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雪深吸了口气思绪也开始进入回忆。
“他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个坏人。”
“他做错过很多事，也做对了很多事。”
“我只知道不是他，你爷爷的腿就不会落下残疾，你爸爸也不会出事。”
陈晗桪很疑惑的说道：“所以他到底是谁。”
廖雪这才开始介绍道：“他是江正集团的创始人之一。”
“你爷爷和他还有徐成明创立的江正集团。”
看着陈晗桪疑惑的表情，廖雪继续说道：“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最后只剩下了徐成明。”
“他们三个人是一个部队里面退役的，应该是彼此信任彼此成就的兄弟。”
“但他们却完全相反，郑玉为人正直，一直不同意提升利润空间，工人福利优渥。”
“你爷爷为人善良，热衷于慈善事业，更多考虑的是怎么去得到更多的社会反响。”
“徐成明只能说他是一个完美的商人，一切以利益为重，情谊什么的不过都是他成功的垫脚石。”
“他利用了你爷爷的善良，让他在工地救助工人时，被倒塌的楼层压住落下了残疾。”
“设计让郑玉锒铛入狱，没有了他们两人的反对，徐成明靠着自己的商业头脑和一些手段，将江正集团捧上一个又一个高度。”
陈晗桪疑惑提问：“那爷爷和郑爷爷应该有股权啊。”
“破产重组呗，稀释股权嘛，反正最后你爷爷倒欠了一屁股债。”
“爷爷他愿意签字？”
“他有什么办法？他落下了残疾，而且徐成明还答应他会帮他清算掉所有债务，还有20w的报酬。”
“那种时候，你看着他把刀架在妻子儿子的脖子上，你敢不答应吗？那时候不比现在，1w块钱就会有人愿意帮你做些这种杂活。”
“其实郑玉他也是一个受害人，妻子女儿都消失在这场权利斗争中。”
“可惜了听说徐成明他已经死了，再说这些也好像没了意义。”
陈晗桪心里充满了愤怒和不满，切菜的刀逐渐开始变得焦躁迅速。
廖雪看着陈晗桪安慰道：“事情都过去了，我们都还活着不是吗？”
廖雪说着一下就哭了出来，眼泪迅速沾满脸颊。
陈晗桪还是低着头，像依然是在听故事一般，默默往滚烫的油锅里放着挂满面糊的酥肉。
他虽然没有直接哭出来，但红润的眼眶，还是表示着他的情绪。
廖雪很快就平复好心情，擦了擦眼泪，拿了一块刚刚炸好的酥肉走出了厨房。
走到门口时，她有些犹豫的停下脚步说道：“小桪，你要好好读书知道嘛，别辜负你爸爸和我的期望，不管郑玉和你说什么都不要去掺和了。”
“我知道。”陈晗桪回头露出一个坚强的微笑，马上回过头不敢继续和廖雪对视。
陈晗桪内心迟迟不能平静，将手中的菜刀丢到一旁，炸出最后一锅酥肉，走到阳台点上一支香烟。
等他深吸一口后，内心才开始慢慢平静下来，让他可以开始审视起现在面临的困境。
“现在是徐成明去世，但事情并没有因此结束，反而出现了一条又一条的迷团。”
“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谁才是最后的掌控者。”
陈晗桪看着远方陷入沉思。
“报告，证人现在安全并未发现有何危险。”
“继续警戒。”
“是。”
军官不解的说道：“我说郑老先生，这小子有没有怎么重要啊。”
郑玉一脸正经的说道：“没有嘛？我都说了这孩子还不错，让你收编又不听。”
“我都说了几十上百遍了。”
郑玉不耐烦的蹬了一眼军官。
军官的声音弱了几分：“你不要以为我爹是你战友就这么……这么搞我嘛。”
看着郑玉依然不悲不喜的脸，军官妥协道：“他报名我就要，行了吧。”
郑玉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服了，你个老……”
“不是！今天我必须替你爸教育你。”
“郑叔错了错了，别啊，我不要面子啊？”
……
吃完饭，叶涵予拉着陈晗桪神秘的走进卧室，拿出她分开的照片递给陈晗桪。
“小桪，你看这个……”
陈晗桪拿起后，发现照片背后的字。
“城南别墅。”
“那这些数字代表着什么。”
陈晗桪想到这，突然想起自己爷爷不就是当事人吗？
拿出手机拨通了他们都电话：“喂，爷爷啊。”
“小桪，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啦，就是想爷爷了。”
“唉，还得是我乖孙。”
“好了说吧，找爷爷有什么事，你妈又打你了？”
陈晗桪脸上露出笑容：“唉，果然什么都瞒不住爷爷啊。”
“我想问问你们当年的事。”
陈知文那边停顿了很久，才响起一阵叹息。
“唉，你都知道了。”
“不知道，有些事情不够清楚，你和我细细说说郑玉爷爷是怎么被设计进狱的吧。”
陈知文再次沉寂了许久，才慢慢说道：“当时我在医院，我也是后来才听说的。”
“官方回答是因为强奸未成年，但其中全是蹊跷，不仅作案时间地点都对不上，我也不会相信他会对一个刚满14岁的女孩下手。”
“但那个女孩身体里面残留的DNA又能对上，让我不得不相信科学。”
陈晗桪继续问道：“郑爷爷他妻子和女儿呢？他入狱后她们呢？”
“都死了，他妻子女儿就埋在了你爸爸坟旁边的山坡上。”
“爷爷你知道，77.05.01，56.01.14是什么意思吗？”
“入狱和出狱时间。”
“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我们也早就已经放下了，你千万不要去掺和他们之间的斗争知道不。”
“嗯，我知道了爷爷。”
陈晗桪挂掉电话。
心里盘算起，郑玉为什么要传递他的入狱和出狱时间。
“所以他到底要表达什么？”
叶涵予若有所思的拿起子弹壳，将子弹壳按照照片郑玉的子弹项链一样组合起来。
“75657”
叶涵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开口说道：“小桪，你记得我们小时候在你爷爷房间里面翻到的东西不？”
“金属牌？”
“嗯嗯，我记得上面是不是也有数字。”
“0147，0148，玩那个被打了一顿老清楚了。”
陈晗桪拿着这些数字挠着头：“这些数字有什么意义吗？”
叶涵予从书包里面拿出从在郑玉房子里面找到的历史书，翻到第147页。
“小桪，你看这。”
“悲苦的感受不会因为时间变得寡淡。”
陈晗桪读完书边上的话，看着这页文章上玲琅满目的勾画笔记。
从中逐渐看到了4个字。
“半山别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