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诚见我不松口,才提议,“工作我给你找,行吗?”
我握住他的手,点头。
计诚却很心疼。
隔天,我就来到计诚找的酒吧来应聘服务员。
我勤勤恳恳干活,得到老板娘的赏识。
下午。
我不知疲倦的端酒送给客人,却遇到了谢瑞宇和乔灵芸。
我下意识想回避,乔灵芸却惊讶的说,“怎么是你啊?”
谢瑞宇也看向我,眼眸讥讽。
“没想到你为了钱追到这里?”
我捏紧裙角,心里酸涩。
一群兄弟打量着我,好奇的问他,“谁啊?谢哥认识?”
谢瑞宇冷笑,“不认识。”
乔灵芸也赶紧打圆场。
“都怪长的太像从忆南,连我都认错了呢。”
众人松懈下来,“从忆南那个土包子,哪有嫂子好看?”
“就是,我们谢哥才看不上呢!”
面对众人的追捧,乔灵芸害羞极了。
众人继续追捧。
“当初从忆南嫌弃谢哥,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现在做大做强,晚了!”
谢瑞宇嘲笑,“是啊!”
这两个字像针扎在我心里。
我身形颤抖,连盘都快端不稳,脚下像泥潭,深深陷进去。
谢瑞宇身边的兄弟起哄,“长的这么像,还不端酒来?”
我痛苦的咬唇保持理智,下唇微微刺痛。
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绝对不能被搅黄!
我强忍着无可奈何给众人上酒。
突然。
屁股被摸了一下。
我全身起满了鸡皮疙瘩,猛地向后退,酒撒在了身上。
此时,大家都怪异的看着。
乔灵芸惊愕,“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裙子都湿了。”
说着,乔灵芸关怀的上前,在谢瑞宇能看到的角度。
把酒塞进我手里,猛地朝自己泼去。
我来不及阻止,乔灵芸就悲伤的说,“瑞宇,你看她!”
“我只是好心提醒她,她居然泼了我一身酒水!”
“这件衣服还是你给我买的,价值500万呢!”
500万!
我一惊,差点连盘子都没端稳。
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要污蔑我。
我只能暗暗祈祷。
谢瑞宇站起身,怒斥,“从忆南,不要给脸不要脸!”
“像你这种烂人,永远不会体桖别人对你的好!”
我胸口有些闷疼,想过去擦酒渍。
谢瑞宇一脚踹开我。
“太脏,别碰她!”
咚地一声。
我躺在地上,腹部传来剧烈疼痛,忍不住的想要捂住。
还好我今天涂了口红,显得和正常人毫无差别。
否则真的要苍白的吓死人。
谢瑞宇黑着脸,“滚啊!”
见我动也不动,谢瑞宇叫来保安,强势把我拖走。
乔灵芸拉住他的手,“瑞宇,要不你别赶她出去了?”
“她这么努力进这种场所,肯定想找富二代……”
话音未落,我呢喃的声音在大厅响起。
“疼,好疼。”
谢瑞宇脸上透出一丝心疼。
“从忆南你怎么了?”他小心翼翼扶起我。
我疼得脸色白了一层。
谢瑞宇慌了神,“从忆南别吓我。”
我看清楚,压下想要索取温暖的冲动,用尽全力推开他。
语气尽可能表现厌恶。
“别碰我,脏!”
谢瑞宇冷笑,转瞬即逝的心疼消失。
“从忆南你不是挺有能耐的?为什么来这里做服务员?”
“现在见到我连招呼都不打,你真是狠心!”
我狼狈的掐着大腿保持清醒。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明明刚开始是他这样说的,现在又来指责我。
好玩吗?
谢瑞宇捏住我的下巴,逼着我看他。
我眼神闪躲。
谢瑞宇失去理智的狠掐。
我几乎痛的快要晕厥。
乔灵芸赶紧把谢瑞宇拉过来,“她这么做肯定想攀富。”
谢瑞宇:“这种投怀送抱,自轻自贱的女人我见多了!”
众人附和。
“我们谢哥就得配谢嫂这种温柔贤惠的!”
“敢泼谢嫂?也让你尝尝被泼的滋味!”
有人斗胆泼了一杯酒水。
其他人纷纷起哄。
“我要为谢哥出口恶气!”
“我也要我也要!”
接着。
一杯又一杯。
我狼狈的倒在地上,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疼痛和心痛折磨着我。
酒精浸透衣服,滴到撕扯的伤口上,痛不欲生。
我大口大口呼吸,呼吸也是痛的。
这一刻。
我想。
死了也好。
谢瑞宇冷漠看了很久,“怎么不说话?”
“平时不是很爱讲吗?”
谢瑞宇和我接触十多年,我总是叽叽喳喳有无数话想对他说。
谢瑞宇总是耐心听我说完。
可现在这番话像无数根刺扎进心里。
让我说不出话。
谢瑞宇嘲讽,“现在和你说话都要钱?”
“是…”
我点点头,声音沙哑。
顺着他的话,我是不是能逃离这里?
谢瑞宇嫌弃的拿起桌上的红酒,塞进我手里。
“喝五瓶给你10万。”
“不是要钱?证明给我看看。”
我撑坐起身,给这个爱了10年的男人下跪。
“不要…不要让我喝。”
谢瑞宇拧眉,“嫌弃钱给少了?”
“那你喝10瓶给你50万。”
我使劲摇头。
“医生说,我不能碰酒的,碰酒会死的。”
谢瑞宇嘲讽,“是吗?”
我疯狂点头,希望他能怜悯。
乔灵芸轻笑,“瑞宇,要不就不让她喝了吧?”
“她应该想陪睡得到钱,对你这三瓜裂枣不敢兴趣呢?”
我下意识看向谢瑞宇的表情,此时,谢瑞宇精致的俊脸满是阴郁和狠厉。
“死就死吧。”
谢瑞宇示意众人按住我。
“如果我喝,你是不是会给我钱?”我急忙说道。
局势有限。
我可能真的要死了。
谢瑞宇点头,“当然。”
“同样你欠我的30万,也不用还了。”
我莫名惊恐。
“什么30万?你不是已经要回去了吗??”
谢瑞宇厌恶,以为我在装。
“行,我都答应你。”
乔灵芸暗喜。
那30万是她取走的,但又能怎么样?
从忆南快死了,哈哈哈。
得到肯定的答案,我直接对瓶喝。
刚下肚,胃里腹部如绞痛。
我想停住,可谢瑞宇厌恶的眉眼在眼前,无法遮盖。
仿佛间把10年时光都喝进肚里,酸甜苦辣咸。
谢瑞宇看到我如此拼命,他眼底划过心疼。
“从忆南,非要这样吗?”
我咽下烈酒,全身麻木。
痛哭。
“我就是嫌弃你又瞎又穷,还要和你吃路边摊!”
谢瑞宇冷笑。
他不知道,以前我吃路边摊有多幸福。
只要是他。
现在,我被病痛折磨。
每次痛醒,有瞬间眼睛都看不清。
如果能死,对于我来说,是一种解脱。
大概是麻木,我身体超负荷,却感知不到。
最后倒地,猛吐了一口血。
义眼摔了出来。
我晕死过去。
计诚跑来,抱住我,“你知不知道,她的肾不能碰酒!”
“还有你的眼睛,是她捐给你的!肾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