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石晴雪诧异的问，“被杀死两次是什么意思？”
“你听我从头说，这事儿没别的解释，肯定是撞鬼了！”赵赫前言不搭后语的讲述他方才无意中听到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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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通知后，补觉的赵赫迷迷糊糊的赶去学校附近的派出所，去配合调查。
赵赫先是看了几组照片——全都是凶神恶煞的陌生男人，他不敢乱说，如实回答自己看哪个都不眼熟。之后他被叫去辨认，隔着单面可见的玻璃观察站在室内的人。
那是一个20多岁、身材瘦小的男人，表情木讷、眼神发直，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头发都打绺了，看着就不像正经人。
赵赫同样对这人毫无印象。直到此时他才知道，站在室内的人就是警方找到的犯罪嫌疑人。
得知抓到人了，赵赫松了一大口气，能确定不是鬼杀人至少不是坏事。离开前，他肚子突然疼了起来，不得已，赵赫跑去了卫生间。
刚在隔间内蹲好，赵赫就听到有交谈声进入男卫生间，似乎是两名警察在卫生间里抽烟、闲聊。
“真是邪了门。”其中一人说，“‘老鼠’在两名证人目击到死者遇害的凌晨2:20时，人已经跑到两条街外了！他不可能杀人。”
“八成是有同伙。”另一个人说，“他可能是帮同伙把被害人控制住后就离开了德惠楼，只不过粗心大意、在案发现场留下了指纹。他不也承认了吗，被尸体压在身下的刀就是他本人的。”
“‘老鼠’现在咬死不松口，是在赌咱们抓不着他的同伙？”
“那他可就想多了。这种人的圈子就那么大，今天准能查出他的同伙是谁。”
“也是......可如果‘老鼠’没有同伙呢？就像他交代的那样，他本是去偷东西的，没想到敞着门的办公室里有具尸体，他被吓得不轻，刀子掉了都没注意就落荒而逃了。”
“不可能，小偷说的话还能信？”
“我和‘老鼠’打过多次交道，这人虽然无可救药，但胆子很小，说实话，他杀人我是不太信。”
“所以他跑掉了，让同伙杀人。”
“动机呢？死者是大学教授，生活工作中都接触不到‘老鼠’这号人啊。”
“那就不好说了，可能是之前来德惠楼偷东西时，‘老鼠’被王立群阻止过，因此怀恨在心。不要忘了，这人专门配了德惠楼的钥匙，明显是想干一票大的。”
“如果真的是‘老鼠’的同伙杀的人，那这名同伙又是如何从德惠楼脱身的呢？在监控视频中，没发现有人在凌晨2:20后离开过主校区。”
“倒也是......”
“在案发时间段前后，德惠楼内的监控系统关着，但那栋楼四周的主干道、小路，全都被监控覆盖，咱们赶到现场后第一时间进行了搜查，没发现有人。”
“应该是这俩人在动手前做了精心准备，制定好了逃跑路线。”
“还是说不通，既然制定了脱身路线，‘老鼠’为啥不用？校区监控捕捉到他在凌晨2:13逃走的身影，明显是被吓破胆，摔了好几个跟头。既然他离开德惠楼时王立群还没遇害，那他在害怕什么？”
“你别问我啊，我又不是他的同伙。”
“总不能是碰见鬼了吧。”
“你别乱说啊，小心被队长听到，他眼睛可不揉沙子。”
“我就是觉得这杀人案怪得很，嫌疑人在证人目击死者遇袭前就离开了案发大楼，如果‘老鼠’真有同伙，那此人又是如何避开遍布校区的监控探头的呢？总不能是上天遁地吧。”
“上天是不用想的，入地说不定还有可能，得去检查德惠楼附近的井盖有没有被人动过，说不定罪犯是从下水管道脱身的！”
“这倒是个思路！咱们这就去检查。”
“行，我去跟刘队说一声，你去准备车。”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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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听到这些。”赵赫嘟囔道，他偷听到一半才想起用手机偷偷录音。
石晴雪怀疑的问：“你确定没听错？”
“就隔着一扇门，那俩人尿尿的动静我都听的一清二楚。”
“你没事听这干嘛？”吐槽一句，侯伟反复思量赵赫从办案警察口中听到的信息。如果没有添油加醋，警方目前掌握的信息的确很诡异。
赵赫和另一名目击者孙杰是在凌晨2:20目睹死者遇袭的经过，但在现场留下指纹的犯罪嫌疑人却是在2:13就离开了德惠楼。除了是嫌疑人的同伙杀人外，没有其他合理解释。
可为何警方没能在案发现场找到同伙的痕迹呢？甚至连这人是何时、用何种方式离开的都搞不清楚。
这在遍地摄像头的大学校区内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而那名被警方逮捕的犯罪嫌疑人‘老鼠’坚称在离开德惠楼时——也就是2:13之前——就已经在案发办公室内见到了尸体！
思来想去，侯伟还是理不出个头绪。
“好奇怪啊。”石晴雪嘀咕道。
赵赫瞪着眼说：“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凶手不是人，是瘦长鬼影！要不然王立群咋会死两次？”
“闭嘴。”侯伟厌烦的说。
赵赫不依不饶的说：“那你作何解释？在我和孙杰目睹案发前、已经逃离的嫌疑人就见过死者的尸体！除了是‘瘦长鬼影’作祟，还能是什么？”
“可能是‘老鼠’在说谎。”石晴雪反驳。
“我要是他，我只会说在我离开时那人还没死！咋可能蠢到说人已经死了，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杀人是要偿命的！”
石晴雪无言以对。
赵赫认真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栗，“甭想了，就是鬼杀人！这案子查不明白，那个‘老鼠’最后可能被当成杀人犯给判了吧。真是倒霉到家了，我真得去找个道士给我驱魔避煞。”
和赵赫分开后，侯伟和石晴雪去见了负责此案的派出所民警。
“没错，嫌疑人的确是在两名目击证人看到袭击发生前离开的德惠楼。”民警证实了赵赫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