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黄皮子上身,奶奶逼我认亲

这事儿,得从我贪玩说起。

七岁那年我刚上一年级,有一天放学,我压根没想回家,一溜烟儿跟几个伙伴跑后山上玩去了。后山那地方,树多草深,平时就没什么人去,更别提我们几个半大小子,胆子肥的跟气球似的,啥也不怕。我们几个掏鸟窝,捉迷藏,撵兔子,疯得那叫一个欢实。

夕阳把天边烧得通红,像打翻了的颜料盘子,红彤彤金灿灿地铺了一大片。我这才发觉,坏了,玩过头了!肚子也开始咕咕叫,提醒我是时候回家吃饭了。

正准备招呼那几个玩疯了的家伙,突然一阵尿意袭来,憋都憋不住。我四下瞅了瞅,黑灯瞎火的,也没个遮挡,心里一横,想着赶紧解决完赶紧走人。

“哎!你们几个,先别玩了,我撒泡尿就走!”我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也不管他们听没听见,就急匆匆地往旁边一棵老歪脖子树后面跑。

等我舒坦完,提上裤子,才发现不对劲。借着尿的反光,我隐约看见,我刚刚尿的地方,好像……好像是个小土堆?上面还插着几根发黑的木头棍子,歪歪扭歪,周围杂草丛生。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这……这不会是……

“铁蛋儿!你尿哪儿了呢?磨磨唧唧的!”大壮那粗嗓门在不远处响起。

我一激灵,连忙回过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没……没尿哪儿,就这儿!走走走,赶紧回家!”

我一边催促着,一边心虚地回头看了一眼。那小土堆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像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野兽,正盯着我的后背。

我加快脚步,恨不得立刻飞回家。大壮他们几个还在后面叽叽喳喳,讨论着明儿个去哪儿玩。我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那个小土堆,还有上面插着的木头棍子。

回家晚了,奶奶的脸拉得老长,跟门神似的。

“上哪儿野去了?嗯?几点了不知道啊!”奶奶眼睛瞪得溜圆。

我心虚啊,哪敢说实话,支支吾吾半天憋出一句:“去……去二维家看电视了,看入迷了……”

二维是我发小。

奶奶“哼”了一声,没再追问,但那眼神,明显不信。

晚饭时,爷爷默默地把炕桌摆好。

奶奶开始忙活,给堂口上香,又把哈拉气烫上。

哈拉气就是酒的意思。

她用火柴划过,刺啦一声,哈拉气“腾”地一下蹿起幽蓝的火苗,像个调皮的小精灵,在碗口欢快地跳动。屋子里顿时弥漫开一股淡淡的酒香,混杂着香火的味道,有些呛人。

奶奶把烫好的哈拉气供到堂口前,插上三炷香。青烟袅袅升起,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诡异。我低着头,扒拉着碗里的饭,眼睛却忍不住往堂口那边瞟。

过了一会儿,奶奶盯着香,原本就皱着的眉头,这下拧得更紧了,像个疙瘩。

“咦?今天这香咋烧得这么快?还一长两短……”奶奶的声音里透着疑惑,还带着一丝不安。

我心里“咯噔”一下,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一长两短?这不是……这不是说家里要出事吗?我强压下心头的慌乱,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一样,埋头扒饭,连菜都不敢夹。

爷爷也注意到了香的变化,放下手里的烟袋锅子,凑过去仔细看了看。

“是有点不对劲。”爷爷的声音低沉沙哑,像磨砂纸一样。

“该不会是……”奶奶欲言又止,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恐。

“别瞎说!”爷爷低声呵斥,但声音却有些颤抖。

我再也忍不住了,抬起头,结结巴巴地问:“奶……奶奶,啥……啥不对劲啊?”

奶奶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欲言又止。最终,她叹了口气,说:“没事,吃饭吧。”

可我哪还有心思吃饭啊!这顿饭吃得我是如坐针毡,味同嚼蜡。脑子里全是那个小土堆,还有奶奶说的“一长两短”,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我偷偷瞄了一眼爷爷,他正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吓人。平时他最疼我,可今晚,他却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吃完饭,我就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皮子直打架,一头栽倒在炕上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只有一个光点在远处。

我也不知道那是做梦还是咋的。

“啪”的一声,那叫一个响亮!

