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识梁习谋发展

《三国演义》中，罗贯中浓墨重彩地描绘了延安与徐州两地，称颂其土地肥沃，人口密集，实为建立基业、开创伟业的理想之地。然而，事实上，曹操曾雄踞瀛州、骊州及西州，借此势力范围逐渐壮大，成为一方强大的军阀。其中，西州更是成为了曹操、刘备、吕布三方势力激烈争夺的战略要地，战火连绵，城头的大王旗频繁变换，诸侯势力更迭不断。但若从经济实力与价值的角度考量，邺州实则远超延州与西州。加之永川、小延岩等地均隶属于邺州版图，若能将其纳入囊中，对于招揽统一天下所需的人才无疑将大有裨益。

实际上，邺州的地域相较于延州更为辽阔，其土地之肥沃、人口之众多，皆非延州与西州所能比拟。汉朝时期，实行十三州的行政区划制度，州下设郡、国，而郡、国之下又再设县。每一州均设有官府，由太守负责治理，这些州或是皇室宗亲的封地，或是封建领主的领地。与此同时，朝廷还会派遣与太守地位相当的官员，负责掌管封国的行政事务。至于郡、国之下的县，则是汉朝行政组织中最基层的单位。

县由乡镇与村庄所构成，大致管辖着一万户人家。对于人口超过一万户的县，朝廷会派遣县令进行治理；而对于人口不足一万户的县，则派遣县长负责治理。在后汉的十三州中，各郡、州的数量不尽相同，每个郡、州下辖的县数也各有差异。这就意味着，即便同属一州，其面积大小与人口数量也会存在显著的差异。延州由八郡一国组成，下辖八十个县；西州则由五郡一国构成，下辖六十二个县。而邺州则拥有六郡六国九十九县。若以每郡约一万户来计算，延州的居民数大约为八十万，西州的居民数约为六十二万，而邺州的居民数则逼近九十九万。邺州土地肥沃，物产丰富，足以支撑起近九十九万户人口的生计。

“在这个时代，人口便是国力的象征。人口越多，能够招募的士兵便越多，征收的赋税也愈发丰厚。若要成就一番宏图伟业，必须先以邺州为根基，稳扎稳打。”

邺州由永川郡、延南郡以及阳国、镇国、芦国、白国等二郡四国共同组成。在邺州的九十九个县中，有九个县隶属于晋国。尽管这九个县的数量尚不足邺州所属县的十分之一，但与黄巾军肆虐的永川、延安等地相比，晋国成功地守住了自己的城池，未遭受重大的损失。由于多年来风调雨顺，直至去年都迎来了丰收的年景，仓库里堆满了粮食。因此，以晋国为根据地，进而掌控邺州各郡县，并非遥不可及的梦想。我心中暗自谋划着统一邺州的大计，不知不觉间便沉入了梦乡。

“睡得可好？”第二天清晨，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宁静的氛围。

“父王！”果然，刘赟对于他的父亲晋王刘崇充满了敬畏。在我还没来得及仔细打量刘崇并思考应对之策时，刘赟的身体便本能地做出了反应。我连忙向刘崇行礼，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你这般惧怕父亲，看来本王平日里对你的管教确实过于严厉了啊。”我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挺直腰杆，望向刘崇。

“你看起来气色还不错。起来吧，随我一同用膳。”

“谨遵父王之命。”世子刘赟因惧怕父亲，身体不由自主地做出了回应。而我在回答时，却鼓起勇气直视晋王的面庞。刘赟或许因为畏惧父亲，无法理解晋王内心的真实情感，但我却能深切地感受到一位父亲在不得不送儿子上战场时的复杂心情，这种心情在晋王刘崇的脸上表露无遗。回想起今日父亲望着即将奔赴战场的儿子时的神情，以及昨日所见到的刘崇的面容，还有王后那满是忧虑的脸庞，我不禁对刘赟心生羡慕。“我并非未曾感受过父母之爱，但此刻，我着实羡慕刘赟这小子。他出生在富贵之家，备受晋王和王后的宠爱。”

