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周迟景逃婚,陈望舒成了全市最大的笑柄,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场荒唐的婚礼。
他那帮好兄弟特意请他组局解压。
周迟景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摆弄茶几摆着的水果刀,略显自在。
喧嚣渐散,有人拿着闲鱼截图凑过来,满脸讨好。
“太子爷,听说您不要宋骄阳了,那能不能也让我尝尝她的滋味?虽然不是处了,肯定不如以前紧,但我保证不会亏待她。您看?”
周迟景舌尖抵了抵腮帮,慢悠悠站起身,笑容有些高深莫测。
谄媚的男人以为周迟景同意了,上道地递烟递火。
周迟景眼神陡然冷至极点,抬脚将他踹飞,发出巨大的碰撞声。
男人神情痛苦,一只手掌被水果刀牢牢钉在茶几上,整个场面寂静。
或多或少恐慌的屏息中,周迟景漫不经心地擦拭手上的烟灰,说得轻飘。
“扔出去。”
下一秒,有保镖连人带桌处理了。
那人临走前还拿完好的手自扇巴掌,不停地求饶。
“太子爷,是我色胆包天!我不该惦记您的女人,哪怕是您已经不要的女人,求您放过我……”
听着声音越来越远,周迟景抿着唇线,恍然想起很多年前的日子。
热恋期,他确实很享受宋骄阳带来的新鲜感。
每天都能吃到烤好的蛋糕,还有她。
最开始把她当作陈望舒的平替,可渐渐的,她像个老妈子一样老管着他。
兄弟都说他让女人骑在头上,丢男人脸。
周迟景逐渐开始排斥。
宋骄阳,究竟是喜欢他这个人,还是喜欢控制他?
他分不清,只能故意消耗她的热情。
直到那天,陈望舒回来找他复合。他默认了这种关系,但只是想测试宋骄阳的反应。
周迟景猛然发觉,他对陈望舒并不是余情未了,不过是爱而不得的遗憾在作祟。
他突然很想听到宋骄阳的声音。
拨打电话,漫长的等待音后,提示空号。
周迟景不甘心地打了好几次,可每次都是同样的结果——空号。
眼见电话打不通,几个好兄弟连忙上前开导。
“女人嘛,闹闹脾气就过去了,她肯定又会巴巴地找你。”
“对啊,让她长点教训,省得管着管那的。”
众人七嘴八舌的,周迟景不语。
挡住刺眼灯光,他开始拾缀起最近发生的事。
想起她来接他时不被他承认的隐忍,想起他还没看到她穿婚纱的样子,想起她和傅东阙走得很近,发自内心的笑容。
想起他看见她被男人压在身下,接受不了说的那些话。
在沉默中得到了答案。
是出于掌控欲还是荷尔蒙,其实她还爱他,都还来得及。
思来想去,周迟景先回了趟他们同居的房子。
却只看见保姆在收拾东西。
他一身的疲惫与尘埃,但因为此刻满心都是宋骄阳,直接忽略了。
下意识喊她的名字。
可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回音。
空荡得让人有些不适应。
周迟景愣了。
“宋骄阳人呢?”
忽然,他看到那堆东西中夹杂着曾经她给他买的漱口杯、剃须刀,怒从心起。
“谁让你动我东西的!”
保姆弱弱开口:“宋小姐把这些东西扔完就走了,看着挺新的,我又给捡回来了,您还要吗?”
宋骄阳很少闹脾气,可这次却带走和她有关的所有东西。
唯独遗忘了那张合照。
有一年宋骄阳生日,他陪她去了迪士尼,拍的拍立得。
照片中,宋骄阳的脸泛黄褪色。
周迟景猛地扫落桌上的漱口杯,玻璃碎片四溅。
“扔了!全都扔了,看着就烦!”
怒气平息后,他心中笃定她离不开他,用不了多久就会回到他身边。
像过去的某天,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