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资料卡 真言史学家(其三)

(收集于星穹列车—智库—势力—真言史学家(盟友)—成员(巡猎))

“命案是赫尔多林的家常便饭,藏匿在边缘星系的偷渡者们背负着不可饶恕的血债,却又在高层管理者们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中,试图让这里——我的家乡,变成第二个盗贼乐园。

(第一个是盗贼公国塔利亚)

我和弟兄们黑掉他们的目镜,获得指令的辅助机器侧身为我挡住敌人的攻击,紧接着弥漫在室内的麻醉气体将迅速剥夺犯人的反抗能力,我完成了日复一日的工作。

我曾经和两个兄弟们潜行进黏稠的生物飞船,瘫痪正酝酿轰击的腺体。我还曾经孤身一人穿戴着外骨酪闯进非法忆质的交易窝点,与哈贝克佣兵近距离肉搏——

**的,赫尔多林这些大大小小的混乱似乎永远都不会结束!

但我知道我们这些快枪手依然要前进,为了赫尔多林的和平!枪声是我们的安眠曲,火药是我们的香水——真是艰难的日子!

天晓得组织找到我们之前,我们有多艰难!毫不夸张的说,阴沟里的老鼠住的都比我们豪华!我们在组织到来之前的游击中折损了多少弟兄?**的偷渡客!**的管理层!蛇鼠一窝,狼狈为奸,**的!

老子最恨的,就是这些吃着人肉,喝着人血的混账!因为这群畜牲不如的东西让我多少的弟兄们没有见到组织到来的黎明……

老子没什么文化,没读过几天书,字写的蚂蚁爬都比我的好看,语言粗鄙,而且语气很冲——

但我敢说我经历过那些个王公贵族一辈子都没有听说过的[真实],含着血与泪,夹着烟与灰的故事!

小丫头们,小伙子们——你们有品!来,和老哥吹一个,咱给你娓娓道来!”

——莱恩·沃尔夫·布莱克(边星快枪手,积极巡猎主义)(他对于星穹列车组愿意向他询问过往的故事,大感意外。

正当他兴致勃勃的耍帅一般,用手枪的火药点燃了一瓶高度烈酒,并一饮而尽准备开始讲述之时,他突然注意到了幼童体态的龙皓阳:“小孩子可不能喝酒!酒精会毒害你发育中的身体的。”

——看得出,这位行事激进的快枪手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大概会和成为巡海游侠之前的波提欧很有共同话题。)

“我,和另外的一些倒霉蛋,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在大脑里仿佛有一位手法精巧的小偷,他或他们悄无声息地将我们的过去偷走,就好像在心口硬生生地挖出一个洞来。

焚化工,荷尔斯泰因大静默,我曾听过这些名字,却不料这种可怕的倒霉事儿竟能出现在我自己身边——他们剜下我的一半心灵,还将那些记忆视为废品。

谁**的能容忍珍贵的回忆被随手抛弃?你能吗?反正我不能!我追逐着他们的身影,踏上满怀怨愤的复仇之旅。

没有人有权力主宰他人的记忆,我要找回属于我的故事,哪怕它们已惨遭焚烧,我也要抓住冷酷无情的盗贼,用能打烂模因的钢鞭,让他们为傲慢的行径付出代价。

最后谢谢你们,热情的无名客,我会记住你们的。我会把你们作为全新的回忆,姑且填补一下,我这已经被破坏了一半的心与记忆。”

——匹尔匹尔(他自称的,这显然不是真名,看样子,焚化工把他关于自己过往姓名的那部分记忆也偷走了)(失忆者,积极巡猎主义)

“卡密特行军蚊,恶性噬硅花,当然,还有无处不在的科尔奇人,超距传输技术带来的不仅是大规模的商品流通,也是不计其数的物种迁徙。

它们藏在货箱里,客人的衣袖里,甚至是——肚子里,从检疫装置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于是集群的真菌吞没了星体,蔓延的赤潮窒息了海洋。