此时，晋王刘崇正全力以赴地保卫着晋国，全国各地的官军与黄巾军正激战正酣。黄巾起义乃是在公元184年，由太平道的领袖张角所领导的一场大规模农民起义。张角派遣弟子四处传播太平道的教义，青州、徐州、幽州、冀州、荥州、扬州、豫州等地的众多百姓纷纷信奉。当时，汉灵帝（后汉的第十二位皇帝）在位，政治腐败不堪，他所信任的宦官，尤其是“十常侍”，更是大肆贪污受贿，致使国家陷入了极度混乱的境地。若想入朝为官，必须向这十个太监行贿，而汉灵帝本人更是带头索贿。那些靠行贿而当上官员的人，尤其是担任地方督抚或县令的，每日都在剥削百姓，以积累远超行贿金额的财富。于是，便出现了许多百姓不堪官员盘剥，杀死贪官后逃亡外地或背井离乡的现象。

在全国上下如此动荡不安的形势下，张角打算利用太平道信徒众多且对他极为信服的优势，煽动叛乱。张角为太平道的起义制定了周密的计划，在青州、徐州、幽州、冀州、兴州、扬州、豫州等八个太平道信徒较为集中的州，各派专人负责起义的相关事宜。只等张角一声令下，便立即举事，向汉朝的都城洛阳进军。他们还与朝廷的宦官相互勾结，妄图里应外合地发动叛乱。然而，张角的弟子唐周却向朝廷告密，致使叛乱计划败露。原来，张角已通过太平道的大头目马元义拉拢了宦官封谞、徐奉，计划在义军起义时，派他们到洛阳接应。但唐周将张角的计划上报给汉朝廷后，朝廷发现封谞、徐奉与太平道勾结，且是马元义负责传递密信。汉灵帝见自己信任的宦官竟与叛军勾结，勃然大怒，立即下令逮捕封谞、徐奉，同时动员军队，严惩信奉马元义教义和太平道的人。结果，封谞、徐奉、马元义以及洛阳约一千名太平道的信徒被处死。尤其是马元义，这个曾经冲在最前线招揽宦官的人，竟被砍断四肢而死，由此可见汉灵帝的愤怒已经达到了何种程度。

与此同时，张角接到了来自洛阳的紧急消息，关于那里的重大变故。他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决定，向全国的信徒发出了奋起反抗的号令。这一号召迅速得到了响应，数十万太平道的信徒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攻打官府，无情地夺去了各县刺史的生命。这些信徒们，为了表明自己的身份，特地在头上系上了黄色的带子，也因此被人们称为黄巾盗匪。当汉灵帝得知全国范围内爆发了黄巾之乱时，他立刻采取了行动，任命何太后的兄长何进为大将军，令其镇守洛阳，并在洛阳周边的八州部署了重兵，以防不测。汉灵帝与何进还下令调动汉军加强洛阳的防御，然而，黄巾军的叛乱却如野火燎原，迅速蔓延至全国各地，他们不断杀害各州刺史，洛阳成为了他们志在必得的目标。在南阳地区，张曼成领导的起义军杀死了南阳太守褚贡，他们野心勃勃，意图进一步逼近洛阳。不仅汝南太守赵谦在黄巾军的猛烈攻势下败退，就连幽州太守刘焉也未能幸免于难，惨死于黄巾军之手。南阳郡与延安郡，这两个距离洛阳较近的地区，黄巾军的势力尤为强大。而在长沙，区星领导的黄巾军同样蠢蠢欲动，他们怀揣着进军洛阳的梦想。面对如此严峻的局势，汉灵帝采纳了大臣和将军何进的建议，任命皇甫嵩为左中郎将，朱儁为右中郎将，卢植为北中郎将，三位将领受命出征，誓要平定这场黄巾之乱。

