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启，怎么了？”
“没……没什么，手……手有点痛。”
“那你赶紧去医院包扎一下，这里我来弄就好。”
“好……好！”
何启拖拽着还想要留下录口供的潘楚楚，径直离开。
“你拖我那么急干嘛，我还要等同事过来，录口供！”
“这里不能多留！”
“为什么？”
何启张了张嘴，马上就闭口不谈了。
潘楚楚的智商实在不能告诉她，否则她怎么死都不会知道。
而且，一个符号也证明不了王长安就是罗生门的人。
毕竟王长安之前对自己还是不错，要是搞了个乌龙，以后见面就尴尬了！
“没……没什么，就是我手好痛，快去医院包扎一下吧。”
“你怎么那么娇气……行吧，看你救我性命份上，我就先陪你去医院吧。”
……
从医院包扎出来，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
“我以后不跟踪你了。”
“啊？”
何启奇怪的看着潘楚楚。
转性了？
不至于吧！
“嘿嘿……很奇怪吧？”
“对！”
“因为我知道你是好人。”
何启都只敢说自己不是坏人而已，可不敢保证自己是好人。这丫头怎么忽然对自己转变了？
“你能奋不顾身的帮我挡刀，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是坏人，所以一定不会是罗生门的人！”
作为警察，潘楚楚单单凭自己就过她，就相信自己不是罗生门的人。
这种查案的方法真的很有问题！
不过何启可不会白痴的去告诉她，这岂不是让她以后继续跟踪自己。
啵！
还在何启怔怔发呆的时候，潘楚楚的红唇在他脸颊上请了一口。
什么情况？
这下何启真是完全呆住了！
“谢谢你救了我！”
说完，潘楚楚的脸上也是红得像喝醉了一样，然后转身离开。
过了久久，何启才是回过神来。
这到底什么情况？
这吻到底什么意思？
喜欢上自己了？
不至于吧？
算了！
何启摇摇头头，这个女警简单得复杂，只怕自己永远想不明白她天真的世界里面是如何思考。
还是回家睡觉吧！
……
第二天傍晚，何启被杨茗约出来吃饭。
“你的手怎么了？”
“昨天不小心刮了一下。”
何启可不敢告诉杨茗昨晚的事情，怕她不知道又要担心沉什么样。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现在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
何启岔开话题说道：“我们去哪里吃饭？”
“我知道有一处不错的私房菜，他们哪里猪血是一绝，正好给你补补血。”
“茗姐，我这可是人血，用猪血补人血算不算变态？”
“就你嘴贫！”
“嘿嘿……”
……
开车半小时，才来到杨茗推崇的郭家私房菜，菜品还是很不错，猪血糕做得像果冻一样，入口即化，唇齿留香。
唯一遗憾的就是菜馆里面正在装修，环境实在有些吵闹，不太合适谈情说爱。
“老板，这幅画也摘了吗？”
“摘了！”
“这么好的画摘了不可惜？”
“可惜个屁，前几年我街上50块买的，赝品！”
何启听着老板和装修工人的对话，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山水画。
“我滴乖乖！”
何启眼前一亮，想不到吃个饭都要捡到宝了！
他眼珠猛转，想着如何才能不动声色的把这幅画弄过来，如果自己直接开口说要买画，以这个胖老板的精明，一定会起疑。
“你想什么坏事情呢？”
“没有。”
“呸，我还不知道你，眼珠这样动的时候已经是想使坏！”
说着，杨茗的脸上居然红了起来，很显然她想的使坏和何启想的不一样。
“对了，我明天放假，不用上班。”
“哦，然后呢？”
“我们可以喝点小酒。”
什么意思？
何启总感觉杨茗今天有点怪怪，难道是暗示自己灌醉她，然后……
不会吧！
杨茗以前可没那么主动过。
“那……我们来点白的……还是啤酒？”
何启试探说道，如果杨茗选择啤酒，显然是不想醉，单纯是想喝酒了；如果一个女孩子和你单独出去吃饭，主动选择白酒，那就只可能她想被你灌醉！
这一点小技巧何启还是很懂！
“啤的多没意思。”
何启大喜，暧昧那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老板，给我来一瓶60度的泸州老窖！”
不是喝不起飞天，而是泸州老窖度数高，更容易醉！
“好嘞！”
酒很快上来，两人一小杯一小杯的喝着，何启却是一心二用，一遍想方设法让杨茗醉快一点，一边想着如何从胖老板那里不要钱的骗来画。
啪！
忽然间外面传来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众人纷纷站了起来，好奇的走过去观看。
只见一个男子倒在一堆玻璃渣里面，浑身是血。
“我的妈啊！”
胖老板急急跑出来，对着装修工人大声骂道：“我说了多少……说了多少次，让你们先在玻璃上贴上贴纸！现在好了吧，客人没注意到玻璃受伤了，这不是要赔死我！”
杨茗一旁说道：“郭老板，你还是别抱怨了，赶紧叫报警叫救护车吧！”
“对……对！”