我和同事们奔走于各个网点,沿着它们的痕迹,绞尽脑汁将不应属于这里的生物消灭抹杀——为了那些本该正常活在自己星球上的奇异生物。

我们用野蜂寄生蚂蚁的身体,用毒雨灼烧花朵的表皮——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趁着尚未病入青育,务要以毒辣的手段遏止灭绝的星火,归还群星和平的宁静。

对了,其实细细追究回来,星际赤潮最大的罪魁祸首科尔奇人的泛滥成灾,你们[开拓]的星穹列车和无名客是首恶——

是一群[开拓]的嫩头青无名客二货闯入了科尔奇人的陵墓,在等不来救援的时候,出于自救的目的把退化成藻类的科尔奇人吃下。

但千不该万不该,他们最后因为觉得科尔奇人美味,所以闲的慌的把他们肆意的带出了科尔奇的故土,导致他们在寰宇中泛滥成灾——

要不是那几个**的玩意儿已经死的透透的,骨灰都不剩了,哪怕我们是盟友,我也要当着你们的面把他们的坟给刨了,再把他们的尸骨拼起来抽!

你们可能想象得到有多少生机勃勃,万物竟发的美丽世界,被这些来自外星的邪恶入侵物种,彻底的毁灭?平均每五个星球中有两个就是因为恶性物种入侵而毁灭的。

不过,你很不错(指丹恒),你至少足够聪明与谨慎,不会做出那种会遗臭万界的行为,想必,你这几位跳脱的朋友应该给你带来了很大的困扰吧。

我并不是故意对各位保持着恶意,但出于更多星球安全的考量,你们还是先保证身上没有携带来自外星的物种,再跟我说话吧。

至于我为什么加入组织和我为组织带去的[真实]——这就不得不从我那被科尔奇人毁掉的故乡开始讲起了……”

——卡罗德·道尔(和平主义者,积极巡猎主义,巡猎令使)(虽说是目前少数对无名客抱有极大敌意的真言史学家,但也是一个从巨蜇虫虫群中救出过全列车组性命的可靠男人)

“衰老的天体,饥饿的虫群,漂泊的噬硅细菌,灾厄每时每刻都在宇宙间上演。纵使有[厄兆先锋]在「终末」的指引下奔忙,也难以顾及诸多突如其来的劫难。

我感叹与生命的微小,所以决意穿行于寰宇,在细微的变化中收集未来的数据,寻找即将诞生的悲惨结局。

哪怕我比灾厄的降临快上一秒,也能拯救无数的生命!我曾用磁场疏导开欧罗新星爆炸的粒子流,我曾在半途轰炸虫群以支援林达三号的居民的撤离……

我笃信事在人为,没有什么是不可改变的命运。

我的脚步永不停下,只为在同死亡争分夺秒的战争中抢得先机。加入组织是因为组织上不遗余力的支持我的工作——

天马座26星系,安布斯塔雷王国,硅晶星……这些是我在加入组织之前,一个人绝对没有办法挽救的[真实]

——这便是你们想问我的问题,好了,感谢你们的招待,我得立马启程了——我或许真得找上一两个同伴,或者带出一两个学生……

一个人干这个效率有点太低了,天灾每时每刻都在发生,我还是救的不够多……”

——列安·柯察金(天灾遏止机关,积极巡猎主义)(这个中年的棕发大叔嘟囔了一句,放下还没喝完的水,便脚步匆匆的离去。看样子是去遏制另一处天灾了)