我被奶奶一巴掌扇醒,脑瓜子嗡嗡的,像有一万只蜜蜂在里面开演唱会。睁眼一看,奶奶正掐着我手腕,那架势,恨不得把我手腕给捏碎了。

“奶……你干啥啊?”我揉着脸,疼得龇牙咧嘴,睡意全无。

奶奶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脸色铁青:“你个小兔崽子,还问我干啥?你自个儿干了啥好事儿,心里没点数?”

我更懵了,我干啥了?我不就睡个觉吗?难道梦游把家拆了?

“我……我睡觉了啊……”我委屈巴巴地说。

“睡觉?你睡得可真香!”奶奶冷哼一声,“你睡觉能睡到窗户边上去?还对着月亮拜,跟个小老太太似的,你咋不直接上天呢?”

我一听,脑袋“轰”的一下,瞬间清醒了。拜月?我?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奶奶把我从炕上拽起来,硬灌我喝了一碗东西。

那味道……又苦又涩,还带着一股子怪味儿。

我差点没吐出来。

“这是啥啊……”我咧着嘴问。

“香灰和的哈拉气!快喝了!”奶奶厉声说。

我这才知道,刚才我跟魔怔了似的,尖嘴猴腮,还对着月亮拜。

那根本就不是我!

那天晚上,我啥感觉也没有,就是听见窗户外面“沙沙”地响,跟有什么东西在挠似的。

第二天早上,奶奶把我叫醒。

“昨晚上你尿了后山黄皮子庙,惹了它,它要上堂子!”奶奶开门见山。

“啊?”我吓得一激灵,瞌睡虫全跑了。

“那黄皮子可不是好惹的,有点道行,能借寿、走阴!昨晚上它在咱家堂子里跪了一宿,死活不走,说不上堂子就一直磨你!头排教主都拿它没办法!”奶奶越说越急。

“奶,那……那咋办啊?”我声音都开始发抖了。

“唉,只能先烧点纸钱试试了……”奶奶叹了口气,一脸愁容。

接下来的半个月,奶奶想尽了各种办法。

烧纸钱,请神,念咒……

能用的招都用了,可那黄皮子就是铁了心要上堂子。

它就跟认准了我似的,死活不肯走。

我整天提心吊胆,生怕那黄皮子再来找我。白天还好,人多阳气重,它不敢造次。可一到晚上,我就开始心慌,总觉得窗户外面有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我。

奶奶烧纸钱的时候,我眼巴巴地瞅着,心里默念:黄大仙,您老行行好,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给您磕头了!可那火苗子就是不往高了蹿,烧完的纸灰也是黑黢黢的,一点儿灵验的意思都没有。

我开始做噩梦,梦里全是黄皮子,一会儿变成尖嘴猴腮的老头,一会儿又变成呲牙咧嘴的怪物,追着我满山跑。最吓人的是,它还会说话,声音尖细刺耳:“小崽子,你跑不了,乖乖让我上堂子!”

我吓得哇哇大叫,从梦里惊醒,浑身都是冷汗,被子都湿透了。奶奶听到动静,赶紧过来,摸摸我的头,安慰我说:“没事,没事,奶在这儿呢。”

最后,实在没辙了。

奶奶一咬牙,做了个决定。

“这黄皮子太犟了,看样子是赶不走了,只能收了它!”奶奶说这话的时候,手都在抖。

“收……收了它?”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嗯,收了它,让它上堂子。你还得认它当干妈!”奶奶说。

“啥?干妈?!”我差点没跳起来。

“这……这能行吗?”我结结巴巴地问。

“不行也得行!总比让它一直缠着你强!”奶奶斩钉截铁地说。

“可……可它是黄皮子啊!”我还是觉得这事儿太离谱了。

“黄皮子咋了?黄皮子也是仙家!你个小兔崽子懂个屁!”奶奶眼睛一瞪,唾沫星子差点喷我脸上,“它要真想害你,你早没命了!还轮得到你在这儿挑三拣四?”

我一缩脖子,不敢吱声了。心想也是,这黄皮子要真有恶意,我这条小命早玩完了,还能等到现在?可让我认个黄皮子当干妈,这……这心里头总觉得别扭。

“再说了,这黄皮子在咱家堂子里跪了一宿,头排教主都拿它没办法,说明啥?说明它跟咱家有缘!有缘懂不懂?这是天意!”奶奶越说越激动,就差拿鞋底子抽我了。

我心虚地瞄了一眼堂口,那三炷香烧得还是一长两短,心里更慌了。

奶奶看我那怂样,气不打一处来:“你个没出息的玩意儿!认个干妈能掉块肉啊?它要能保你平安,别说认干妈,认祖宗都行!”

