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别客气,大家一起晕

眼瞅赵南郁马上要上果盘了,陈循轻咳一声润润喉咙,开始给三人立规矩。

“你们必须要保证紧跟在我们身后,不能发出任何动静,还有从现在起事事都要听我们的安排,不能自己擅作主张,我们才考虑救你们出来。”

“嗯……嗯嗯。”

三人一听激动到不行,头都快点到地底下去了,现在谁只要能救他们出去,让他们吃屎都行。

一行六人,陈循打头阵,头刚从楼梯口探出去半个,立马缩了回来。

“咋了?”

跟在他身后的赵南郁用眼神询问他。

陈循比划着手势指了指一楼厨房的位置。

食物的香气飘了过来,孙京瑞和另外三人肚子开始节奏性打鼓。

“???”

他们不好意思地尬笑,他们很久没吃过熟食,也很久没吃饱过了。

得,和她救回来的林家书一个死样,赵南郁甩手让他们回铁栏杆那待着,离楼梯口远点,肚子叫这么响当别人耳朵聋了听不见啊。

“阿嚏。”

林家书擤擤鼻涕,他果然感冒了。

拖鞋踩在一节节台阶上发出令人紧张的脚步声,几人贴着墙面进入戒备状态。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几人来不及松口气,刻不容缓跑上一楼打开离他们最近的后窗翻出去。

陈循在窗外接了赵南郁一把,又见孙京瑞行动迟缓,每动一步,伤口就撕裂一厘,干脆双手插过他的两条手臂给他拽了出来。

他说是拽,在赵南郁眼里就是抱。

她眼睛都瞪大了,一脸谴责委屈地看向那个还打算抱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男人的负心汉。

“你给我起开。”

小屁股把男人一顶,藤条一一拴住三人的腰,轻而易举地就把人带了出来。

四人看着赵南郁的异能再一次傻了。

他们刚刚挺听话的吧,应该没得罪赵南郁吧,一个个在心里反思。

猪头别墅离他们住的不算远,不就是前一排和后一排的事嘛。

可这路怎么走了半天才走出二三十米,赵南郁往后一瞧,找到原因了。

四人身上伤口没有得到医治,裸露在外的已经有些溃烂发脓,衣服底下估计还有更重的伤口,能走出这二三十米也是硬着头皮强挺着的了。

照他们这样下去,不被发现都得被发现了。

不废话,藤条绑住他们的手,四人站一列,将藤塞陈循手里,拔河般拖着他们走。

“嘶。”

陈循听见孙京瑞的痛哼出声,停顿了下。

“嘶。”

女孩的手钻进他衣角,用力拧起一块他腹部的肌肉来了个九十度旋转,变成陈循痛哼出声。

怎么?还心疼吗?还不快走?

目光中的警告意味太重,陈循精神一振,连忙握紧藤条,兄弟,挺住。

望着二楼卧室窗户的方向,赵南郁和陈循有了默契。

换她打头阵,站在二楼用木系异能把人带上去。

陈循脚刚踩在地毯上,视线里的女孩身子一晃就要倒下来。

吓得他差点自己左脚绊右脚平地摔,伸出胳膊就往女孩那够着。

直到把女孩牢牢抱在怀里,他还有些惊魂未定。

“南郁,南郁。”

陈循着急地喊了两声,女孩晃晃脑袋稍稍清醒过来。

一清醒,一看到他,委屈上了。

“呜呜呜,我头好晕,一定是异能用多了。”

“你等会不许走,得陪着我,万一我又不舒服了怎么办,我怕怕。”

赵南郁小嘴巴说个不停,男人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头有点晕了。

“你确定不是你平日里睡太多,缺乏锻炼?”

陈循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正对着他的那一床凌乱的被褥。

“哼。”

才不是呢,她才不会承认她白天睡的有多香。

小脑袋瓜子动动脑筋,眼睛扑棱扑棱,陈循有种不详的预感。

“哐叽。”

林家书晕了。

晕之前还在嘀咕:“咦,怎么我眼前有三个南郁姐,五个陈循哥,八个影子?”

给赵南郁整懵了,林家书抢她剧本?

“你给我起来。”

赵南郁蹲下摇了摇林家书身体,别装死,起来说清楚,为啥她只有三个,她为啥比人家少?

“?好烫,他发烧了。”

是真晕,不是假晕,鉴定完毕。

快步躲到陈循身后,矫揉造作地说道:“我这么娇弱,他不会把病气过给我吧,我不要生病,生病难受受。”

“不会的,你娇弱得能打死一头牛。”

陈循给了赵南郁一个肯定的眼神,让她相信她自己。

“那我就生病好了,反正你也无所谓。”

生气了,赵南郁跨出一大步站得离他远远的,陈循也不高兴了,她跨一步他也跨一步。

“瞎说什么触霉头的话,呸呸呸。”

他不喜欢听这话,什么病不病的,到底还是被她影响到了,摸摸她手又摸摸她额头,温度正常才放下心来。

两人的粉红泡泡飘满了整个房间。

孙京瑞和其余三人真的不想打扰,但是他们好像也不行了。

“我们也要晕了。”

说晕就晕,一点不含糊,陈循和赵南郁就看着他们像事先沟通好的一样晕了一排,和林家书躺在一起和谐共处。

“呃,我们是不是也要晕,不然显得我们不合群。”

从空间里拿出全新的拼色毛毯往地上一铺,女孩热情地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邀请男人一起晕。

陈循从来都知道赵南郁是个爱胡闹的性子,配合地走了过去,却不是去晕的,是去查探晕倒的五人身体状况的。

“哼。”

他不晕她晕,赵南郁给自己又加了床羽绒被,安心睡了过去。

体温都是非比寻常的高,这情况他们在安城经历过一回了,怕是他们要觉醒异能了。

转念想到陈天天,还是谨慎地找来绳子将他们捆了起来,犹觉不够,又将五人一骨碌拖到最边上,也就是离赵南郁最远的位置。

满意地看了眼他的杰作,不矫情地接受了女孩的好意,躺在厚厚的毛毯上,小心扯过一半羽绒被盖在自己身上,一齐进入甜蜜的梦乡。

“开门,开门。”

睡下没三四个小时,陈母吵着要赵南郁开门,仔细听陈母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

“赵南郁,你不要脸,毁我儿子清白,你不是人。”

开门的是陈循,被骂的是赵南郁。

赵南郁扶额,无语凝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