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宗师级女魔头
- 说好镇南王世子,怎么都缠着我
- 逍遥的馒头
- 3165字
- 2025-04-01 21:43:24
女子的动作快速无比,苏星河压根没有反应过来,她的踪迹就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我这是,被一个古代的女子,调戏了?
苏星河都有点不敢置信。
“殿下,您没事吧?”
几个身穿着银白色飞鱼服的身影已经靠了过来,苏星河扫了一眼,几人肩头都纹着一只蜷曲的天蚕幼虫,便知是天蚕司办事的几个青蚕卫。
这是女帝名为保护,实也为监督的安排,他自然也没有反抗的资格。
“没事,有人送了我一盏灯而已。”
苏星河看着眨眼已经消失不见的女子,看向过来的几人:“刚刚那个,不是你们天蚕司的人?”
回话的人恭恭敬敬,话音并没有什么起伏:“上面有命令,除非您有危险,我们平时是不会现身的。”
“果然不是你们的人,”苏星河叹了口气,“我说哪个都司胆子这么大,敢抢……”
说到这里,他的话音陡然一顿,御赐玉牌丢了的事情,恐怕不能轻易说出去。
不说还好,只要不出大事,默认也就还在他身上。
若是说了,这事就可大可小了,恐怕又是一阵骚动。
他刚刚从危机脱身,还不想又惹一件麻烦上身。
最关键的是,他隐隐觉得,之前的那位红衣女子,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
既然说了是押金,应该就还有归还的希望。
对方那样的身手,还有一瞬消失的手段,显然都不是什么小人物。
对面的几个天蚕司的青蚕卫眼见他话说了一半,突然又顿在了那里,顿时面面相觑。
“世子殿下,如果无事,我们就先撤了。”
“嗯。”
苏星河点点头,复又自己一人沿着长街向前走去。
青石板上,身影悠悠,只是手上,多了一盏灯和一把伞。
等他一路回到镇南王府的时候,才觉得一阵冷清。
他当时被尤新臣带走的时候,就已经亲眼见到,整个镇南王府,确实已经被屠戮一尽。
血几乎铺满了一地,连一些平时洒扫庭除的仆妇都没有逃过毒手。
尤新臣当时冷笑着说“好狠的手段”,显然并非是天蚕司的手笔。
如果尤新臣没有说谎的话,除了天蚕司,敢在京都做下这种事的,也就只有他的那位好妹妹,苏月儿了。
呵,倒是个肯下狠手的主,苏星河想起原主记忆里那个单纯善良的妹妹,不知道该说是原主太蠢,还是苏月儿隐藏得太好。
镇南王府一片凋敝,城卫军应该是来清扫过,但隐藏的血腥气还没有散去。
伴随着他进入大门,身后的大门轰的关上,仿佛这里真的成了一座囚笼。
苏星河苦笑一声,外面的天蚕司都司应该是布置了好几层的,短时间倒是安全无虞。
他身上的玄色织金蟒袍早被雨水浸透,每走一步都像拖着千斤寒铁。
四下里黑暗一片,唯余下那盏兔子灯笼散发着盈盈光芒,照亮了周身一片。
算了,牢笼也无所谓了,至少先换件衣服吧。
他收起伞,只提着那盏兔子灯笼,沿着长廊走过大堂。
偌大的府中一片安静,只余下无边的雨声和他自己的脚步声。
但他刚刚走了没几步,就又愣在了原地。
只因为在长廊的前方,一袭红衣,竟然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同样也提着一盏晕出昏黄微光的灯笼,就这般静静地看着他。
“怎么没想到这么快咱们又见面了呀,公子。”
看着对面那张巧笑倩兮的面庞,苏星河微微一愣。
泼天雨幕之下,似乎只留下了这么两点微光,两人相隔几步对望,片刻后,还是他先开了口。
“你究竟是谁?”
“我乃天山,许清谣。”
红衣女子显然也丝毫没有藏着掖着的打算,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报出了自己的名号。
天山许清谣?!
苏星河的脑海中划过这个名字,同时相关的记忆浮现。
然后下一刻,他的瞳孔便骤然紧缩。
嘶——这不是记忆里那个玄门女魔头的名字吗?而且这还是一个宗师级的魔头!
这个世界,是能够修玄的,这也是之前女帝面对叛军的底气所在。
玄道境界,凡胎、通脉、灵台、宗师,步步登天,大宗师一人,可抵千军!
宗师,是仅次于大宗师的存在,在如今这个世道,能打过眼前这位的,也就十个人啊。
这么一个登临世间武力值绝巅的女魔头,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苏星河想破脑袋都有点想不明白,不过脑海中的记忆告诉他一点。
传闻中的天山,可是与妖族勾结迫害人族的邪恶宗门!做起事来,极为恐怖血腥!
