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秘密使命

“是求知的欲望和对未知的向往！这是深植在人类基因链里的跃迁本能！”

斯塔克的瞳孔倒映着火星的赤色辉光，他指向舷窗外旋转的火卫一，“阿波罗计划的工程师们用每秒48KB的计算机将人类送上月球，不是靠算力，而是靠燃烧在骨髓里的那团火——那种让原始智人走出非洲大裂谷，让麦哲伦横渡未知海域的渴望！“

“几百年后，当我们的后代漫步在参宿七第三行星的硅基丛林，他们或许不会记得哪个政客签署了哪份法案，但会永远传颂第一个在奥林匹斯山巅插下人类旗帜的勇士。就像今夜我们仍能听见三万年前克罗马农人在拉斯科洞穴画下第一头野牛时的心跳！“

斯塔克张开双臂：“多少亿年来，这红色星球的每一粒尘埃都在等待被赋予意义！我们正在书写的，是自寒武纪生命大爆发以来最壮丽的演化篇章——

不是用DNA编码，而是用聚变引擎的尾焰在星际介质中刻写文明的诗行！今夜我们向地球发射的，不是电磁波脉冲，而是某个物种的跃迁宣言！相信我，不管未来人类的疆域有多么宽广，也不管文明的脚步会走向何方，这一刻都永远不会被遗忘！因为——我们是迈出第一步的那个人。“

佩里•梅森看了一眼意气风发的斯塔克，敬佩之余，眼里竟第一次出现了复杂的神情。

“请注意，接近目的地，接近目的地”，就在这时，前排的擎天柱机器人突然发出了声音。

两人顺着它指出的方向看去，遥远的地平线上，一个孤寂而庞大的轮廓渐渐显露，宛如天际边的一座山峦，静静地矗立于无垠的火星荒原之上，并呈现出一种黯淡而深邃的深色，仿佛能够吞噬周围的光线。随着距离的逐渐拉近，更多细节呈现在两人面前——

那是一个非自然产物，流线型的外表，流畅而又充满力量感，其表面覆盖着的复杂纹路和符号，并同时呈现出金属的冷冽与有机物的柔韧，像一头被剥去表皮的巨鲸匍匐在海边。这是一种超越了人类科技的奇异材质，曾经或许闪耀着星辰般的光芒，如今却在岁月的侵蚀下变得斑驳陆离。

飞船的主体结构虽已部分坍塌，但仍能隐约看出其设计的精妙与宏伟。那些错落有致的舱室与通道，尽管许多部分已被风沙侵蚀，但残留的控制系统与能源装置，依旧透露出一种超越时代的智慧。而那些裂痕与锈蚀，不仅是时间的痕迹，更是它穿越星际、历经无数挑战的见证，每一道伤痕都蕴藏着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

没错，这并不是一座山峰，而是一座构造复杂、形态独特的外星文明飞船，也是美国这次急于登陆火星的真实目的！

一行人看着这宛如自然界中最完美的形态与人工智慧的结晶，良久无言。

过了好一会，佩里•梅森才率先回过神来，感叹道：“真没想到，我有生之年真的可以亲眼见证外星文明的遗迹，知道这个宇宙我们并不孤单。”

“这是好事，毕竟如果一条鱼怎么游都找不到同伴时，它很可能是在鱼缸里。这件事情至少证明，我们不是活在虚拟世界的鱼缸中。”斯塔克目光灼灼地盯着这个天外来物，随口回道。

“埃隆，我能问你个问题吗？”佩里•梅森玩味的看着斯塔克，“你所有的创业项目，包括电力驱动车、脑机接口、AI、星链、机器人甚至地下交通轨道，都是在围绕外星殖民展开，好像你一早就知道外星文明肯定存在，我能问下为什么吗？”

“费米悖论，”斯塔克轻松的耸了耸肩，“你一定听说过，宇宙那么大，引入德雷克公式，仅银河系就应该有数十万颗类地行星处于类似地球的生命宜居带，所以有外星文明不是什么很吃惊的事情。”

“那为什么我们一个也看不到呢？”

“不知道，但福尔摩斯说过，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那个，再不可能也是真相。”

“那是什么意思？”

斯塔克神秘的笑了笑，“你猜。”

“FUCK，我就讨厌你故弄玄虚的样子”，佩里•梅森索性不理他，开始认真打量起飞创，并让跟随的机器人围着这个飞船转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对了，这个飞行器比中国在月球背面发现的那个要大得多吧，虽然后者我只在照片上见过。”

“的确，看体积应该是后者的十几倍。这艘很可能是艘母舰，而月球那艘则是一艘小型飞船。”

“那……有没有可能这两个飞船出自同一个文明？”佩里•梅森突发奇想，冷不丁问道。

斯塔克低头想了想，“从外形及时间跨度看，这个可能性不是很大。当然，具体还要深入其内部论证后才能确定。既然答案就在眼前，咱们现在就进去吧。”斯塔克说完，就准备向前走去。

这时，一句突如其来的声音喊住了他，“站住！”

斯塔克茫然回头，发现佩里•梅森正站在那里，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类似手枪的设备，正瞄准着他。斯塔克猜测，这应该是一件可以在火星上使用的武器。

“你疯了吗，佩里？”

“疯了的是你，埃隆，你不该来的，人类不可能让你独享这一跨世纪的科学发现。”

“我没有独享，这个发现属于全人类，任何一个到达火星的人或者国家都可以随意参观。”

佩里•梅森冷笑一声，“说的不错，但问题是——火星离地球太tm远了，现在乃至未来一年的时间里，这里除了你和你的的团队，一个鬼影都见不到。我不可能在这里等一年，也不可能在这期间让你们为所欲为。”

“不是一年，是两年，才能等到下一个地火窗口。”面对死亡，斯塔克仍改不了嘲讽的性格。

“没错，你说得都对，所以，我更是必须把危险消除在萌芽阶段！抱歉，埃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斯塔克平静的看着他，“你有想过射杀我的后果吗？回到地球后，你很可能一辈子呆在监狱里，如果不是被愤怒的人民用石头打死的话。”埃隆斯塔克仍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仿佛对自己的生死无动于衷。

“我别无选择，人类不需要一个独裁者，地球也不需要一个独立的火星。再见，埃隆。”

枪响，斯塔克应声倒下。

这一刻，奇怪的，斯塔克没有任何恐惧，他的一生开始回溯，往事历历在目，他的母亲梅耶，兄妹金博尔和托斯卡，历任女友以及他的23个孩子。还有他波澜壮阔的一生...

要么死的安然，要么活的灿烂。

终于死在了火星上，这一生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