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袤无垠的天元大陆,郑家是颇具威名的修仙家族,族中子弟皆以修炼为使命,期望有朝一日能在修仙之路上大放异彩,为家族争光。郑逸尘,曾是郑家年轻一代中的翘楚,他天赋异禀,对剑道有着超乎常人的领悟力,自幼便展露出非凡的修炼资质,是家族上下寄予厚望的明日之星。
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在某个阴暗的角落悄然转向。这日,郑家祠堂内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张牙舞爪。家族长老郑天霸端坐在主位之上,他身着黑袍,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郑逸尘被两名如铁塔般的护卫强行押入祠堂,被迫跪在冰冷的石板地上。
“郑逸尘,你可知罪?”郑天霸的声音如洪钟般响起,在祠堂内久久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与斥责。
郑逸尘满心的惊愕与委屈,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直视着郑天霸,大声辩解道:“长老,我一直遵循家族的教诲,刻苦修炼,从未有过任何违背族规的行为,何罪之有?”他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身形挺拔却略显稚嫩,剑眉下的双眸明亮而清澈,此刻却满是困惑与不甘。
郑天霸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翳,他猛地从袖中掏出一本散发着诡异气息的秘籍,“有人亲眼看见你修炼这邪功,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那秘籍封面黑紫相间,上面的符文扭曲蜿蜒,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微微蠕动,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郑逸尘定睛一看,心中大惊失色,那本秘籍他从未见过,更别说修炼了。他急切地说道:“长老,这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我根本不知道这东西从何而来!”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却又透着一股倔强的坚持。
“哼,还想抵赖!”郑天霸大手一挥,两个护卫立刻加大了手中的力道,郑逸尘的双臂被抓得生疼,却仍奋力挣扎着。
“为了家族的声誉和安宁,我今日便要废去你的修为!”郑天霸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他抬手凝聚灵力,黑色的灵力在他掌心翻涌,逐渐化作一道如月牙般的黑色光刃,带着凛冽的气息,朝着郑逸尘的丹田迅猛袭去。
“不!”郑逸尘绝望地嘶吼,那声音中饱含着恐惧与不甘。光刃瞬间击中他的丹田,刹那间,一阵仿佛被万箭穿心般的剧痛袭来,他感觉自己的经脉像是被无数钢针猛刺,又像是被烈火焚烧,体内的灵力如失控的野马般疯狂外泄。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身体也如断了线的风筝般瘫倒在地。
就在这时,祠堂外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声音由远及近,打破了祠堂内令人窒息的寂静。一个身着淡蓝色长裙的女子缓缓走进来,她身姿婀娜,面容姣好,宛如仙子下凡,只是眼神却带着几分冷漠与疏离。她便是郑逸尘的未婚妻叶婉清。
叶婉清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痛苦挣扎的郑逸尘,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冷冷地说:“郑逸尘,你如今修为被废,已沦为家族的耻辱,我们的婚约便到此为止吧。”她的声音清脆却冰冷,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郑逸尘的心里。
郑逸尘满心悲戚,他怎么也没想到,曾经与自己山盟海誓的叶婉清,竟会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如此绝情。“婉清,你怎么能这样……”他声音虚弱,带着一丝哀求,眼神中充满了对往昔情谊的留恋和对眼前现实的难以置信。
叶婉清却别过头,不再看他,语气依旧冷淡:“家族利益为重,我不能嫁给一个废人。”说罢,她莲步轻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祠堂,只留下郑逸尘无助地瘫倒在地上,任由绝望将自己淹没。
家族众人得知此事后,纷纷赶来祠堂围观。他们站在祠堂四周,交头接耳,眼神中满是嘲讽与不屑。
“看看,这就是那个自以为是的郑逸尘,现在好了,修炼邪功被抓,真是咎由自取!”一个尖脸的青年嘲笑道,他的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表情,眼中闪烁着嫉妒的光芒。
“就是,以前还总觉得他了不起,现在还不是和我们一样,不,比我们还不如,是个彻头彻尾的废人!”一个矮胖的中年附和着,他的笑声中带着浓浓的酸味,似乎终于找到了机会发泄对郑逸尘的不满。
众人的嘲笑如一把把利刃,无情地刺痛着郑逸尘的心。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从指缝间渗出,他却浑然不觉。“我不会就这样倒下的,我一定会找出真相,让那些陷害我的人付出代价!”他在心中暗暗发誓,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那光芒在黑暗中如同一团倔强燃烧的火焰,虽微弱却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