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伟夸张的说：“你们可不光是聊闲天，你们能大大方方的上手摸！人家还得倒给你钱呢。”
“你说这话就太冤枉我们了，胡来那可是要吃官司的。”
“表面上不胡来呗。都是男的，这里又没有外人，你跟我装什么柳下惠啊。”
陈建斌一本正经的说：“真没你想的那么好，那就算是中头奖了，十天八天也不会走进来一位。”
“架不住这附近就学生多呀。你肯定有好几个固定的熟客吧。”
“谁都有几个熟客。”
“其中有几个小姑娘？都好看不？”
“要不你认我当师傅，我教你几招，你在我们这里干学徒吧，虽说挣得少点。”
侯伟哈哈一笑：“要是能去女澡堂子搓澡，我倒贴钱都干。”
“你这一天也不想别的呀。”陈建斌苦笑着说，“就你这外在条件还缺姑娘？”
“是不缺，但更羡慕你这样的，赚着钱还能摸着小手。你肯定遇上过艳遇吧？”
“没有。”
“你就装去吧，指定有。把哪个小姑娘伺候舒服了，人家私下找你按。”
“我不知道别人，我是没碰上过这种好事。”
“可以，口风紧的男人受欢迎。”
半个小时的按摩时间很快走完，侯伟旁敲侧击了好一通，还是没能从陈建斌嘴里问出什么实质性的消息，不过肩膀倒是舒服了不少。换上自己的衣物后，他和等候已久的石晴雪走出了按摩店。
“什么情况？”石晴雪迫不及待的问，“那个陈建斌可疑吗？”
“嘴很严，手艺不错。”
“还把你给按爽了！”石晴雪没好气的说。
“那家按摩店的按摩师傅里就属他最年轻，长得还算过得去，应该比较受女顾客的欢迎。”
“所以你怀疑他是从服务过的女顾客中挑选目标的吗？”
“还没确定他和夏露露那三个姑娘的失踪有关。总之先盯着他吧，他值晚班的通常是10点下班，等着。”
侯伟和石晴雪坐在停在路旁的车内，等待着按摩师陈建斌下班。十点过五分，陈建斌走出了按摩店，沿着步行道溜溜达达的向前走去。石晴雪下车跟上，因为她没有和陈建斌打上过照面。侯伟则是开车紧随其后。
陈建斌就住在按摩店附近不远的一座老小区里。锁定他的住址后，石晴雪返回车内。直到陈建斌家的灯光关闭，她和侯伟才开车返程。
“这个陈建斌有可能给沈念也按过。”侯伟突然说。
石晴雪赶忙将车停在路旁，“你为什么这么说？”
“陈建斌之前工作的按摩店就位于沈念就读大学的附近。换句话说，他是从一处大学城跑到了另一处大学城。他来这家按摩店就职应该就是近三个月的事情。”
石晴雪瞬间兴奋起来：“你怎么查到的？”
“看这人的微信朋友圈。我刚才加了他的微信，他发在空间的大多是一些广告，有他之前工作的按摩店的照片。”
“没有找到他与马杰接触的可能吗？”
“暂时没有。他似乎是偏爱在大学城附近工作。应该不是待遇的问题，可能就是喜欢给年轻漂亮的姑娘按摩。”
石晴雪厌恶的说：“这不是耍流氓吗？”
“不仅名正言顺，而且还挣钱养家。他应该是独居，朋友圈照片没有出现他家人的身影。”
“有必要盯紧他。”
“这人就交给我吧。”侯伟晃着脖子说，“原来我脖子的灵敏度能这么高啊，平时有必要去定期按一按。”
“我一会回去让萧雅辨认一下陈建斌的照片，看她对这人有没有印象。”
“她能扛住刺激吗？”
石晴雪为难的说：“我尽量委婉点吧。”
“你自己看着办。别捅出娄子。”
石晴雪点点头。
侯伟转移了话题：“汪洋的亲戚有在辽江市定居的吗？”
“还在调查中，我设法联系到了汪洋户籍所在地的派出所民警。从对方口中得知汪洋的母亲还健在，我还没有联系上这位女士。”
“听说你是警察，哪还敢和你联系。”
石晴雪无奈苦笑：“为人父母的心情能够理解，再说吧，实在不行多打几通电话。”
“赶紧回家，这都已经凌晨了。别让萧雅担心。”
“我知道。”
石晴雪开车将侯伟送了回去，随后自己开车回家。萧雅果然在等她，见她安然无恙的回到家中，萧雅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今天怎么忙到这么晚？”
石晴雪轻描淡写的回答：“经常要忙到这么晚，没什么。其实我去按了按肩膀。”
“你去按摩了吗？”萧雅意外的问。
“对，按到一半突然接到电话，我就又赶回去忙了，这才忙到现在。你平时会去按摩吗？”
萧雅摇了摇头，“从来没有过。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石晴雪默然点头，去接了杯水，装作不经意的将手机放在茶几上，屏幕显示的是翻拍的陈建斌的半身照。
她观察着萧雅的神情变化。萧雅下意识的瞥了眼手机屏幕，明显看到了陈建斌，却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只是看了一眼就挪开了视线。
看来对陈建斌没什么印象。石晴雪暗想，和萧雅随意的聊了起来。
聊了片刻后，两人互道晚安。返回卧室躺在床上，石晴雪的眼前又一次浮现出那三个下落不明的年轻女孩的面庞，为了能尽快入眠，她只能将这些人从脑子中暂时赶走。
如果你们还活着，我一定会找到你们的。她在心中默默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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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难得在准点下班，石晴雪开车去了4s店，给汽车做保养，然后她打车前往了萧雅居住的小区，萧雅已经把钥匙给了她，她这次去就是为了帮萧雅把行李都收拾好。
走进这座老旧的小区，石晴雪找到了萧雅租住的一居室。她之前已经听侯伟描述过屋子内的情况，可当亲眼看见空荡荡的客厅内摆着的床垫时，她还是为萧雅遭受的苦难感到悲伤。
她究竟在过什么样的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