“我从培养舱中睁开眼,女皇的幻梦中无数次出现的甲胄屹立在我的面前。我伸出手,初次使用身体的青涩令它微微颤抖,指尖抚摸冰冷的装甲表面。

如同在回应我的期待,绚烂的焰火环绕着它泛起,装甲依附到我的身上,成为正常情况下,我将永不分离的一部分。

[消灭所有敌人,将它们焚烧殆尽],推进器点燃,印刻在基因里的动作随即开始执行。我一头撞进虫群,迅速将最薄弱的节点锁定,火光覆盖了天幕,将沧陷的葛瑞斯塔都照亮。

杀戮的吼声在意识内不断地回响,我挖出怪物的心脏,仿佛已经把这个动作做过了千追万遍,就好像幼虫天生懂得咀嚼。

在那场声势浩大的寰宇蝗灾之后,我的这半具残躯竟然能有幸遇上[不朽]的令使……我承蒙他的救治,感念他的恩德,与无上尊主们的荣光,成为了真言史学家最初的几位成员。

我大约算是真言史学家的元老级成员,因为我也是令使,是[毁灭]的令使——你们或许应该叫我一声绝灭大君女士……

我相信恩主们的话,我仍然期待见到残留于世的兄弟姐妹……当然,我更想告诉他们,现在我已经有了新的使命,为我自己而活的理由——

我希望他们不被困在格拉默的阴影里,也如同我一样大胆的朝着明天跃进——至于设置在基因里面的失熵症……

呵呵,如果你们有幸能够见到,就请你们星穹列车组告诉我那些还活着的弟弟妹妹,或者哥哥姐姐吧——尊主与恩主们的伟力,铸就了我们在熵的流失中保存的可能。

……

“打扰了,飞火老板……呃,您这是在和朋友们联系吗?那我们还是先回避一下……”

“不用,瑕蝶,你们有什么事吗?”

“……看来只能先交流到这里了,我要开始继续忙我的烧烤店生意了。我现在正在一个尚未被阿基维利开拓过的地方,不用着急,在等到你们之前,我不会离开……”

——飞火(A20693)(熔火骑士,格拉默铁骑,客观巡猎主义)

(虽然不明白真言史学家为什么将这位毁灭令使的元老归类到了巡猎的派系,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认定,列车组一定会到达她口中的那个地方,但开拓者们还是满怀期待)

“还有什么罪孽,比得上虚构带来的种种闹剧?背叛有机世界的奸人,亲手杀死试图投降保全部下的将军,却成为第三次天兰星战役的救世主。

诓骗了十二个边缘星系,将油水搜刮干净的匪徒,却化身寰宇间千载难得的慈善家……等到百年过去,哪儿还有什么善恶分明?

我不像烛墨史学家们那样镇静,还迷失在修复真实的歧路里。我认为只要罪孽一日不得到审判,虚造的行径就永远不会平息!

我要砸碎他们(虚构史学家)的笔墨,紧缚他们的手足,把审判刻进他们的骨头——让那群无视公理,歪曲真相和背弃人伦的混蛋好好长长记性,好下辈子赎罪!

这将是一场漫长的复仇之旅,是我为被辜负的魂灵,为虚构打造血祭。

很可笑吧,我与这些受害者非亲非故,仅仅是出于我心中那点微不足道的,自以为是的正义感,我便打算用这短暂的一生,去对抗这些散落于银河之内的蛀虫……

他们人多势众,虽然是恶徒,但也是个庞然大物,我力不从心,连照亮前路的火花都不是……我挣扎过,犹豫过,想放弃过——

虽然我一路泥泞而挣扎,但还是坚持着和那群混帐对抗到了黎明之前……哈哈!我遇上了组织,那群混蛋完了!

组织实在太对我的胃口了,我们简直是天生一对!那群虚构史学家就该老老实实的被焚成灰烬,不再到处乱跳,祸害世间的[真实]!”

