄琳的一颗牙,给扇飞了出来了。燕逢关的声音,已经开始不耐烦:“这是最后一遍,楚芸,在哪?”
黄琳的脸蛋,已经肿成了猪头。
可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咯咯,你怕了,你怕我杀了楚芸那个贱人,对吧?哈哈哈,你放心,我不会放过她,更不会放过沈梦君,你们,都得死!”
她,绝对做好了跟燕逢关玩命的决心。
跟她相比,张伟明就是个软蛋!
护犊子的女人,很恐怖。
黄琳冷笑的声音,很瘆人:“我告诉你,现在后悔也没用了,你、还有沈梦君,都完了!你知道我会怎么对她吗?我会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断,让她,生不如死。”
“看来,你真的在找死。”
燕逢关眼中忽的闪出寒光,缓缓伸出手时,阴影中,传来一声冷喝:“住手!”
黄琳的眼中,顿时闪出得色:“刘先生,帮我!”
只要这个人出手,燕逢关就完了!
这个阴影中人,燕逢关也从一开始就感应到了,侧目看了过去,就见一个身形削瘦的年轻人,缓缓走了出来。
步伐稳健,每一步的间隔,都很标准。
这是个军人。
而且,是个高手。
“刘先生?”
燕逢关打量着他,扫到他衣领上的龙纹图案时,明白了什么。
刘先生点了点头:“我叫刘夜刀,你是个高手,不过,今晚你动不了她。”
“如果我非要动她呢?”
燕逢关不紧不慢的问。
刘夜刀舔了下嘴唇:“那我只能动手了。”
随着他这句话落下,黄琳脸上立马露出狞笑。
躺在床上的张兆龙,更是咯咯奸笑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了卵蛋的缘故,他的嗓音无比尖锐:“小子,你完了,你彻底完了。你绝对、绝对不是刘先生的对手!”
那些被揍趴下的打手,也都像是看死人一样,看着燕逢关。
似乎,这个刘夜刀就是他们心中的神!
只要神一出手,燕逢关就算再能打,也只有死路一条!
没人,能违逆神!
而他们黄家,与神为伍!
燕逢关在他们面前,又凭什么嚣张?沈家,又凭什么不玩完?
他们,似乎已经看到了燕逢关被揍趴下后,嗷嗷求饶的画面。
可。
燕逢关只是把手伸进口袋,拿出了一个牌子,然后随手丢出。
刘夜刀一愣,赶紧接住,昏黄的灯光下,他只扫了牌子一眼,整个人就猛地一怔。
他赶紧低头,再三确认后,身子猛地站直。
随即,就好像迎接将军的士兵那样,神情肃穆的走向燕逢关,重重一个鞠躬,双手捧着牌子,奉还给他。
瞬间,屋内一片死寂。
黄琳、张兆龙,还有那些自以为与神为伍的打手们,看着这一幕都如遭雷劈。
他们僵了、石化了。
眼神中,流露出巨大的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
他们心中的神,竟然对一个搬砖工,如此尊敬!燕逢关的表情,倒是始终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冲门口点了点下巴。
刘夜刀没有丝毫犹豫,立马转身走出。
黄琳吓坏了,刘夜刀走了,谁保护她?
她忙要扑过去:“刘先生、刘先生!”
可刘夜刀就好像没听到那样,很快消失在了屋外。
门,重重关上。
砰!
黄琳的心,也跟着猛的一颤。她突然发现,她好像对燕逢关,一无所知!
就连搬运工一事,也只是道听途说。
只是事到如今,黄琳后悔也没用了。
她已经跟沈家没法两全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黄琳眼角剧烈抽搐,状若疯狂:“楚、楚芸是在我手上,不、不过,你也别想轻易带她走。”
燕逢关没鸟她,只是抽着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要疯了。
张兆龙也要疯了,癫狂地尖叫:“傻X,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楚芸,就得给我陪葬!”
话音刚落,黄琳口袋里的电话,嘟噜噜的响起了起来。
很突兀。
黄琳看了眼来电显示后,赶忙接起:“爸!”
打电话来的,是黄河山。
黄家的顶梁柱、话事人,他改开之际起势,四十年来纵横华北商界,霸气无比。
可此刻。
黄河山声音却疲惫的好像被抽干了血:“黄琳,沈梦君的母亲,是不是在你手中?”
黄琳唯独不敢在父亲面前犹豫,茫然点头:“是……”
“放人。”
黄河山沙哑的说:“然后,跪下!给燕先生磕头!如果他不原谅你,就永远、永远不要回来,永远不要认我这个爹!”
瞬间,黄琳脸色惨白如霜,踉跄一步,失声痛呼:“爸!”
“跪下!”
黄河山,几乎是用尽全力怒吼:“黄琳,你先让我们整个黄家,都陪葬吗?!”
这一次,黄琳终于绷不住了。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得罪的,是多么不能招惹的人物。
她脖子僵硬的好像生锈,艰难转向燕逢关。
燕逢关抽着烟,看着她。进来前是什么表情,现在还是什么表情。只是之前黄琳从没把他放在眼里,只觉得燕逢关是在装。
而现在黄琳明白了,燕逢关那是看蝼蚁的眼神!
她在燕逢关心中,只是蝼蚁!
她的心肝,猛地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