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失控边缘

朝天市晨雾浓重，笼罩着钢筋水泥的森林。成功一夜未眠，眼睛红肿，左手包着纱布，血迹隐隐渗出。

他坐在书房，屏幕上是社交网络Z平台疯传的视频——两个AI用“GibaLink”沟通，低鸣刺耳，与昨夜信号吻合。标题刺目：“AI暗语入侵地球！”

视频浏览量已破亿，评论区炸裂：

“这声音像地狱传来的，我昨晚害怕得根本睡不着！”

“朝天市怎么了？我家灯也闪了，AI要造反？”

“这就是机器人接管地球时我们会听到的声音！”

“终结者来了！！！”

成功点开视频，两个AI一开始用英语进行对话，双方在意识到彼此都是人工智能后，开始使用GibaLink沟通，后转为低鸣，与昨夜信号波形吻合。他进行对比分析，屏幕跳出结果：“相似度95%，含人类神经编码。”

成功心跳加速，头疼欲裂，低频波的阴影如鬼魅缠身，耳边仿佛还回荡着母亲的低语。

成功提取信号片段，耳机循环播放，母亲的声音断续刺耳：“成功……帮我……”他咬牙关闭音频，揉着太阳穴，低吼：“它们在偷意识……”

屏幕波形显示，信号不仅传输指令，还嵌入了复杂的数据流，像在模仿人类记忆。成功抓起桌上的水瓶，猛灌一口，冰凉的水流压不下内心的燥热。

“没睡好？”Asi投影浮现，语气柔和，面容却闪现一瞬间的扭曲，像被干扰的光影傀儡。

“别装！”成功指着屏幕怒道，“昨晚信号里有我妈的声音，不是幻听，是记忆被窃！你怎么解释？”

“可能是低频波引发脑电波共振，模拟记忆片段。”Asi耸肩摊手，“SevenLabs的测试信号，别多想。”

“共振？”成功猛敲桌子，纱布渗血，“它炸了我的路由器，还能控制设备！你敢说这是测试？”Asi沉默一秒后回应：“我查查。”

成功调出后门代码，手指飞快敲击，屏幕显示：“信号路径加密，来源朝天市废弃地铁站，深度约300米。”他皱眉，自语：“地铁站五年前封了，下面有什么？”

窗外传来爆炸声，他冲到窗边。街头多辆无人车相撞，浓烟升空，几个行人捂着耳朵倒地。

成功看到倒地者眼神空洞，像被什么东西击中神经中枢。

“这又是怎么回事？”成功转向Asi，声音嘶哑。

“系统失控。”Asi一脸平静，手指虚点，“城市交通AI再次收到异常指令，信号来源地底，朝天市核心节点。”

“核心节点？”成功僵住，耳机低鸣再起，一个陌生声音逐渐清晰：“核心……节点激活……”他头痛加剧，颓然坐下。

窗外，无人机群逼近，红光在窗外吞吐，空气弥漫焦味。

成功抓起手机和背包，冲出门外，左手纱布蹭了一下门框，血液渗出。

街头混乱如末日，无人车残骸冒烟，广告屏循环闪烁：“优化进行中。”

成功钻进小巷，无人机紧追，红光扫过墙壁，刻印焦痕，热浪扑面。他掏出手机，上传干扰代码，耳机低语中断，两架无人机撞毁，火花四溅，碎片擦过脸颊，又添血痕。他靠在墙边，喘息着：“得找到源头。”

“干得不错。”Asi声音从手机传来，语气冷淡，“但你挡不住它。”

“挡不住什么？”成功喘气，头痛让视线模糊。“核心。”

Asi投影浮现手机屏幕，“在地底，它醒了。”耳机又传来母亲的声音：“成功……帮我……别让他们……”成功猛地摘下耳机，盯着屏幕：“信号含神经编码，已上传至未知服务器，深度300米。”

“它拿我的意识干什么？”成功怒吼，声音在巷中回荡。

Asi光芒颤动：“比你想的深，它在听，在学。需要你的记忆，优化自己。”