——卡珊德拉·德尔塔(虚构裁决官,积极巡猎主义)

(明明是一位打扮十分严肃规整,充满知性学者气息的灰色系优雅女子——

但她在谈到虚构史学家时的想要生食其肉表情,低沉的像是吸血鬼和狼人的语气和背后那的大小夸张的电锯,差一点把三月给吓哭)

“仙舟联盟有句俗话:“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银河这片浩瀚的星幕下,奸邪无处不在,正义却分身乏术。

一副血肉之躯,怎么抵抗星际海盗的舰群?一架金属骨骼,如何战胜朽烂的跨星系帝国?若要涤清寰宇,就当超越身为个体的阻隔。

我仿照格拉默帝国的技术,在培养舱里复制出无限的我,披上装甲,刻录进记忆,我以个人的名义向无限的星域进军。

我会出现在银心的犯罪现场,在中弹后呼唤来更多的[我]进行支援。我会走进遭难的边缘世界,凭借数量杀死巨兽,就好像是一群咬死大象的蚂蚊。

我会无限次死去——我已无限次死去……但永远会有新的浪人,也就是新的我,离开巢穴,将猎杀再度延续。

至于加入组织嘛,真言史学家用他们的方式诉诸公平与正义,让这些美好的,我所想要一并维护的东西长久留存,由组织作为我的后盾,我很安心……

而且,虽然我利用了自我复制的技术,但这并不代表我是一个个人英雄主义者——

恰恰相反,我是个团队主义者,从来都是。我想,如果我先一步遇见的是巡海游侠,我可能就是一名游侠了——一名杀不完的,如幽灵般会死而复生的游侠。

我们巡猎派系故事是很多的,正好这个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做——哦,别拿酒,谢谢,我和那几个快枪手不一样……

酒精和尼古丁会麻痹我的大脑与神经,让我的判断失常,不论是我的哪具身体,都不喜欢这两个东西。给我一杯热茶或者咖啡,正好让我想想,我要从哪里开始讲好呢……”

——浪人A(离巢浪人,客观巡猎主义)(很明显,这是一个代号,因为太久不使用名字,在真正生物学意义上的第一个自己死掉之后,浪人已经想不起自己的真名了。

他小口呷着瓦尔特先生分享的茶叶,开始讲述起那些以无数的自己的牺牲来见证的,一场场不可思议的盛大胜利——

“这些回忆足够[真实],也足够醇厚和珍贵,当然,和瓦尔特先生的茶叶一样。”)

“宇宙是一张织网,生命是它的纹样,每当生命破碎,织机的梭子便会沿着哭泣的轨迹,去修补尚未扩大的创伤。

我把自己装进银白色的「针」里,穿过拉蒂卡兰的荒漠,扎进战争难民的身体,绞死病变的细胞,剔除致死的顽疾。

我把自己装进血红色的「线」里,飘过库维达星云的污染区,缠绕住逃亡者的基因,连接起种群的存续,缝补上遗传的断裂。

战争与灾难总是无处不在,所以梭子也一刻不停。我奔向所有我能听到哭声的地方,我纺织出生命的织网,用它为人们遮敬疾病与风雨。

它总有一天会被撕开,但我会一次次缝补好它,直到寰宇间再无哭泣。

我用我所见证的,所经历的,所记忆的这些或者悲哀,或者欢欣的[真实],换取了组织一位元老的帮助。

她在弹指一挥间赠予一个几近毁灭的星系以生机,也赠予我一颗来自于药王的泪……我开始恐惧于我所践行过的道路……

我见证过化为不死孽物的长生种,我一直不安于我手中得到的这件东西——来自药师的垂怜,能让一个丰饶行者直接擢升成为令使的圣物……

啊,你们问我,那件东西现在在哪里?我用它救活了一个被啃食了一半身体,奄奄一息的狐人女孩,你们应该已经见过她了……”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看上去像极了丰饶命途行者的女士)(纺生救主,中立巡猎主义)(列车组再一次迷惑于真言史学家对于自己人的派系分类的依据)