我一听,这话糙理不糙啊!小命要紧,认个干妈算个啥?再说了,多个干妈,说不定还能多个靠山呢!

当天,奶奶就在堂口里忙活开了,她摆上供品,离家十里外的二神赵大爷也赶了过来。

二神点燃香拿起鼓开始吟唱

“哎......你看这文王要打,忠良鞭子扔,堂前转过三海又为帮兵,有拉马左手拿起这文王的鼓,右手有拿武王的鞭,惊动我这得道人马有道仙.......走过三里桃花店,路过五里杏花营......”

随着二神鼓点越来越急促,奶奶的手掌也越拍越快,啪啪作响,像是和着鼓点在打拍子。她猛地站起身,原本佝偻的背似乎都挺直了几分。

奶奶的头开始小幅度地晃动,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紧接着,她的身子也跟着扭动起来,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像是在跳一种古老而神秘的舞蹈。

我看得目瞪口呆,这还是我那个平时走路都颤颤巍巍的奶奶吗?这身段,这节奏感,简直比广场舞大妈还带劲!

二神的鼓声更加激昂,像是要把整个屋顶都掀翻。奶奶的动作也越来越狂野,她的头发散乱开来,在昏黄的灯光下,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

我咽了口唾沫,心想:奶奶这是……请神上身了?不会跳着跳着就来个托马斯全旋吧?

“嘿!哈!”奶奶突然大喝一声,声音粗犷沙哑,完全变了调,哪还是我奶奶平日里说话的声气?

我吓得一哆嗦,差点没从炕上滚下来。这声音……这气势……难道这就上身了?

“叫声拉马为应声,你拦住马头问国号,手扶鞍桥问我姓名,问我家来家到有,我可不是无名少姓的兵......我本是黄门长黄门生,祖祖辈辈黄家根行,身穿黄盔黄甲黄雕翎,身披一件黄斗篷。家住夕阳西角夕阳城,黑土岗荒草坑,荒草殿内连道行........夜讨天问水,日日拜桃红,学过隐身术,八卦学的精.....我这才捆住弟马借口传音把话明......”

我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

二神唱得嗓子都有些哑了,可看奶奶那架势,一时半会儿还停不下来,我也记不太清都唱了什么,还记得二神说给老仙背背寒风,弄点哈拉气,从供桌底下摸出一个粗瓷大碗,倒了满满一碗白酒,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接过酒碗,咕咚咕咚,一口气就干了下去。那架势,就跟喝凉白开似的。

我看得目瞪口呆,这……这也太猛了吧!奶奶平时可是滴酒不沾的,别说白酒了,就是啤酒,闻着味儿都皱眉头。这回可好,直接干了一碗烧刀子,这要是换成平时,估计得直接撂倒。

。。。

过了一会儿,二神转过身,对我说:“过来,给你干妈磕头!”

我硬着头皮走过去,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头。

“干妈在上,请受孩儿一拜!”我磕磕巴巴地说。

说完,我感觉身上一阵轻松,好像有什么东西离开了。

“起来吧。”二神说。

我站起身,偷偷地瞄了一眼堂口。

只见那三炷香,烧得齐刷刷的,不长不短,跟拿尺子量过似的!这……这是啥意思?难不成我这干妈还挺满意我这个干儿子?

我心里正嘀咕着,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发凉,好像有谁在我脖子上吹气似的。我一个激灵,猛地回头,却啥也没看见。

“别瞎琢磨,老仙家这是高兴呢!”二神看我那副惊弓之鸟的样子,笑着说了一句。

我尴尬地挠挠头,心想:这老仙家高兴的方式还真特别,差点没把我吓尿了。不过话说回来,这黄皮子干妈也太神了吧,磕个头就能把香给烧齐了,这本事,真是绝了!

二神又从供桌上拿起一沓黄纸,用火柴点着,围着我转了几圈,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驱赶什么东西。

“行了,你身上的晦气都清干净了,以后好好孝敬你干妈,保你平平安安!”二神把烧完的纸灰扔到一个碗里,对我说。

我连忙点头,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这下好了,有了黄皮子干妈罩着,以后谁还敢欺负我?

“那老仙,咱要是大事小事都办完,那我就送你打马回山?”

奶奶没言语,只是拍了两个巴掌。

“老仙说得好唠的得,句句唠的是实磕。这会你也没啥事,忠良我也没啥说。这回军堂以内没啥事,忠良我也不啰嗦,手托文王我送老仙你回山坡.......来时带来那多少的人工马回去多少马工人,来时助你三通鼓,临走送你三通鞭......”

