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报仇不隔夜

陈有道吃完饭之后回到了陈家,向着陈父打听到杜勇的情况。

“父亲,那个团练队的杜勇家里是什么情况啊”

陈有道默不作声的向陈父问道。

陈父蹲在门槛上吧嗒着旱烟,火星明灭间映出沟壑纵横的脸:

“那个杜勇啊,就是村东头老杜家的娃子。自打练了养气术,就去团练队当厨子了。”

陈父用鞋帮子碾碎一只蟋蟀,

“听说现在每餐都要吃三只肘子,走路时肚皮能把青石板擦出油来。”

“杜勇是不是有什么本事啊,才能在团练队里当上厨子啊”

陈有道问道。

“呵,他能有什么能力,不就是靠巴结上王家嘛,平素里他打心里看不起我们这些在地里刨食的人。”

陈父说起来脸上就红了起来。

“据团练队里的人说,那杜胖子练了几年的养气术,如今在二层打转,卡在第二层动弹不得。

儿子莫不是你在他那里受了委屈,你再过几年,你早晚会超越的。”

陈父说着说着,突然就流下来眼泪。

他蹲下身抓起一把新翻的泥土,指缝间漏下细碎的土粒:

“爹没本事,就会侍弄这几亩薄田。要是能像杜家那样每日吃上肉......”

话音未落陈父哽咽起来,肩头微微颤抖着,

“等开春收了麦子,爹去卖点粮食,说不定能给你......”

灶间飘来红薯粥的甜香,父子俩交谈时,妹妹陈圆圆举着断成两截的竹蜻蜓从门后钻出来,羊角辫上还沾着稻草:

“爹爹!蜻蜓飞不起来了!

“好闺女,爹给你修。”

竹蜻蜓的细竹条在太阳下泛着暖黄,他突然重重叹了口气:

“咱们种地的,能有啥本事?去年田里旱,若不是......

“儿啊,咱庄户人常说'吃得眼前亏,免得百日忧'。”

陈父突然用袖子抹了把脸,声音里带着麦穗被压弯的沉重,

“人要像种麦子,该伏着身子除草的时候别硬扛,等抽穗灌浆了再挺直腰杆。”

“父亲,其实我和杜勇之间也没什么矛盾。”

陈有道笑着朝陈父说道。

……

白天,陈有道摸索好了杜勇家的方位,踩好了点,杜勇的家十分偏僻,四周只有他这一户人家,距离最近的一户都有百多米。

黑夜,陈有道换了一身衣服,融入了夜色之中。

陈有道贴着土墙挪动脚步。他猫腰钻进刺槐丛,透过稀疏的枝叶,杜勇家三间房的轮廓渐渐清晰。

东房的窗帘拉得严实。西屋黑洞洞的,只有屋檐下挂着的腌肉在晚风中轻轻摇晃。

就在陈有道等待机会时,东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杜勇肥胖的身影裹着寒气走了出来。

他从窗台边拿起一捆柴火,摇摇晃晃地走向后院。过了一会儿,一股刺鼻的焦糊味随风飘来。

陈有道皱起眉头,杜勇在深夜焚烧东西显然不合常理。他听见杜勇拖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甚至能清晰地听见对方粗重的喘息声。突然,一声尖锐的狗吠划破夜空。

“要不要现在直接动手。”

陈有道心理想着,本来陈有道只是打算把这个死胖子狠狠打一顿,让他十天半个月都躺在床上,但是被这样直接撞见就只能灭口了。

“黑子,闭嘴!”

杜勇的声音沙哑难听,

“再叫老子炖了你!”

狗叫声戛然而止。陈有道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看见杜勇正站在院子中央。杜勇突然转身,朝西屋走去。

陈有道深吸一口气,猫着腰朝院墙移动。就在这时,东厢房的窗帘突然被拉开,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窗前。

女人拉开窗户,探出头朝院子里张望。月光洒在她的脸上,陈有道认出她是杜勇的妻子李秀兰。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他看见杜勇拎着一个麻袋走了过来,麻袋里似乎装着什么沉重的东西。

杜勇走到焚烧的地方,把麻袋扔在地上。

陈有道听见麻袋里传来微弱的呻吟声,难道麻袋里装的是活人?

“老杜,炖肉的火候快到了。”

李秀兰的声音裹着大料的香气飘出来。

“今天我就能突破到养气术三层了,看还有谁还敢再瞧不起我”

杜勇的声音带着醉意,

“这麻袋里的家伙只要被我吃了,很快就能成为我突破的力量。”话音未落。

“啪嗒--”陈有道故意踢翻一个搪瓷盆。

陈有道提前运转体内三十道蚕丝内气,丹田处传来灵根共鸣的嗡鸣。他能清晰感知到肌肉纤维在气劲冲刷下鼓胀,骨骼发出细密的爆响,右掌按在土墙时,青砖竟如豆腐般凹陷下去。

“谁?”杜勇骂骂咧咧地起身,摆出战斗的姿态,缓缓地靠近。

杜勇刚摸到后腰的匕首,眼前突然一花。陈有道左手如铁钳扣住他后颈,指尖传来的压迫感让他脊椎发麻。

这胖子练出的蛮力此刻毫无用处,四肢像被无形枷锁锁住,肥胖的身躯在空中徒劳蹬踹,带起一阵酸腐的汗味。

“养...养气四层...”杜勇喉间发出濒死的呜咽,眼球因缺氧凸成金鱼泡。

他清晰感觉到陈有道现在的力量,那是至少是养气四层才能拥有的。此刻面对高出他一个大境界的存在,杜勇裆下瞬间湿热一片。

“大人饶命!”杜勇突然露出谄媚笑容。话未说完,陈有道五指突然收紧,杜勇喉管发出不堪重负的闷响,眼球蒙上一层灰翳。

“你现在在干什么?”陈有道将指尖抵在杜勇太阳穴上,蚕丝内气在不断游走。杜勇浑身剧烈抽搐,害怕极了。

“我在外面找到了一道偏方,上面说只要按照……再把这个吃了就能突破。”杜勇指了指麻袋。

陈有道听完,膝盖狠狠顶向杜勇裆部,听见一声脆脆的蛋裂的声音。

“老杜!”李秀兰的尖叫混着汤勺落地的脆响。

陈有道一巴掌将她打晕

“你个脑满肥肠的胖子...”,杜勇蜷缩着倒在地上。

陈有道抓起一旁的剔骨刀朝着杜勇的两只手的大拇指就剁下去,血肉淋漓。他又抓起一把点燃的柴火,朝着杜勇家里面扔了进去,等到火势起来。

“救火啊!杜勇家着火啦!”

陈有道故意嘶哑着嗓子大喊。

当村民举着锄头赶到时,陈有道早已经跑远。火光映红了半边天,他看见杜勇被抬出来时,裤裆处的血迹明显异常。

……

“听说了嘛,那个杜胖子好像被人给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