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辉阳假戏真做的还真写了一篇文章出来,感觉写的不错,又心满意足的看着笔记本。“不愧是我啊,心如月镜明,胸怀千山谷,这就是我的豁达吗?”
王薇薇,看着一脸骄傲凌辉阳,就把脸凑过来:“好同桌,好同桌,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哇,少爷,也给我看看,爷给我看看。”
凌辉阳哈哈一笑,故作神明的恩赐一般:“好好领略神的旨意吧。”
刚把本子帅气的旋转两圈甩到王薇薇的桌子上的时候,就上课了。
“哇靠,看不了好同桌的精美文章了”王薇薇故作伤心,眨眨眼看着凌辉阳。
凌辉阳会看的有些不自在:“咳咳,上课了,上课了。”
上课上着上着,总感觉后面有一股炽热的眼光,在监视着自己。
本来想回头的,李海峰:“老张,老张那个变态又在窗边偷看我们。”
凌辉阳,听到后也微微侧过头看向窗边,颜玉的眼神也跟着一同去了窗边。
王老师看着那一小窝人,看着窗外:“走廊的风景是可以看到自由,但是你们学习好,照样可以去到很好的自由,收过心,看黑板!”
“凌辉阳,你来说说看,诸子百家的思想背景缘由。”
凌辉阳一听到自己名字就麻溜的站起来:“独自百家是在春秋战国的动荡时期…………大动荡大结合……”
“很好,坐下吧,记得专心些。”
“好的,谢谢老师。”
等到中午放学。
和好兄弟吃完饭,就回教室睡觉了。
李海峰呼呼大睡,享受着午休的快乐,凌辉阳可睡不着,太压抑了。
凌辉阳想着父亲现在应该就坐到飞机了吧,过不了多久就回来了,心里烦烦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睡不着就走去外面,散散心。
走着走着,就从楼梯口遇到了一个老熟人:“明仪?”
陈明仪听到熟悉的声音,也抬起头:“辉阳?”
“哇哈哈,太巧了吧?你也睡不着?”
陈明仪摇摇头:“不是,是刚从办公室回来,嗯哼?睡不着?”
凌辉阳尴尬的挠了挠头,一来就不打自招了。
“嗯,没睡着。哈哈,还以为你也睡不着呢。哈哈……”平日里,既锋芒厉害又聪明善言的凌辉阳,此刻也耷拉下来了。
陈明仪看着可爱的凌辉阳:“不过也挺巧的,我中午午休的也不是很好,所以说就养成了不午休的习惯。”
“是吧?,你也睡不着。”
“对呀,我也睡不着,不过你平时睡得早,现在睡不着,是因为有心事吗?。”
凌辉阳点头如捣蒜:“嗯嗯,还是你厉害。”
陈明仪把书放在走廊的那个台上,然后,放松地扑在上面,回过头看凌辉阳:“我可以知道一些大概吗?”
凌辉阳也照做,本来是想说的父亲的事,但是这件事太复杂了,要从小说起的话,会不会太矫情?然后缓缓开口:“其实我在想嗯嗯嗯……哦,对了,我在想是不是真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就好比你帮了一个人,但是他却不领情,反而还什么什么你之类的。”
陈明仪看出来他是转移话题,但是一想到前些天,一起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探讨正确的事情,再加上,他所说的这个经历会不会就是那个他那天晚上救的男孩子?那他一定是遇到了帮与不帮的麻烦之中了吧。
陈明仪若有所思的抱着手,敲着脑袋:“怎么说呢?这件事情呢,我们得辩证一些,可怜之人,或许真的有可恨之处,但是呢,这也不是那些可恨的人,给他施加与痛苦的理由,或许有一些是命运使然,他们的正确的理解,万一是有人故意让你这样觉得的呢?毕竟受害者有罪论好像一直都挺发展的,你要自己思考思考,虽然我也说不出来什么,但是总之还是尽可能的,不要太恶意的揣测受苦受难的人,你觉得呢?我是这么想的,当然,你觉得不对,你可以反驳我啦。”
陈明仪指点打点,不扯别的,就尽可能的把问题回答到那个男孩子的身上。
“其实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也很正确,不愧是学霸。”
陈明仪笑了笑,如沐春风般,润化凌辉阳的心,除了哥哥,他很少再有这种感觉了,呆呆的看着她。
陈明仪看着凌辉阳跟宕机了一样,就怕少在他面前挥了挥然后开开玩笑:“怎么了?怎么了?我的话打到你的声带上啦?”
“哦哦,没有没有啦,就是在思考你的话语,其实呢,确实如此。”一边回过神,一边点头示意,伪装自己的小尴尬。
陈明仪也害怕凌辉阳陷入麻烦之中,更害怕他进入自我矛盾当中,就又想了想:“其实呢,你接纳什么什么就消失,你对抗什么什么就存在,在于内心之中,其实你要学会拿起放下,如果说有些问题,麻烦到你的思维了,可以试着接纳。”陈明仪说到底,还是害怕凌辉阳不开心,所以说以一种曲线的方式告诉他,其实有些事情可以放下。
凌辉阳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那我真的要放下了吗?还是说,根本就不对呢?”凌辉阳之所以矛盾,就是因为,从小到大,他都这样做过,出手相救,但从未正确过,有过倒打一耙被诬陷的,有过父母不听理的,有过帮助别人,别人反而做假证的…………
说到底,他只是在一遍遍反问自己的内心,他在被拉扯着,这次的行为,他已经是最小心最正确的一次了。
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差异,他想用现在证明以前的自己也是正确的,可是恰巧,这是要被束缚其身的。
陈明仪毫不畏惧的回视他的眼神,寸寸眼辉,含着柔情也含着智慧:“做你觉得正确的事,只要你不违背天理道德,不要太在意评价,总之我相信你。”
二人对视着,陈明仪坦然的张开双手,轻轻的抱了一下凌辉阳。
凌辉阳感觉自己耳边有一丝丝热气,直到一个清清朗朗的声音传来:“我相信你,做你觉得正确的事,但我更希望,你不要受伤。”说完就放开了。
凌辉阳这次可没有宕机,虽然每次在面对陈明仪的时候会卡机,有点小接触更是宕机,但这次没有。
他的眼神,只有对哥哥的浮现,以及哥哥笔记本上的那些字,一个一个的浮印在脑海中。然后慢慢的红起脸来:“哦……嗯嗯……我,我,我会的…”好吧,话说早了,还是宕机了,耳朵更红,应该是死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