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次?

花藜白天刚出精神病院,晚上就被人下药,闯进了陌生男人的房间。

豪华卫生间里,灯光昏黄暧昧。

“第一次?”男人声音低沉。

花藜嗯了一声。

脑袋晕乎乎的,面前出现好几道重影,她双眼毫无焦距地对上一张模糊的脸。

“你到底会不会?不会就固定住我,我自己来。”花藜睁着迷蒙的眼睛道。

入眼是男人黑色深V衣领下大片肌肤。

胳膊上传来一阵剧痛,她催促道:“快点!”

隔着一道水帘看去,男人背光,个子很高,下颌线锋利。

这男人墨迹死了!

“臀抬高一点,扎马步,有点疼,忍着点。”

花藜“嗯”了一声,按男人说的做了。

“咬住!”一块毛巾递到她面前。

花藜张口咬住,嘴唇擦过男人的手指。

男人缩手捏了下自己的耳尖,调整了一下她的姿势。

“知道鱼怎么做是最好吃的吗?”

花藜:红烧最好吃。

下一秒。

“啊!”

花藜惨叫出声,毛巾掉到地上,“疼死我了,大叔,你就不能温柔一点?”

男人轻笑,“温柔不了,第一次都很疼。”

花藜抱着自己的右肩,转动了两下。

好了!

她长到23岁,今天第一次脱臼。

事情退回到上午。

在精神病院关了一个多月后,花藜毫无预兆被放了出来,男朋友陆知鹤晚上要见个大制片,说明天再联系她。

晚上,花藜却收到陆知鹤的短信,让她带上胃药去天上人间。

花藜赶到包房时,陆知鹤已经喝多了,她冲了包胃药给他,坐在一旁乖乖当背景板。

期间,她只喝了一杯青柠汁。

应酬结束后,助理把陆知鹤扶到楼上酒店房间就离开了,花藜则出房间去买醒酒药。

才刚出来,她就发现自己被下药了,碰上那胖制片和保镖,他们看她的眼神很不对劲。

花藜掉头回去,刷房卡没反应,她转身就跑。

胳膊是被那保镖拽的,她的头还在墙上重重撞了一下。

然后,她闯进一扇开着的房门,关门落锁,跟男人说有坏人追她,借他房间一躲。

没接电话,花藜燥热难耐,只好爬进浴缸。

她问男人会不会脱臼复位,那男人说会,然后,就是刚才那一幕。

“陆知鹤,浑蛋,王八蛋,你死定了!要是让我查到是你做的,我饶不了你!”花藜嘴里骂着,整个人泡进冷水里。

清洌男声传来:“小姐,胳膊我给你弄好了,你还要泡多久?”

花藜睫毛微颤,扫到门口的高大身影,她往浴缸里面缩了缩。

“等一下。”花藜喉咙发紧,“我朋友马上就到。”

男人忽然屈膝蹲下,阴影笼罩过来。

“你……你别过来,离我远点!”花藜的声音慌乱中带着恳求。

氤氲水雾里,女人单薄的衣裙贴在身上,曼妙身体若隐若现。

男人星眸眯起,突然抬起她的下巴,指腹在她脸上轻轻扫了扫,带着薄茧的拇指碾过她的唇。

“小妹妹,当我三岁小孩?我取向正常,既然送上门来,我俩……不如共度良宵?”

花藜暗叫不妙,身体拼命往后躲。

颈上皮肤贴上凉凉的指节,花藜屏住呼吸。

“要是忍不住,我可以当你的解药,不要你钱。”

一抹幽光猛地撞进眼里,花藜的目光落在男人锁骨下方那块形状怪异的玉上,心头涌起说不出的奇特感觉。

她甩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定睛再瞧。

奇怪,那块玉却不见了。

她视线缓缓下移,男人胸口处有一个奇异的纹身。

“你是谁?”

男人嘴角微微上扬,语气里满是调侃:“小妹妹,别硬撑了,等会你就主动扑上来了。”

这男人像饿极时摆在面前的香喷喷的烤鸭,散发着致命诱惑。

花藜脑子一热,鬼使神差问道:“你是天上人间的男公关吗?”

“你说呢。”男人似笑非笑,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不经逗啊!

他缓缓抬手,拨开她湿漉漉的头发,深深地凝视着她,缓缓低下头,温柔而霸道地吻上她红润的嘴唇。

花藜强撑着的意志彻底瓦解了,湿漉漉的身子紧贴上去。

跟谁不是做?

她是在陆知鹤的酒局上中的药,要说跟他没关系,黄河水大概都能养娃娃鱼了。

分不清是因为药物迷了,还是被男人身上好闻的气味迷了,花藜抱着他毫无章法地乱啃。

男人吻得更凶,花藜嘤咛一声,彻底崩溃了,去脱男人的浴袍。

衣服褪到一半,花藜看着眼前模模糊糊的两串腹肌,再也忍不住,将火热的身子贴紧他,趴在他颈窝里,张口咬下去。

男人“嘶”了一声,屈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狸花猫,你能不能别咬人?”

花藜一边骂着陆知鹤一边脱自己的衣服,男人蓦地按住她的手,哑声问:“小东西,知道我是谁吗?”

管你是谁!

能解她药就行。

花藜管不了那么多,柔荑攀上男人的腰腹。

手机铃声乍然响起,将花藜混乱的神志扯了回来。

她猛地推开男人,抬脚跨出浴缸。

突然,她脚底一滑,身子猛地朝前面扑去。

花藜绝望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地面,尖叫着去扯身边的男人。

她这水逆的命啊!都水逆二十三年了。

腰间猛地一紧,一双有力的胳膊揽上来,将她稳稳抱住。

惊魂未定的花藜抬眸,对上一双看起来有些奇怪的眼睛,重重叠影,模模糊糊。

男人目光落在她眸子里,突然脸色一变,“除了脱臼,你还怎么了?”

“撞到头了。”花藜不敢说自己脑震荡了。

男人低低咒骂了一声,手指插进她的长发里,在耳朵上方摸到一个大包。

“Shit!”他爆了一句粗口。

花藜挣扎着从他怀里出去,伸手去拿盥洗台上的手机。

这通来电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身边长臂伸出,下一秒,她的手机落入一只修长的手里。

惨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身中迷药,浑身湿透在陌生男子面前。

送上门的猎物,试问哪个男人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