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的雨夜总是带着一种特殊的氛围，霓虹灯打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折射出迷离的光影，行人们撑着黑伞匆匆而过，像一群无言的幽灵
18岁的乔桥紧了紧身上的米色风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内袋里那个装着药物配方的小型硬盘
“记住小桥，这次交易很重要。”叔父乔志远压低声音他的日语带着浓重的中国口音“对方出价很高，但也很危险。你只需要确认配方无误，其他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问。”
乔桥只是点点头，但在不易察觉的黑色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安。
她知道叔父的制药公司在财务上遇到了麻烦，这次与日本买家的交易可能是救命稻草，但直觉告诉她事情没那么简单……
三周前，当她在大学实验室里改良叔父公司的一种神经镇痛剂配方时，根本没想到这个偶然的发现会引来国际买家的住意。
乔桥有些不安，但还是跟着叔父走进一栋位于银座边缘的老旧办公楼，电梯吱呀作响地升到顶层。走廊尽头是一扇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大门
乔志远深吸一口气，敲了三下，停顿，再敲两下。门开了，一个戴着墨镜的壮硕男人堵在门口，他穿着不合时宜的黑色长风衣，即使在室内也没摘下帽子。他右手始终放在衣袋里——那里显然藏着什么
“乔先生，你迟到了。”壮汉用生硬的英语说道
“路上耽搁了。”乔志远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尽管室内冷气十足，“这是我侄女乔桥，她负责验证配方效果。”
壮汉的目光在乔桥身上停留了几秒后，便侧身让他们进入。办公室出人意料地宽敞，但所有窗户都被厚重的窗帘遮住，只留下一盏台灯提供微弱光源。
房间中央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银色长发在昏暗灯光下泛着冷光。手中握着一杯琥珀色的液体，冰块碰撞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大哥，人到了。”壮汉说
银发男子缓缓转身，乔桥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像是冰封的湖水，没有丝毫温度。棱角分明的脸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从右眉骨延伸到颧骨，为他增添了几分危险的气息
房间内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银发男子率先打破了僵局，掏出了风衣口袋中的支票。乔桥仔细检查了支票，确认无误后才示意叔父交出硬盘
银发男子将硬盘插入电脑，快速浏览着文件内容，眉头渐渐皱起。“这和你们最初承诺的效果有出入”他冷冷地说
乔志远脸色发白“这、这是改良版，效果提升了30%.…”
“但副作用也增加了”
乔桥上前一步接上了话
“你们想要的是无痕迹、无痛感的神经抑制剂，原始配方虽温和，但起效太慢。我在分子结构上做了调整，缩短了起效时间，代价是可能导致短期记忆缺失，对你们来说这或许反而是优点？”
银发男子的目光变得锐利，他缓步走近乔桥，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杜松子酒混合着烟草的气息。他比想象中高得多乔桥不得不微微仰头才能与他对视
“你很聪明”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意味“聪明到知道我们在找什么样的药物。”
乔桥感到心跳加速，但面上不显“我是药剂师，不关心用途，只关心效果和报酬。”
银发男子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重但不容反抗
“撒谎”他冷冷地说“你的瞳孔放大了0.5毫米，脉搏在颈动脉处明显加快。你在害怕。”
房间里的温度骤降，立刻拔出了手枪，在一旁的乔志远率先发出一声惊恐的抽气
乔桥向后挣脱开从包里取出一个小瓶子“这是样品，你可以现在就测试”
银发男子接过瓶子招呼一旁的壮汉从另一个房间带出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
男人满脸淤青，眼神涣散。伏特加粗暴地掰开他的嘴，将几滴无色液体滴入舌下。起初男人还在挣扎不到三十秒，挣扎停止了，眼神变得空洞，面部肌肉完全放松，但呼吸和心跳保持平稳。
“名字”银发男子问到
男人迟缓地眨眼”山...山村...健...”
银发男子满意地点头笑了，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毫无温度的笑容
侧着转向了乔桥“效果不错”他顿了顿“但我要你”
乔志远猛地站起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