但怎么可能呢,这红衣女子,看着挺好说话的啊,莫不是在打趣?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自称许清谣的红衣女子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苏星河想通这一点,立马放低姿态,拱手作揖:“原来是天山宗师,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先前有冲撞之处,还望前辈勿怪。”
许清谣扯了扯嘴角,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毫不客气道:“你知道就好。”
苏星河再退一步:“前辈高人,想来诸事繁杂,何必来作弄我一个凡人。”
“呵,不巧了,我闲得很。”许清谣横了他一眼,“而且,我可没有作弄你。”
苏星河皱起眉,盯着对面的那袭红衣,陡然间一道心念,如闪电般划过脑海。
“莫非是我那位父王,派你来索我性命的?”
外面天蚕司重重守卫,对面花功夫悄无声息的潜入,显然不可能真是来和自己聊天的。
“索你性命?”许清谣听到这话,顿时挑了挑好看的眉头,“看来你的处境并不好啊。”
听这话的意思,似乎与镇南王无关?
不过,对方既然等在这里,显然自己的小命,也是在对方的一念之中了。
苏星河第一时间已经扫过了周围的环境,但想到之前红衣女子展现出的速度和实力,又徒然地放弃了自己逃跑的想法。
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掉,苏星河长长吐出一口气,不再看她,直接迈步走入正厅中。
结果许清谣竟然也施施然跟了进来:“怎么不说话了?”
苏星河看着对面这个传闻中的女魔头,总觉得她喜怒无常,便也懒得再做表面的尊敬,多少有点摆烂的意思了:“与你无关。”
“玉牌不想要了?”女魔头手一摇,变戏法一般拿出块牌子在手中晃荡。
苏星河懒得搭理她,想要是想要的,但求肯定是求不来的。
他干脆走到一边,伸手将浑身已经湿透的长衫脱下。
这会儿浑身上下黏糊糊的,要不是自己心脏处那一直源源不断散发热量的太阳,他肯定要感冒了。不过憋久了也不好,要不是这女魔头还在,他早就想脱光了去洗澡了。
许清谣见他不理睬自己,施施然走到一边坐了下来,美眸微闪间,撑着下巴就看他脱衣服。
苏星河脱掉湿透的锦绣长衫,内里的雪青中衣同样还是湿漉漉的,紧贴在身上。
他伸手去解扣子,结果对面的女魔头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反而还啧啧称奇。
“没想到小苏你不仅模样好,身段也不错,就是内里虚了点。”
小苏?虚?
苏星河张了张嘴,不知该回她些什么,但看着她这幅无赖的样子,他只能叹了口气:“前辈所求为何,不妨还是直说吧。”
“你这话,倒像是我耍无赖一般,”
许清谣晃荡着玉牌,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回答我的灯谜,换回你的玉牌,不是很公平的交易么。”
公平交易?你拿抢过去的玉牌和我公平交易?
苏星河都懒得吐槽,因为他深刻的知道一句话:尊严只在剑锋之上。
显然,对面那位女魔头的剑锋长度高出他十倍还不止。
苏星河再度叹气:“所以前辈,你的灯谜是什么来着?”
许清谣笑吟吟的,丝毫没有因为苏星河的健忘生气,反倒是颇有意趣地当着他的面又念了一遍:“春雨无声滋草木,半生相伴胜至亲,如何,可有答案?”
苏星河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是想不到,还是不想说?如果没想法,我可以给笨蛋小苏一点提示哦。”
说完,也不管苏星河有没有什么反应,许清谣就看着他直接对起口型来。
没错,说是提示,跟报答案也没什么区别了,除了没有说出声。
苏星河看着那张一开一合的鲜艳红唇,只觉得心头有些燥热,默默自己的移开了视线。
那两个字,太好认了——师父二字罢了。
可笑,这女魔头不会是想让自己念出来拜她做师父吧?
痴心妄想!
苏星河想到这,快气笑了。
反贼的爹,魔道的师父,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穿越啊,他这开局可太棒了。
说实话,如果是在进宫之前,他或许还真会考虑一下这个想法,活命嘛,不寒碜。
但现在,他已经凭自己的努力说服了女帝,周旋起来大有余地,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还去向一个女魔头拜师。
苏星河拿起刚刚挂在椅背上的的长衫:“天已深了,我就不招待前辈了,前辈自便吧。”
说完,他也不管身后那位压根管不了的女魔头,转身走进后堂,踏着连绵的雨声,穿过后堂幽深的长廊,回到自己的厢房。
先换掉湿透的衣服,又自己去烧了热水,这方才能准备痛痛快快洗个澡。
而就在他刚刚泡下的时刻,房门“咯吱”一声,竟然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