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尽管三位将军率领大军出征，但晋国依旧每日沉浸在战火之中。黄巾军日复一日地围攻城池，守城的士兵则利用弓弩向他们发射利箭。那些如同行尸走肉般冲向城堡的黄巾军，在城墙之上倾泻而下的箭雨面前显得如此脆弱，每天都有大量的伤亡，却始终无法突破防线。每当战斗爆发，我都会毅然决然地爬上城墙。因此，我每日都要亲眼目睹那惨烈的杀戮场景，但我内心坚定，绝不退缩。“要想真正掌控邺州，晋国这块基石必须稳固。现在正是我赢得镇国军队和官员信任与支持的绝佳机会。倘若我此刻流露出丝毫的软弱，那些官员和士兵便不会再愿意追随于我。”

在下定决心爬上城墙后的连续三天里，我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恐惧与不适，努力保持冷静与镇定，不让旁人看出我内心的挣扎与痛苦。到了第四天，我已经能够面无表情地站在城墙上，平静地注视着那些纷纷中箭倒下的黄巾军。而从第五天开始，我对那些每日坚持不懈冲向城堡的黄巾贼感到无比的愤怒与厌烦，于是，我亲自拿起长弓，向他们射出了愤怒的箭矢。虽然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个时代参与战斗，但我在现代曾以中士的身份服过兵役，对于射击并不陌生。对我而言，使用这里的弓箭与现代步枪并无太大的差异，唯一的遗憾就是弓箭缺少了枪托的支撑。“没有枪托，精准瞄准就变得异常困难。即便是进行无瞄准的散布射击，如果能给弓箭安装上一个类似枪托的辅助装置，射击起来应该会更加得心应手。”

从第五天起，连续五天，只要战斗爆发，我就会拿起长弓，向黄巾军射击。每次射箭时，我的内心都充满了痛苦与挣扎，后悔没有类似枪托的辅助工具来帮助我更好地瞄准。终于，我无法再忍受这种内心的煎熬，在黄巾军撤退、一天的战斗结束后，我从城墙上走了下来。我顺着城墙缓缓而下，四处寻找着梁习的身影。对于玩过《三国志》电子游戏的人来说，这个名字至少应该听闻过一次。梁习并非《三国演义》中塑造的人物形象，但他在三国时期的魏国却是一位极为杰出的行政官员，他的能力得到了广泛的认可，连曹操都对他赞不绝口。曹操在平定并州后，任命梁习为并州刺史。梁习凭借自己的智慧与胆略，成功劝说并州的诸侯归顺曹操，并将他们的私兵收编为军事力量，从而稳定了并州的局势。他调动地方武装，对那些不服从的贵族进行了严厉的惩处，加强了边境的防线，成功地阻止了匈奴的入侵。在并州局势稳定之后，他又积极鼓励农业和养蚕业的发展，极大地提高了并州的生产力。

这里是边境的贫穷之地，袁绍的侄子高干曾长期担任并州牧。虽然曹操对此心怀不满，但梁习治理下的并州能够稳定发展，也让曹操无需为此过多担忧。梁习凭借自己的能力，不仅成功地抵御了匈奴的入侵，还提升了并州自身的生产力。当曹操对梁习在并州立下的赫赫功绩予以肯定时，梁习的心中充满了喜悦与自豪。在邺州、镇国等地，也有着像梁习这样杰出的能人。在来到这里之前，我是通过《三国演义》粉丝俱乐部公告栏上的一篇帖子了解到梁习的。当我翻看刘赟的记忆时，得知梁习在镇国担任官职，我不禁感到一阵欣喜。

梁习是晋国县人，他自幼便以学识渊博和才能出众而备受认可，后来担任了镇国的官员。我在心里暗暗盘算着，一定要将梁习招致麾下，让他成为我的得力助手，绝不能让他被别处挖走。于是，我诚恳地请梁习带我前往制造弓箭的工坊，梁习也十分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请求，带着我前往工坊。我一边思考着未来的计划与布局，一边跟随着梁习向工坊走去。“梁先生，您不必为今后的生计而担忧。为了确保您一直有事可做，等您完成当前的任务后，我们会立刻为您安排新的工作。您不仅可以在邺州大展拳脚，还可以前往延州、西州，甚至更远的骊斋地区游历，遍行全国各地，相信您一定不会感到无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