奶奶猛地一抖,像是被冷水浇了个透心凉,激灵一下睁开了眼。她茫然地环顾四周,眼神还有些涣散,像是刚从一场大梦中醒来。看到我、二神还有堂口,奶奶的眼神才逐渐聚焦,恢复了往日的清明。她抬起手,用手背蹭了蹭额头,又揉了揉脸颊,似乎想把残留的困倦和迷茫都抹去。

我赶紧凑上前,扶着奶奶的胳膊:“奶,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

二神也松了口气,笑着说:“老仙家回山了,您这儿也就清净了。”

奶奶这才回过神来,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二神,长舒了一口气:“可算是……结束了。这老仙儿,可真够劲儿!”

我心想:可不是咋地,您老人家刚才那舞跳的,比村口王大娘都带劲,我都怕你把这老胳膊老腿给闪着。

二神从供桌上拿起一个茶碗,倒了杯温水递给奶奶:“喝口水,润润嗓子。”

奶奶接过茶碗,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这才感觉嗓子舒服了些。她把茶碗递还给二神,问我:“我这是……睡了多久?”

“没多久,也就……一袋烟的工夫。”我含糊其辞地说。

其实哪有一袋烟的工夫,足足折腾了大半宿!但我怕奶奶担心,就没敢说实话。

“一袋烟?”奶奶皱了皱眉,“我咋感觉……像是睡了好几天呢?”

二神笑着插了一句:“老仙家上身,耗费心神,可不就跟睡了好几天似的。”

奶奶点了点头,没再追问。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浑身都轻松了不少。

“对了,”奶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我,“你给……给你干妈磕头了?”

我赶紧点头:“磕了磕了!磕了仨!”

奶奶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以后啊,你可得好好孝敬你干妈,知道不?”

我心想:这还用您说?这可是保命的干妈,我不得供着?我连忙应道:“奶,您放心吧,我肯定把干妈当亲妈一样孝敬!”

我心里还是有点别扭,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接受了。

从那以后,我就多了一个黄皮子干妈。

虽然我从来没见过它,但我知道,它就在堂口里,默默地看着我。

这事儿说起来也怪,自从认了黄皮子干妈,我再也没做过噩梦,也没再遇到过啥怪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也渐渐习惯了有这么一个特殊的“亲戚”。

有时候,我还会跟奶奶开玩笑:“奶,你说我这干妈长啥样啊?会不会也是尖嘴猴腮的?”

奶奶总是笑骂我:“小兔崽子,没大没小!敢拿你干妈开玩笑,小心它收拾你!”

我吐吐舌头,不敢再多嘴。

不过,心里还是忍不住好奇。

这黄皮子干妈,到底长啥样呢?

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了,趁奶奶不在家,偷偷溜进了堂口。

我跪在香炉前,点着香,小声说:“干妈,您在吗?我是您的干儿子,我想看看您……”

我屏住呼吸,盯着香炉。三炷香烧得极快,青烟袅袅,在昏暗的堂屋里扭曲盘旋,像一条条不安分的蛇。

我心里有点发毛,这烟咋还带拐弯的?平时烧香也没见这样啊!难不成,干妈真显灵了?

我咽了口唾沫,又壮着胆子喊了一声:“干妈?您要是在,就给个回音呗?您放心,我绝对不嫌弃您长得磕碜,真的!”

话音刚落,那三道青烟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了一下,猛地往上一窜,然后在空中拧成一股!

我揉着眼睛,定睛一看烟竟然在空中形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那影子……好像是一个人形,但又看不清具体的模样。

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差点没叫出声来。

“干……干妈?”我声音颤抖地喊了一声。

那影子晃了晃,好像在回应我。

然后,它慢慢地消散了。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我这是……跟黄皮子干妈通上话了?这也太玄幻了吧!

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又恭恭敬敬地给干妈上了三炷香。

“干妈您慢走,以后我肯定天天给您烧高香!”我对着香炉拜了拜,心里美滋滋的。

从那以后,我对黄皮子干妈更加敬畏了。

我再也不敢拿它开玩笑,每次进堂口都恭恭敬敬地磕头。

我知道,它一直在看着我,保佑着我。

虽然它是一只黄皮子,但它也是我的干妈,是我生命中一个特殊的存在。

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日子继续过着,我也渐渐长大了。

但那段经历,却一直留在我的记忆深处。

它让我明白,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科学无法解释的。

有些东西,你可以不信,但不能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