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玉衡候选人

听闻老人问询，陆沉点点头。

简单聊了些混凝土相关事项，玉衡星拿起刻家提供的那份方案，思索片刻后开口。

“陆沉，我想知道混凝土的成本是多少？”

“虽然从各方面性能来看混凝土都已经超出岩造物，但岩造物需要的成本极低，璃月也不缺拥有神之眼的工匠。”

陆沉早有准备，拿出一份造价清单放在老人面前。

“其中的元素粉末来自岩元素力发生反应之后的结晶碎片，研磨粉碎后混入辅料当中制成。”

老人颔首，细细看着方案中有关混凝土的信息和建筑造价。

许久后，玉衡星放下方案。

“你给出的方案很完美，但在我看来，想要推行下去非常困难。”

陆沉一愣：“是因为我的身份？”

“不错。”玉衡星看向刻晴父女，“你身份不明，刻家虽然愿意支持你，但相比起璃月港中其余势力，你的优势并不明显。”

“混凝土的造价低廉，意味着那些商人能赚到的利润更少。”

“新型材料的出现，在没有大型势力的帮助下推行非常困难，除非...”

“除非我将技术交给他们，委托他们全权代理这项技术，”陆沉接住话头。

“但刻家也是名门，我们能给陆沉提供支撑。”

一直未曾开口的刻晴终于找到机会，开口便引得玉衡星笑着摇头。

“小刻晴，你爷爷有没有跟你说过这样一句话。”

“万商云来、千船继至、百货迭出、诸海历览。”

少女眨了眨眼，重重点头。

玉衡星捋了捋胡须，“这便是问题所在。”

“璃月七星都是商人，商人重利，没有足够的利润，无法让他们站在你身边。”

“刻家虽然有些底蕴，但与整个璃月的商人比起来，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刻文渊想要开口，却被玉衡星眼神示意止住。

随后老人拿出一块玉牌，放在刻晴手中。

“小刻晴，想帮他，便用自己的努力证明。”

“陆沉将来要面对的，可不只是璃月内部的压力。”

见了那玉牌，刻文渊怔了怔。

“您这是...要让刻晴当作候选人？”

“只是一块玉牌罢了。”玉衡星摆摆手。

“好了，这份方案我会采纳，开工之后陆沉就是总工。”

“随行我会派几个人过去，协助处理一些你不方便处理的问题。”

说吧，老人不再多言，负手出了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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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京台，刻家。

刻晴还握着玉牌不松手。

“怎么，还在想上午的事情？”

刻文渊见刻晴魂不守舍，笑着揉了揉刻晴的头发。

少女这才回神，只看着手里玉牌满是疑惑。

不过十几岁的她，还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门道。

“我只是有些疑惑，为什么玉衡星会把我选作候选人。”

“除了身份，陆沉无论从能力还是处事来说都比我更强。”

“为什么会是我呢？”

刻文渊一愣，沉默片刻才开口。

“小晴，你想听真相吗？”

刻晴抬头，正对上父亲那双眼眸。

“想！”

刻文渊轻叹一口气，坐在刻晴身边，斟酌许久后才开口。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刻晴僵在原地。

攥着玉牌的手已经发白，看着手中的玉牌竟觉得无比冰凉。

刻文渊并未多言，只说明了陆沉如果站在璃月七星的位置上，会带来什么影响。

而刻晴，便是玉衡星想要将陆沉留在璃月的筹码。

毕竟，陆沉和刻晴之间的关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小晴，想帮到陆沉，你只能靠自己的努力。”

“坐在玉京台，只能看到一成不变的风景。”

“这一点上，陆沉看得很清楚。”

想到之前陆沉找自己商议有关北国银行一事的谈话，刻文渊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

璃月港中的年轻人，在陆沉这个年纪时有这种觉悟的人不多。

次日，陆沉返回月海亭工位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刻晴？你怎么在这里？”

刻晴怀里抱着一份文件，朝陆沉盈盈一笑。

“我与父亲说来月海亭学习，免得与他人拉开太大差距。”

“初来乍啊，你可不要欺负我。”

陆沉哑然，看着刻晴的工位就在自己旁边，不由得无奈摇头。

一直未曾回应刻晴，就是怕刻晴因为他的出现改变人生轨迹。

目前还不知道世界树会不会因为世界线的偏差进行修正，若是因为他的出现导致出现某些不可预知的后果，绝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事情。

“可惜现在兜里空空，不然还能去找钟离问问。”

心中轻叹一声，陆沉开始忙活自己这半个月中积存下来的工作。

好在因为他进入月海亭的途径不太正规，很多重要工作并未分配给他，倒是没什么大的影响。

连着几天，陆沉都在忙碌自己的事情。

刻晴有疑惑之处便解答一些，日子倒也过的清闲。

不过，有一件事让陆沉很不适应。

月海亭中对璃月土地和基建的信息大多上了年份，在处理文件的过程中经常能看到一些细微的错误。

这些错误虽然不算大事，但对陆沉影响却颇大。

毕竟，他现在对于璃月境内的信息大多还是来自游戏中的记忆，单凭这些想要完成准确的方案设计，显然难度不小。

“可惜现在没什么实力走遍璃月全境，不然花上几个月时间重新梳理一下璃月境内的地貌，对后续计划展开大有裨益。”

心中暗叹一声，陆沉将这个想法暂时压下。

没钱没权却怀璧在身，他毫不怀疑自己只要离开璃月港就会被愚人众盯上。

就算请护卫或者千岩军保护，也不能做到时时刻刻安全。

“要是有个外骨骼啥的就好了。”

想到那些邪眼武器和须弥科技，青年揉了揉眉心。

随手在纸上画了个草图，陆沉便不再多管。

昨天甘雨已经差人送来无妄坡改建项目的文件。

不出所料，他是总工程师。

工地上的事情，也得他自己处理。

正想着，身旁刻晴忽然拿着一份文件兴奋不已。

“陆沉，我也能和你一起去无妄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