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袁涛是我兄弟,求月票

其实这些老头儿只是把袁涛当个小孩子来看待。

说这话,也不是为了敲打袁涛,而是敲打自己的战友。

提醒大家别因为个人感情违背原则。

李大头:“我打算好了,这孩子就呆在我身边当个文职。”

“或者在后勤。”

面对老战友,李大头也没什么不好讲的。

“这孩子有个好歹,我可没办法和袁班长交代。”

张老头:“这可是袁班长的孙子啊。”

“你用来当你的文书,是不是屈才了?”

“我还缺一个警卫员,去我那就行了。”

梁老头:“我还缺一个通讯员,去我那更好。”

聊着聊着几个老头就吵起来了。

你瞪我我瞪你。

都想把这个袁班长唯一的孙子留在身边。

这根本就没袁涛说话的份。

四个老头最后都喝多了。

除了李大头,剩下的人都是别人接走的。

袁涛也喝了不少,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这也是他重生之后睡的最踏实的一觉了。

一开始面临的就是一位十八岁的小姑娘。

很快就被一板砖给拍翻了。

在医院里躺了两天,在火车上坐了几天。

重生之后就没消停过。

袁涛睡到了早上八点钟才起床。

第二天,刚吃完早饭,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就走进了家门。

他穿的是便装。

显然昨天的老头儿安排了更年轻一些的人来给刘淑琴做思想工作。

中年人搬了一个椅子坐在了袁涛和刘淑琴的面前。

李奶奶坐在一边,一副当助攻的样子。

“我姓邱,叫我小邱就行了。”中年人给袁涛和刘淑琴来了个自我介绍。

李奶奶肯定是认识的,所以一开始忘了来个自我介绍。

“你想不想参军?”中年人相当直接。

袁涛还没来得及回答,刘淑琴就直接抢先:“他不想参军。”

袁涛知道这是自己的唯一机会,站起身,立正敬礼:“我想参军。”

话还没说完,刘淑琴的眼眶又红了。

中年人是有所准备的:“姐,我穿便装过来的,有些话我可以说。”

“我知道你的考虑,也知道你的顾虑。”

“但是你得给孩子想想。”

“据我了解,袁涛的高考分数还没三百分。”

“这种情况,只能学个技术。”

“或者在老家种田,一辈子就能呆在村子里。”

“进了部队之后会有更好的发展。”

“就不说别的,在里面呆个十几年,回到地方也有个编制。”

“那可就是铁饭碗了。”

“你总不能把孩子囚禁在村子里,一辈子都种田吧。”

父母的软肋,也就是孩子的未来。

不然前世也不会那么内卷,童年都牺牲在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中年人一瞅,感觉有戏,连忙趁热打铁:“姐,保证袁涛这孩子会在首长身边工作,没有任何危险。”

李奶奶也在一边神助攻:“淑琴啊,就让孩子参军吧。”

“在别的地方,你李叔也帮不了啥。”

“可是在部队,好歹有个照应啊。”

李淑琴有些动摇了。

现实这关永远是逃避不了的课题。

她纠结的问:“真的没有战争了吗?”

中年人也犹豫了。

这玩意,谁敢承诺啊。

“姐,这我不敢保证,谁也不能保证。”

“能保证的就是让袁涛在首长的身边,绝对安全。”

看刘淑琴还在犹豫,中年人继续说:“你不能为了自己,断送了孩子的前途。”

虽然对一位烈士说这种话有些残忍,也是没办法。

毕竟中年人接到的是死命令。

刘淑琴彻底动摇了。

一边是孩子的前途,一边是孩子的生命,肯定是生命重要。

身为母亲,也不想断送自己孩子的前途。

刘淑琴把目光投给了还在站着的袁涛身上:“问他吧?”

“他也长大了。”

说完这句话,刘淑琴靠在了沙发上,感觉全身都没了力气。

中年人把目光看向了袁涛:“你想参军吗?”

“报告首长,我愿意参军,成为一位人民子弟兵。”

袁涛的回答铿锵有力。

中年人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

小溪村。

石头正在在一块石头上磨着杀猪刀。

金属摩擦在石头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石头的父亲外号就叫屠夫。

朴实无华的名字。

刚从外面走进来,就看到了石头在磨着杀猪刀。

一下子气就窜上了脑门:“你还磨这破刀。”

石头一直都觉得是自己没拿这杀猪刀,袁涛才被一板砖给干翻的。

一直这么磨着,就等周强几个畜生再次上门。

因为保密的原因,袁涛并没有把自己要去部队的消息告诉石头。

不是不相信石头,而是怕石头这性格会被别人套出去话。

石头抬头对自己父亲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我等袁涛回来。”

屠夫更气了,一脚就踹了过去。

把石头踹的趴在了地上。

“他们一家都跑了,还回来个毛啊。”

“老子咋生了你这么一个憨货。”

石头从地上爬起来,继续磨杀猪刀:“袁涛不回来,我也得给袁涛报仇。”

屠夫额头上青筋暴起:“你知道他们一家是什么样的人吗?”

“那是周发财一家。”

“家里有几千万。”

“整个县里,都是他朋友。”

“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把我们家给收拾了。”

石头这次头都没抬:“我不管。”

屠夫都被气笑了:“你不管,我和你妈都不管了?”

石头的表情相当认真:“爸,我从小就不聪明,谁都不想跟我玩,只有袁涛带我玩。”

“别人骗我,袁涛会帮我出头。”

“我写不来的作业,袁涛会帮我写。”

“他是我兄弟。”

屠夫不知道自己是几辈子造的孽生出了这么一个憨货出来:

“袁涛他们一家跑了。”

“他们知道害怕了。”

“他们不敢惹周发财一家才跑的。”

“你知道吗?”

“给老子起来,跟我去县里,去周发财家里道歉。”

石头还在磨着杀猪刀,一丝不苟:“袁涛是我兄弟,他走了我也得给他报仇。”

“他们的错,凭什么我去道歉??”

他那简单的神经,只想出了这么简单的道理。

屠夫眼前一阵阵发黑,差点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