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辛苦了。”方勇中肯的点头。
岑峤换好衣服出来,“明天姜老师来剧组你接应着些。”
“好,”方勇不假思索的应声,似是想到什么,轻哎一声,“为什么?”
岑峤理着袖子,淡淡瞥了眼,“记住就成,问那么多?”
*
第二天早上,姜惜乔简单画了个淡妆,考虑到今天工作,换上类似小裙子的浅蓝色吊带上衣,搭蓝色牛仔裤。
仔细抹了防晒,拿了衬衫遮阳。翻出帆布包,将水杯、防晒、小风扇、墨镜、充电宝、iPad、干湿纸巾一股脑全塞进包里。
收完东西,姜惜乔出了门。
今天风有些大,吹的姜惜乔卷发乱飞。
驱车一个多小时,姜惜乔到达A市摄影基地。
停稳车,姜惜乔给孔导发了信息,退出聊天界面,岑峤那一栏安安静静的躺在微信界面里,上面显示出的信息是通过好友申请的字样。
“嗡嗡——”弹出好友申请弹窗,姜惜乔点进去,是乔烟的好友申请。
姜惜乔面色一沉,直接拉黑,将手机甩到前方,低头趴在方向盘上。
又开始难受了。
“咚咚——”
“姜老师?”
姜惜乔抬头,忍下难受,拿好副驾上的东西,开了门。
“你好。”姜惜乔微微弯身打招呼。
“姜老师你好,我是孔导的助理小夏,孔导让我接您去片场,那边在开机仪式已经开始了。”
姜惜乔轻点着头,微笑道:“那麻烦你带我过去。”
“好嘞。”
小夏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姜惜乔的甜美微笑不由的让人脸上一红,小夏青涩的应声,摸了摸脑袋,又瞧见姜惜乔拎着的包,连忙道:“姜老师,我帮您拿吧。”
“不用了。”姜惜乔摇头,将包挎在肩上,手臂上挽着衬衫。
七绕八绕进了片场,小夏直接将人带到开机仪式。
开机大吉的横幅被落在中间,孔导正带着主演们敬香。
姜惜乔一眼就瞅见人群中最闪耀的那个。
岑峤身着蓝色短袖常服,带着蓝色鸭舌帽,拿着香随着导演的动作敬香。
懒洋洋的撩着眼皮,神情淡然。
敬香结束,孔导和田维开始给发红包。
姜惜乔被人一哄而上的工作人员挤得险些站不住脚。
“哎。”姜惜乔被人拉住手腕,熟悉的触感惊的她抬头,对上岑峤深邃的眼眸,姜惜乔好像忘记呼吸。
“岑老师!”有人喊道。
姜惜乔触电般甩开岑峤的手,小心巡视四周,见没人看见,松了口气。
岑峤扬眉轻嘲:“小没良心的。”
姜惜乔怒瞪,“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剧组人多,小心些。”岑峤抬腿离开,应了声孔导。
姜惜乔远远望着,岑峤接过孔南光递来的三个红包,身侧站着男二席缘遥,女一安可。
姜惜乔看过孔南光发来的剧本,《心理迷宫》是一部悬疑犯罪题材作品,聚焦心理系高材生陈恺的复仇与救赎之路。童年时他亲眼目睹法医父亲被心理扭曲的连环杀手虐杀,因为警方未能将凶手捉拿归案,陈恺不信任警察。
十年后,模仿作案重现江湖,陈恺在秘密追凶中与刑警队长周野产生激烈碰撞——他凭借犯罪心理学解构凶手的“迷宫游戏”,周野却用刑侦经验直指其偏执调查的危险性。当青梅竹马的女友夏雨桐在暴雨夜被制成“血腥艺术品”,陈恺终于意识到单打独斗的代价。
随着警方重启尘封档案,两个男人在血泪交织中达成致命默契:周野的枪口为陈恺撕开迷雾,而陈恺亲手绘制的心理侧写,终让蛰伏十年的恶魔在父亲墓前显形。
而安可那个角色正是男主的女朋友,出现了几场,最后死在雨夜里。
孔南光拍了拍岑峤的后背,眸光中含着对年轻人的赞赏。
不知岑峤说了什么,四人看向姜惜乔的方向。孔南光朝姜惜乔招了招手,姜惜乔指了指自己,孔南光应声,“小姜老师。”
姜惜乔小跑过去,眉眼弯弯,洋溢着笑:“孔导。”
“不愧是A大的学生,气质就是好。”孔导竖着拇指,拿出三个红包,“给你的。”
姜惜乔好看的眼眸里蕴着惊讶,“我也有吗?”
“孔导大气,每个工作人员都有,更何况你是田导特意邀请的顾问,拿着吧。”岑峤扬了扬手中的红包,微微低头看着姜惜乔惊讶的神态,眼眸中带了一丝察觉不到的笑意。
姜惜乔双手接过红包,笑道:“谢谢孔导,也请孔导放心,我会尽全力,不会让您失望的。”
“孔导有些偏心哦,怎么他们都是三个红包,我就俩?”席缘遥两指轻弹着红包,佯装失望。
孔南光无奈,又摸出一个红包:“给你给你。”
“哎,谢谢孔导,孔导大气!票房大卖!”席缘遥高举红包,调笑道,孔导踢了席缘遥一脚。
姜惜乔低头看着三个红包,卷发被风吹的糊了脸,抬手理了理头发。
“这么高兴?”岑峤的声音在头上的出现。
姜惜乔不由的往旁边挪了挪脚,装作没听见。
岑峤轻笑,声音落在姜惜乔耳朵里,听的人心头一痒。
“我是瘟神吗?嗯?”尾音轻拉,姜惜乔的眼睫轻颤。
姜惜乔抬头,白皙的脖颈在阳光下有些晃眼,她弯了弯嘴角,用无辜的神情看着他,“岑老师说什么?我刚刚没听见。”
岑峤偏头抵了抵后槽牙,有些咬牙切齿,“你以后最好永远没听见。”
姜惜乔耸耸肩,“不好意思啦岑老师,我耳朵不好。”
岑峤气急,刚想开口,就被片场的人叫住。
“剧组里没乱走,有事找方勇,回头我把他联系方式给你。”喉结滚动,岑峤看着姜惜乔的脑袋说道,风吹着姜惜乔的发丝,吹的他心痒痒。
姜惜乔摇头,想也没想的拒绝,边说边抬手压住乱飞的头发,“不用了岑老师,我害怕,”她指了指周围,又说道:“而且我们的关系还没到这种程度。”
岑峤闻言,脸色立马沉了下来,眸中也带了丝凉意,轻呵道:“也是,我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