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考开始。
杨飞和李勇军的考场不同，所以吃完早餐就分开了。
高三教室走廊堆满了学生们的资料，教室门已经开了，但还不能进去，都排着队。
学校为了避免考生作弊，不仅把单独分开坐，连相邻班级都换成文理，免得借着上厕所的名义交流答案。
“杨飞同学。”
排队的时候杨飞听到有人喊他。
寻声望过去，是在隔壁班排队的一个女生。
她那支队伍几乎是女生，文科班差不多都是这种情况。
阴盛阳衰。
杨飞颔首：“王雅霜同学，你好。”
文科班的年级第一，因为罗芷认识的，属于点头之交。
她和罗芷关系好不好不清楚，反正两个年级第一，学校的风云人物。
人也长得好看，就是很矮，瘦小瘦小的，不确定有没有150。
为什么说不确定呢，因为她看着有150，但鞋底很高。
王雅霜笑道：“罗芷心仪大学你知道吗？”
杨飞摇摇头：“没问，不知道。”
前世的时候罗芷考进了北大，这一世没意外的话应该还是北大。
不过杨飞没有问过她，也就直接说不知道。
王雅霜遗憾了下：“你呢？”
“我？”杨飞有点意外：“我暂定羊城，等这次分数出来再选大学。”
王雅霜点点头：“羊城好啊，我们粤省的首府，大城市。”
杨飞点点头：“你呢，确定哪个大学了吗？”
王雅霜叹了声：“清北有点难度，要么复旦、要么浙大、中大也有可能。”
她成绩不是很稳定，偶尔跌落第一宝座，不过重点是分数差一点，不能保证考上清北。
杨飞道：“那慎重点，求稳为好。”
先填志愿再高考，填个志愿赌明天是很冒险的事。
别因为能上中大却想搏一搏考清北，最后连中大都上不了。
王雅霜又叹了声：“不死心呐。”
杨飞闻言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前世和对方交流不多。
刚好，教室里的老师喊话，可以进教室了，两人道别离开。
检查裤袋和纸笔，老师才正式放行，按照提前拿到的座位号坐等开考。
广播声响起，大考第一科语文开始发卷。
杨飞沉心静气，拿到试卷的时候不急着立即动手，而是先粗略看一遍。
等心里有个大概，才正式答题。
阅读理解对杨飞来说轻松简单，难就难在于古文。
不过好在古文十五分题，杨飞拿下几道有信心的，其他就先过了。
最后到作文的时候，杨飞自信一笑，直接落笔。
距离结束考试还有三十分的时候，除了古文，杨飞已经结束战局。
检查一遍，又对古文钻研一遍，确实把能拿的份都拿了后，还剩下五分钟收卷。
铃声响，考试结束。
有人哀叹，有人激动，陆陆续续离开教室。
下午是化学，然后第二天上午是数学，下午是英语，第三天物理、政治、生物。
大考三天，一结束，学生们就像被抽去精气神一样，回到教室瘫坐在座位上，嗷嗷叫着题目难。
总有些人喜欢考完试之后对答案，然后嗷嗷叫着考差了，看错题目了等等。
也有人故意为之，然后等成绩出来，又哈哈大笑。
“杨飞，我这次肯定比你高分！”
邵东辰振臂高呼。
这几天，班上的人都知道邵东辰和杨飞打赌的事。
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但可以肯定不是李勇军和常嘉翔两人。
杨飞望了他一眼：“记得愿赌服输。”
邵东辰大喊道：“我邵东辰从小就是个诚实的人！”
还有些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同学，这时问起身边的人才知道缘由。
大考之后高压释放，众人都没有心情复习，一时间对打赌议论纷纷。
“啧啧，罗芷那么漂亮，要是我肯定不和邵东辰打赌。”
“你不打赌，邵东辰就打你，你敢不打赌？”
“那你们说杨飞和邵东辰谁会赢？”
“那肯定是杨飞......”
“呸，你这个花痴女！”
“我出一颗大白兔，杨飞赢！”
“我出两颗大白兔，邵东辰赢！”
地中海突然出现在前门，重重拍了拍木门。
“全部闭嘴，我在隔壁办公室都听到你们吵，整个高三就你们班最吵，谁还吵被我抓到站讲台上吵。”
屈于地中海的淫威，高三一班安静下来。
不过等人一走，又吱吱吱吱有声音，不过比刚才小声了很多。
罗芷一直静静看书，她仿佛任何时候都给人一种很恬然安静的感觉，如范仲淹说的那样，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她这时道：“要估分吗？”
在这之前，已经有不少同学问她某些题的答案。
她不喜欢和人对答案，但如果有同学过来问，都会很客气告知对方。
属于那种本身性子恬静，但也不会拒人之外的好性格，在学校还挺多朋友的。
不然邵东辰那样子早就骚扰罗芷了，文的不行武的也不敢。
杨飞笑道：“你怕我比不上邵东辰？”
罗芷没接话，又继续看书。
杨飞笑容更盛，不过也没有和她对答案。
只是拿出语文课本，翻找一些古文询问她怎样翻译。
“古文和英语一样，记住它们的意思，就能看懂整篇古文了。”
罗芷不仅讲解古文的意思，还教杨飞学习古文的方法。
杨飞叹了声：“它们记得我，我记不得对方。”
说起来也是尴尬，他已经是半个作家，却对古文不熟悉。
晚上第二节晚自习的时候，不知道谁带回了道消息：英语成绩出来了。
消息一出，英语科代表就在大家的怂恿下跑去办公室，还有好几个同学跟过去。
常嘉翔也跟过去了，回来的时候望向杨飞这边。
不仅是他，英语课代表等人也望向这边。
杨飞以为他们是看罗芷，也就没有在意。
直到常嘉翔回到座位上，和就近的李勇军提起。
李勇军惊得大叫：“狗日的杨飞英语98分，单科第一？”
话落，全班齐刷刷望向杨飞。
总分100分的英语，竟然考了98分？
那不是差两分就满分？
高三一班有史以来，只有罗芷拿过一次满分。
毕竟英语有作文题，有作文就很难拿到满分。
了解杨飞成绩的人都知道，杨飞的英语一直不好，及格线徘徊。
众人又纷纷望向邵东辰。
这一刻，邵东辰的表情像是便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