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剑魂归位

地宫崩塌的轰鸣声中,苏杭胸腔插着半截青铜鼎耳仰面倒下,冀州鼎炸裂的碎片如流星四溅。杨戬劈手斩断缠绕他脖颈的黑莲根须,却见那青年心口已无起伏,承影剑的残片散落满地,剑身青芒如风中残烛般明灭。孙悟空一棍扫开坠落的横梁,忽然瞥见鼎底焦土中浮出星斗阵图——七枚青铜剑钉钉住北斗方位,正中竟嵌着半枚染血的玉扣,形制与杨戬额间天眼疤痕如出一辙。

“二哥,这玩意儿跟你有关!”猴子抓起玉扣抛向杨戬,那玉触到神血刹那绽开滔天青光。宝莲灯突然脱离杨婵掌控悬于半空,灯芯迸出女娲补天时遗落的一缕造化之气,裹住苏杭尸身化作光茧。陆昭的獬豸角不受控地刺入光茧,地宫残存的剑灵如百川归海涌入青年体内——承影剑碎片自焦土中浮起,在众人惊愕目光中重铸剑身,剑锷处新生一枚玉扣凹槽。

光茧破裂时,苏杭心口的黑莲烙印已化作剑纹。他睁眼的瞬间,九尊青铜鼎齐齐嗡鸣,鼎腹《连山易》卦象竟自行重组。“我看见了......剑阁初代阁主斩混沌于不周山的画面。”他握紧新生的承影剑,剑光照亮地宫穹顶的隐秘壁画——画中杨戬额生三目,正在为一位负剑青年点化天眼。

杨戬抚过壁画上熟悉的面容,三百年前灌江口的记忆汹涌而来。那年他奉命剿灭剑阁叛党,却在梅山深处遇见个被混沌侵蚀的剑修。三尖刀刺穿对方心脏时,那青年笑着将承影剑托付:“待我转世身觉醒天眼,司法天神可别再把剑捅歪了。”

“原来是你。”杨戬指尖拂过苏杭新生的剑纹,玉扣与承影剑锷完美契合,“这枚玉扣是我当年剜出的半颗天眼所化,专为镇你魂中的混沌。”孙悟空抡棍敲了敲苏杭心口的剑纹,咧嘴笑道:“合着你们早他娘的认识?这转世投胎的戏码比俺老孙大闹地府还绕!”

地宫突然剧烈震颤,壁画剥落后露出深藏的剑冢。九万把古剑如活物般震颤,剑气汇聚成初代阁主虚影:“承影既归,当开天门。”苏杭挥剑斩向虚空,剑光劈开的裂缝中竟浮现灵山废墟——十七颗舍利子正被黑莲吞噬,无天佛祖的笑声穿透时空传来:“杨戬,你这颗棋子当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