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余波 消化与暗流

雄鸡城堡顶层大厅，在十三区支援部队的清理下，逐渐恢复了些许秩序，但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和能量残留，以及满地的狼藉，依旧诉说着刚才那场激战的惊心动魄。

成龙总算在老爹的帮助下，勉强适应了公鸡符咒带来的漂浮力，虽然还是跌跌撞撞，但至少不会像个失控的气球一样乱飞了。小玉则围着他，叽叽喳喳地让他表演空中飞人。

老爹则拿着各种奇奇怪怪的魔法仪器，对着那枚被临时安置在高台上的公鸡符咒敲敲打打，嘴里不停念叨：“黑暗魔法残留，能量力场不稳定需要彻底净化。哎呀，现在的年轻人太不小心了……”

Gamma小队这边，磐石和幽灵正在协助支援部队进行最后的现场勘查和证据收集。

凌霜队长走到林墨身边，递给他一支高效治疗喷雾。

“胳膊。”她的语气依旧清冷，但动作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缓和。

林墨一愣，随即了然，卷起被划破的作战服袖子，露出那道浅浅的血痕。他没有拒绝，任由凌霜队长将带着清凉感的喷雾均匀地喷洒在伤口上。

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谢谢队长。”林墨放下袖子，道谢。

凌霜收起喷雾，目光再次落到林墨脸上，那双冰蓝色的眸子仿佛能看透人心：“这次任务，你表现很出色，甚至超出了预期。”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你救了我，我记下了。但是……”

她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我不相信运气，也不相信所谓的应急能量场。林墨，你到底是谁？你那些能力，从何而来？”

终于还是来了！

林墨心中早有准备，脸上却适时地露出一丝苦笑和无奈。

“队长，我说不清楚。”他摊了摊手，语气诚恳，“或许就像那位老先生说的，是‘气’？我能感觉到体内有种能量，但具体怎么回事，我自己也很模糊。战斗的时候，很多反应都是下意识的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天赋？”

他再次将一切推给了天赋，这是一种最安全、也最难以证伪的说法。

凌霜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从中分辨出真假。林墨的眼神坦诚，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迷茫。

几秒钟后，凌霜缓缓移开了目光。

她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这个林墨，就像一个被层层迷雾包裹的谜团。但至少目前来看，他的存在对团队利大于弊。

“回去后，提交一份详细的个人能力评估报告。”她最终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我需要了解你的天赋能做到什么程度，以及极限在哪里。”

这是试探，也是一种变相的认可和监控。

“明白，队长。”林墨立刻应下，心中了然。看来以后想继续浑水摸鱼，需要更加小心谨慎了。

任务结束，公鸡符咒被装入特制的能量抑制容器，由凌霜队长亲自保管。三名被俘的黑手组织成员也被押送上飞行器。

成龙、小玉、老爹则因为需要协助十三区进行符咒分析和提供魔法支援，也一同返回总部。

返程的路上，气氛有些微妙。

成龙还在为自己能“飞”而兴奋不已，不时和身边的小玉炫耀，结果差点撞到机舱顶部。老爹则闭目养神，似乎在感应着什么。

Gamma小队这边，磐石和幽灵看向林墨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陌生、好奇，变成了现在的敬畏和一丝探究。

幽灵甚至还主动凑过来，想请教林墨是如何精准预判敌人攻击方位的，被林墨用直觉和战场经验给糊弄了过去。

凌霜队长则大部分时间保持沉默，只是偶尔会用那锐利的目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林墨。

林墨则乐得清静，表面上闭目休息，实则内心正在飞速地消化着此次任务的收获和信息。

“总计获得魔法点数115点，黑暗源质7.5份……”

“敌人‘主教’实力强大，掌握着克制魔法和科技的手段，并且拥有诡异的黑暗传送能力……”

“救走瓦龙和袭击城堡的是同一伙势力，已被十三区命名为‘奇美拉’……”

“那神秘的金属信号，贯穿了三起事件，其材质具有魔法惰性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公鸡符咒到手，接下来就是牛符咒了吗？”

……

回到十三区总部，提交了任务报告和符咒后，Gamma小队得到了几天的休整时间。

林墨立刻将自己关在了宿舍里，开始进行新一轮的消化和提升。

首先是魔法点数！

“【气魔法(感知)】已经精通，暂时够用。当务之急是提升保命能力和应对突发状况的机动性！”

他毫不犹豫，将40点投入【气盾术】！

【气盾术:入门(0/100)→精通(20/300)】！

瞬间，他对气的掌控更加精妙，凝聚气盾的速度几乎快了一倍！意念一动，一面更加凝实、更加坚韧的半透明气盾就能瞬间出现在身体周围！防御力大幅提升！

接着，他将剩余的25点，全部投入【瞬步】！

【瞬步:入门(25/100)→入门(50/100)】！

虽然仍是入门级，但熟练度的提升，让他在短距离内的爆发速度和变向能力更加灵活诡变！配合精通级的感知，足以让他规避掉大部分常规攻击！

做完这一切，林墨感受着体内涌动的、更加强大的力量，满意地点点头。

然后，他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那7.5份【黑暗源质】上。

这东西，才是真正的大头！

他尝试着用【精通】级的感知去解析其内部结构，发现其中蕴含的负面能量极其混乱、狂暴，但又隐隐遵循着某种奇特的规律，仿佛是某种更高层次力量的“残渣”或“衍生物”？

直接吸收绝对是找死。

林墨打开十三区的内部数据库终端，利用自己提升后的权限和小李帮忙搞到的一个后门程序，开始小心翼翼地搜索关于“黑暗源质”、“负面能量转化”、“业力利用”等禁忌词条。

数据库里的资料大多残缺不全，而且充满了警告性的标注。

“黑暗源质，疑似高阶恶魔或黑暗神祇陨落/力量逸散后形成的能量结晶，蕴含极强的污染性和侵蚀性。可大幅增强黑暗魔法威力，但极易反噬其主……”

“古代禁忌仪式：源质献祭，可通过特定仪式将黑暗源质献祭给未知存在，换取力量或知识……”

“异化猜想：以纯净的‘气’或‘圣光’能量进行中和、提纯，或许能剥离其污染性，保留其纯粹的能量核心，但成功率极低，且过程极度危险……”

“装备附魔？将微量源质融入魔法武器或道具，可赋予其强大的破魔或侵蚀效果，但可能导致装备本身发生不可预测的异变……”

林墨看得心惊肉跳。

这玩意儿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简直就是个定时炸弹！

但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一条可能有用的信息。装备附魔！

“或许可以尝试用极其微量的黑暗源质，附魔到一些不那么重要的武器上？比如十三区的制式能量匕首？”

他决定，等以后有机会，找个绝对安全的环境，再进行尝试。现在，还是先将它封存好。

就在林墨消化完所有收获，实力再次得到提升，并对未来有了更清晰的规划时。

十三区的紧急通讯再次响起。

是布莱克警长的全体重要人员会议通知。

林墨整理了一下着装，推门而出。

他知道，短暂的平静即将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