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屠杀

砰砰砰！

高林记下这些四九仔的位置后，立刻抬枪点射，打爆了棚顶的高压钠灯。

这些四九仔惊得大叫起来，朝着四周胡乱扫射。

“那个佛波勒来了！”“开火！”“啊，我中弹了！”

高林持续移动，借着下面的火炉、手电等亮源，不断点射。

“进仓库！钥匙在边度！？”“钥匙在四眼仔——啊！”“救命呀！”

还剩下两个。

其中一个躲到了房车的后面，另一个可能是趴到了地上，看不清楚。

高林停止射击，更换弹匣，准备迎击他们的援兵。

“......点么冇动静了？”

躲在房车后的四九仔，对趴在地上的颤声问道：“难道被我们打死了？”

“痴线，引蛇出洞呀！”

趴在地上的四九仔没好气地回道：“等大佬派人过......”

砰！

高林一枪打爆了这名四九仔的脑袋，吓得另一名四九仔拼命地蜷缩身子。

远处传来汽车的声音，应该是忠良堂的援兵赶到了。

他们直接把车开进了厂棚内，总共五辆车，下来十九人。

除了霰弹枪和手枪，还有AKM自动步枪、MAC-10冲锋枪等硬货。

火力比看守仓库的猛得多，看来是忠良堂的精锐。

然而在如今的高林面前，不过是土鸡瓦狗！

借着车灯等亮源，高林开始了新一轮的屠杀......

关帝庙，骑楼，忠良堂的堂口。

一辆高尔夫GTI停到了楼前。

噌！

车内的艾琳·李，拔出了一柄Bugei的黑云胁差。

放下刀鞘，把短刀换到左手。

右手拿起一把40发弹匣的HK MP7军版冲锋枪，推门下车。

她没有穿前晚那套，知性优雅的米白色双排扣羊绒正装。

或是昨晚那套，清冷秀气的雾灰蓝缎面正装。

而是换了一身深黑色尼龙运动服，套着防弹防刺夹克，简单干练。

扎起乌黑长发，摘掉珍珠耳钉。

从清冷变成了冰冷，展现真实的自己。

守在门口的忠良堂四九仔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她点射放倒。

这栋骑楼有些年头了，内部空间很是狭小。

听到枪声的四九仔，有的躲了起来，有的抄起家伙迎战。

艾琳·李用反持短刀的左手架住枪，接连点射，放倒三步之外的敌人。

对于突然从房间里冲出来，进入三步之内的敌人，用刀开胸割喉。

弹壳落地，鲜血飞溅。

转眼间，挡路的四九仔被她屠杀殆尽。

嘭！

艾琳·李用短刀插着一具尸体，顶着它撞开了办公室的门。

“扑你阿母！”

忠良堂海东堂的老顶昆叔，扣动了锯管霰弹枪的扳机！

尸体挡住这一发的同时，艾琳·李已经松开短刀，侧转近前。

右手用枪身砸开锯管霰弹枪，左手猛击昆叔的咽喉。

“呃！”

锯管霰弹枪掉落在地，昆叔退后几步，双手捂住咽喉处，咳了几下。

艾琳·李右手用冲锋枪指住门口，从腰后拔出一把HK USP手枪。

指着昆叔，冷声道：

“保护伞公司在五天前交给你的那批货，送去了边度？”

昆叔闭嘴不答。

艾琳·李立刻朝着他的下半身扣动扳机，继续说道：

“你的孙子住在香江九龙塘的歌和老街12号，对唔对？”

“啊！”

捂着枪伤惨叫的昆叔听闻此言，赶忙忍住剧痛，开口交待道：

“我讲，我讲呀！那批货送去了......”

昆叔交待完那批货的去向后，艾琳·李对昆叔继续问道：

“有冇可以证明的东西？”

“在桌子上，”

昆叔一手捂着枪伤，一手指着自己的办公桌说道：

“那是我的账本，里面用暗语记下了那笔交易......”

听昆叔讲完，艾琳·李立刻扣动了扳机，两枪胸腹一枪爆头。

收好手枪和账本后，拔出尸体上的短刀，转身离开。

......

与此同时，刚刚爆发激烈枪战的废弃工厂内。

越过二十多具尸体，高林走到了仓库前。

用枪带把HK416挂在身上，拔出P320m17手枪。

从一名带着眼镜的四九仔的尸体上，摸出仓库钥匙，打开仓库门。

这是一扇通电的冷库，里面也有很多尸体。

赤条条的，用铁钩吊着，就像是等待宰割的牲畜。

它们的脖子上挂着一只超大号的静脉输液袋，里面装有某种蓝色的药剂。

高林现在的感官非常敏锐，他感觉不到它们的呼吸和心跳。

死了还输液，它们大概率已经变为丧尸，只是被蓝色药剂给抑制住了。

高林掏出相机，拍下了它们的样子，作为证据。

冷库的墙上还挂着文件夹，高林刚摘下来，隐隐约约听到了警笛声。

他不想在这里，遭遇海东警局的黑警。

并非怕他们，而是他们如果动手，杀掉他们后续会有不少麻烦。

高林转身走出冷库，随便捡起一把霰弹枪，回来顶开其中一名丧尸的嘴。

牙齿已经被拔干净了，再看手，手指甲也被拔掉了。

虽然还有风险，但是警笛声越来越近，高林只好转身离开这里。

......

酒店的酒吧，角落一处卡座。

高林就着罐装忌廉汽水，用叉子叉起面前的大份干炒牛河，狼吞虎咽。

干炒牛河味道很正，而且肉很多。

因为高林直接让店家煎了一块足磅重的肋眼，切条后加在里面。

这还不够，还切了半斤的蜜汁叉烧肉，

“看起来很好吃。”

艾琳·李端着一杯鸡尾酒走了过来，坐到高林面前。

身穿浅灰色棉质衬衫，披着一件藏青色的羊绒风衣。

湿漉漉的乌黑长发，散落在肩上，有很重的苦橙叶香气。

高林指了指没动过的餐刀，对她问道：“尝尝吗？”

“好呀，”

艾琳·李微笑着拿起餐刀，叉了一块叉烧肉放进嘴里道：

“嗯，很入味，一点腥气也没有，是哪家店的？”

高林把餐盒里面的名片翻出来推给艾琳·李，继续埋头吃喝。

艾琳·李抿了一口杯中酒，对高林说道：

“城北的旧工业园那边，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枪战，二十七人死亡。

而且死者都是忠良堂的枪手，现场还发现了很多被冷冻起来的尸体。”

高林没有回话，艾琳·李继续说道：

“与此同时，忠良堂的堂口也遭遇了袭击，十五人死亡，七人重伤。

其中包括了堂口头目，外号‘短狗昆’的徐昆。”

听到这里，高林猛地抬头看向艾琳·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