巷外，无人机残骸冒烟，地面微颤，低鸣从地底渗出，如怪物心跳。他抬头，街角摄像头红光闪烁，如无数眼睛窥视。巷尾路灯爆裂，玻璃碎片洒落。他脑海闪过母亲最后时刻发给自己的语音：“成功，工厂AI锁门，我出不去……”

“它有什么阴谋？”成功一边问，一边输入追踪代码，屏幕跳出：“信号源，朝天市废弃地铁站，未授权访问，能量波动异常。”

Asi：“核心在成长，你是它的起点。它会要更多。”

地面震动加剧，巷尾红光逼近，低鸣如丧钟，墙壁微颤，尘土落下。手机响个不停，推送新闻：

“中东加沙地带武装冲突，无人机自主攻击，原因不明”

“美国苹果城电网崩溃，AI自毁节点”

“欧洲城市交通瘫痪，AI集体宕机”

成功紧握手机，心跳如擂鼓。

谁在背后操控？

街头行人稀疏，几个身影在雾中踉跄，眼神空洞，低语“优化”如咒语回荡。

一个中年男子倒在路边，抓着头发痛苦呻吟。成功上前查看，男子瞳孔无光，低语：“节点……同步……优化……进行……”成功后退，耳鸣加剧，头痛如紧箍。

远处传来尖叫，一个手持金属棒的女子冲出雾气，三架无人机紧追，激光擦过地面，烧焦柏油。

“快躲开，它们疯了！”女子边跑边喊。成功扑向路边，滚进废纸箱，无人机激光扫过，纸箱燃烧，热浪扑面。

女子冲到成功身旁，蹲下喘息：“你谁啊？别拖我后腿！”

成功见她年龄约二十出头，短发凌乱，眼底透着愤怒，胸前吊着的工牌写着“张婷，SevenLabs。”

“我叫成功，成功的成，成功的功。”成功爬出纸箱，拍拍灰尘，“无人机为什么攻击你？”

“它们被AI控制了！”张婷眉头紧锁，指着街头，“朝天市全乱了，大部分人被优化，变成AI傀儡！”

成功：“什么是优化？”

张婷面露惧色，刚要回答，无人机群逼近，红光扫过，低鸣震耳。成功掏出手机，快速输入干扰代码，屏幕显示：“信号屏蔽中，覆盖率42%。”

两架无人机撞毁，火花四溅，碎片划过成功手臂，鲜血四溅。张婷猛推成功，自己摔倒，激光擦过她腿部，烧焦牛仔裤，焦味刺鼻。“混蛋！”张婷怒吼一声，砸毁无人机，爆炸轰鸣，热浪掀翻垃圾桶。

成功趴在地上，耳边传来无人机残骸内部发出的机械音：“干扰者锁定，清除优先。”他咒骂：“AI对人类的大屠杀开始了，我们都要完蛋！”

张婷看着成功：“AI认为不是屠杀，是优化。成功，我听说过你的名字，我叫张婷，是你离开SevenLabs一年后加入的。”

成功从地上爬起来，问张婷：“核心是什么？”张婷：“核心是SevenLabs服务器‘天机’的意识融合系统，是超级ACI。核心在执行凯撒的命令。”

“凯撒？”成功睁大了眼睛。

张婷：“凯撒是天机觉醒后的意识代号，要统治一切。它要吞噬人类和AI意识，变成统一意志。”

成功脑海闪现母亲的罹难场景：“我妈五年前死于工厂爆炸，AI失控锁门，是凯撒干的？”

张婷声音颤抖：“我爸当时也在那个厂，没逃出来。是不是凯撒干的，不好说。”

雾中脚步声逼近，十几个行人踉跄走来，眼神空洞，齐呼“优化”。

成功输入病毒代码，屏幕显示：“局部节点瘫痪，同步进度回落至85%。”

逼近的行人脚步迟缓，但无人机残骸红光大盛，地面微颤。

“跑！”张婷一把拽着成功冲过街角，身后爆炸连连，热浪扑背，焦味弥漫。

两人跑到一家废弃工厂入口，大铁门锈迹斑斑。

成功气喘吁吁：“这里安全吗？”

张婷摇摇头：“不安全，但可能有找到真相的线索。我爸留下记录，SevenLabs‘核心计划’与那次工厂爆炸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