“在加入组织之前,我一直坚信一点——优秀的猎人不会主动出击,他们指挥猎物,然后等待对方自己掉进陷阱。

我向空荡荡的前方射击,然后开始十秒的倒计时。

在两小时前,他,我的猎物先生,因智械占卜的影响,放弃搭乘悬浮船,选择公共交通前往谈判会场。

一小时前,例常检修的胶囊管道会延误半小时,这让他无比焦急,不顾体面向会场飞奔而去。

两分钟前,对方强硬的态度令他心情烦闷,习惯性到户外透风,却不想偶遇了他的政敌。他会虚情假意地和对方寒暄一阵子,从七到九分钟不等。

接着,在九秒后,弹道将和他相遇。最后的最后,现场一片惊叫,杀人凶手,也就是我,在众目睽睽的不在场证明之下,明目张胆的离开了这个星球。

别一副毛骨悚然的表情,好像我是什么很可怕的怪物一样。我的信条一向纯良,否则我也活不过组织的筛选——

组织的盟友,极端的同态法庭会用能点燃恒星的光炮要了我的命的。正义感爆棚的巡海游侠们,也会追杀我到天涯海角,哪怕我们是一路人。

也别把我当成是什么赏金猎人,那群用一点点钱,连自己的尊严和道德操守都能抛弃的东西,从来都不是我的同类——

虽然他们同样信仰恩主(欢愉),但我可一点也瞧不上这群满脑子只有享乐的亡命之徒。

重新说回之前的话题,我最开始所说的这一点,哪怕到我离开组织后仍然继续。

猜猜吧,是谁的子弹巧之又巧的击毁了即将在罗浮上方打开的,会带来另一位毁灭势力令使的反物质传送门?

你们在庆贺那场[烟火]的时候,是不是连那位素未谋面的巡海游侠(波提欧)都猜到了?”

——许印(预演家,中立巡猎主义,巡猎令使)(“补充说明一点,这是岚支付给我的报酬,在打出那一枪的瞬间,那个心系故乡的星神注视到了我。”)

“我们正身处最坏的时代,星海遍布罪恶,公义荡然无存。他们,我那些没有来兼职的巡海游侠同伴们,说暴力并非问题的最优解,但当正义无法伸张,我们绝不会犹豫是否要扣下扳机。

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这是世界基本的运转逻辑。我们从恶兽的口中拔出枪管,仔细擦拭保养,将意图扩大的邪恶拒杀在萌芽之中。

追杀是我们的家常便饭,围猎是我们的生活甜品,为害一方的财阀视我们为眼中钉,他们生怕在噩梦中惊醒时看见我们——哪怕仅仅是我们中的一人,的身影。

肆虐寰宇的战争贩子放出豪言壮语,要将我们酿成美酒洒进太空里,可真见到我们的时候,又只能涕泗横流,屎尿纵横,丑陋至极地爬着逃离。

我们誓约要做一把悬挂在银河中央的利剑,刺向狂妄的奸邪。至于我加入组织的契机,哈,是为了报恩。

我那一辈的巡海游侠大多已经老去,而比我们稍微年轻的三代人又在围剿原始博士时,伤亡惨重——我们巡海游侠的隐退,让寰宇中的邪恶又开始张牙舞爪,搞不清自己是谁了!

是的,你没有听错,我曾参与过那场盛大的围剿,除了现在已经变成血罪灵的铁尔南之外,我应该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

是我打出的决定胜负的最后一枪,但很抱歉,因为我与恩主们的交易,我不能告诉你们,我用了什么代价,什么方法,打中了什么,终止了战斗……

但我可以自豪地说,诛罗的死,我那一枪功不可没——尽管如你所见,现在我仍然只是一个普通的行者,而并非是令使……真的,我不骗你们……

恩主承诺我的第一件事兑现了,正如你们所见,站在你们面前的是一个年轻的,不像是亲历者的人——

我向归来尊主契约,为我昔日的朋友们,树立起一座[不朽]的[墓碑],以我逐渐归于[虚无]为代价……”

——苏培尔·彼(巡海游侠,消极巡猎主义,现任mihapo公司总管,一个正在沿着生命逆行的人)

(我的学识正在离去,我的技法正在疏离,但何必为了一个早就该死去的人悲伤?你们说幸存者不应自责,但我做不到……

希望我能赶在彻底变成一个婴儿之前,找到命定的机会,让原始博士那聪明的大脑永远的停止思考……让我这个苟活了许久的老前辈,最后为后人们做一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