胖老板一边拿出手机来，一边对着还坐在地上的伤者说道：“兄弟，别怕，我的责任，我一定负责。你坐好了，我现在叫警察和救护车来，我们做个调解，该罚我多少我都认。”
“别……别报警！”
伤者艰难起来，急急说道：“不是你的责任，是我自己不小心的撞上去的，不用报警了！”
说着转身就想走，胖老板赶紧拉住他。
“兄弟，别急着走，我们还是等警察来吧。”
“我不是说了不用你负责，让开！”
“不行，这怎么行。”
胖老板拉着他不放，堆着笑脸说道：“这种事还是当着警察面说清楚了才好，万一你回去想想后悔了，回来要我十万八万的，到时候我可说不清了。”
杨茗低声说道：“这个郭老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不是说了不要赔偿，他还不信了！”
“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正常人伤成这样怎么会不要赔偿？”
“可能……人家阔达呢。”
“阔达也不至于那么急着走，不去医院……他好像不是怕去医院，好像是怕警察来……”
“咦，你这样一说，我忽然好像那里见过他……”
杨茗沉思了一会，忽然尖叫起来：“我知道那里见过他了，通缉令上，他是那个杀了护士情妇碎尸的变态狂马安山！”
什么？
通缉犯！
一众食客全部尖叫了起来。
“没……没错，我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碎尸案的通缉犯！”
“快报警吧！”
“……”
胖老板脸色大变，而就这个时候马安山一把推开他：“去你妈的！”转身就逃跑！
胖老板被推了个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在玻璃渣上面，痛不欲生，依然喊道：“快……快捉住他，别让杀人犯跑了！”
不是他多正义，主要是怕这个变态杀人狂跑了会回来报复！
这可是一个尸体都要碎的变态，什么事干不出来！
可一众食客个个叫着、喊着捉人，谁也不敢去追，这可是杀人犯，反正他杀一个事死，杀多自己一个还是死。
谁敢去招惹他！
“人心不古啊！”
胖老板眼泪都飙出来了，也不知道死屁股痛，还是急得慌。
马安山一下子就跑出了好几米，回头一看，一个敢追自己的人都没有。
“呸，一群垃圾！”
他嚣张的吐了唾液，才要慢悠悠的走，脚下一绊，不知怎么的就摔在地上了，一只脚踩在他的背上。
“茗姐，报警！”
捉住马安山的人正是何启！
胖老板大喜，顾不得插在屁股上的玻璃渣，跑过来说道：“兄弟，多谢了。不是你捉住了这个变态杀人狂，他回来报复我，我给他碎尸冲马桶就麻烦大了！”
“老板，他不会冲你马桶的。”何启笑嘻嘻说道。
“为什么？”
“你这体型一般的马桶冲不走！”
“……”
胖老板悠悠说道：“兄弟，我要是变态杀人犯，一定拔了你舌头，嘴怎么那么欠！”
……
警察很快就过来把马安山带走了，当然救护车也来了，为了胖老板的屁股而来。
“诸位，对不住了！”
“我这屁股是炒不了……呸、呸，我屁股受伤，炒不了菜了，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
“今天这一餐，我免单！”
总食客一阵雀跃欢腾。
何启却是装作厚道人，搀扶着胖老板上说道：“这怎么行，您已经伤人屁股，我还白吃您一顿，我还是人么！”
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千块放入胖老板口袋里面。
“多的不用找了，您屁股流了那么多血，留着买多点猪血补补。”
“兄弟，你除人嘴巴欠点，是个厚道人！”
胖老板感动得眼泪都流下来了：“等我屁股好了，您过来，我给您弄个满汉全席！”
“那就不用了，满汉全席里面那么多菜品都是保护动物了，万一您屁股刚好，一顿饭下来，又要洗屁股坐牢，那多麻烦。”
“说得也是，不过兄弟的大恩无以为报啊！”
“这……您要过意不去，拿画给我带回家去，好歹也值五十块。”
“拿去，我这里所有画你都拿去，反正都要仍了。”
……
何启手里拿着画，想着远去的救护车不住挥手，眼眶里都是泪水，欢乐的泪水。
多好的人啊！
宋代顾子舒的《溪山图》就这样送给自己了。
“看你高兴的，这画很值钱？”杨茗太了解何启了，每次捡漏都会留下鳄鱼的泪水。
“嘿嘿……一点小钱，也就三十来万而已。”
“你真厉害！”
杨茗挽着他的胳膊，笑说道：“每次和你出来，你都能捡漏！”
何启一愣，会想一下还真是如此，自己只有和杨茗一起出来的时候才能捡漏，自己一个人古董街走十遍破烂都捡不到一件。
“难道我和茗姐的八字特别合？”
“有空是要找她八字看看，看我们两个是不是特别般配！”
杨茗见他眼珠又动起来：“你又有什么坏主意了？”
“没！”
“不信！”
杨茗支着他的胳肢窝，闹说道：“快说！”
“好……好，我说！”
“说！”
“我们都喝了酒，不能开车，又那么晚了……要不我们附近找个酒店……我保证，我绝对没有想别的，只是为了安全着想！”
“才不信你！”
杨茗转身就走，走出一段路，回头喊道：“你还愣着做什么，不是说要找酒店？”
嘿嘿……
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