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矮小的木屋内,空气中,都散发着木头腐败的味道,常年的雨水,使得木头潮湿,甚至,都长出了发白的菌丝。
屋内,几乎家徒四壁,除了一张破床,一张破桌子,还有两个破碗,便没有其他设施。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难以忍耐的臭味。
而床上瘦弱的少年,也被这臭味渐渐熏醒。
少年刚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在身边摸来摸去。
“奇怪,我手机呢?”
少年名为刀关,今年十八岁。
“这是哪里?!”疑惑之余,更多的是惊讶。
再一看自己的双手,乌黑,沾满了灰尘,似乎难以洗干净,周围的一切,都那么陌生。
“好臭!”
虽说自己,平时不怎么爱卫生,但是这股味道,还是让他难以接受。
毕竟,刀关住的,最起码是混凝土的房子,哪里住过这种纯木头房。
那种木头腐烂的气味,着实难以忍受,刀关捂住了鼻子。
“刚才?”
刀关回忆起方才发生的事情。
“我...晕死过去了?”刀关摸着脑袋。
虽然,他时常会在聊天群里,吹嘘自己**晕死过去了,但是刚才,他真的没有忍受住情色的诱惑,那样忘我,真的晕死过去。
“不对?”
刀关,看着这身体,陌生,而又熟悉?
熟悉?
这分明就不是他本来的身体。
“难道说,我不是晕死,而是真的死了?”
死因,和他的名字一致。
刀关脑海中,多出大量的信息。
简单来说,他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和他名字一样的少年身上。
而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和他一样的年纪,一样被情色困惑。
同样,和他做了一样的事情。
“难道他,也死了?”
脑海中,再次涌现大量的回忆。
这个身体原本的刀关,是被活活累死的。
虽说他们有着同样的麒麟臂,但是显然,这个刀关,如此瘦弱的身躯,显然是从事了大量的劳动。
刀关所在的地方,叫做魏国。
魏国暴政,也导致魏国的百姓,都像刀关这样,不是饿死,就是活活累死。
不仅要征收大量赋税,还要被强迫着,从事着极其劳累的活动。
而刀关,他的父母,也早就活活累死,剩下他独自一人,苟延残喘着。
幸好,一个好心的老爷爷收养了他。
不过,在那之后,压迫,也抵达了这里,他脚下的这片风和村,所有村民,也都沦为魏国的奴隶。
每天,都从事着劳累的工作,食不果腹。
刀关清晰的记得,在魏国没有攻打来之前,这里,一片祥和。
村民们都非常勤劳,土地长出粮食,人们安居乐业,可以相互交易,以很少的代价换取充足的食物,居住的场所。
而魏国攻打而至,所有人,都被强迫做了奴隶。
土地被强行征收。
村民们辛苦工作了一天,也不过才能获取一点可怜的食物,食不果腹。
反观魏国鹰犬,整天无所事事,却能锦衣玉带,山珍海味。
而曾经,那些想要反抗的村民,都死在了这些鹰犬手下。
对于魏国的暴政,百姓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
因为反抗,是需要流血的。这也就需要兵器,而兵器,都被魏国牢牢掌控。
连兵器都没有,拿什么去反抗?
虽说,这是一个修真的世界。人乃至动物,都可以修炼,吐纳天地灵气、日月精华,收集在自身,化为真气,蕴藏丹田。
迸发出强大的破坏力。
但,这也仅仅是之前。
魏国鹰犬,杀戮而来后,原本,修炼真气,是无比简单的事情。
只需要,找到一两本书籍,跟着呼吸吐纳,那么,便可以进行修炼。
可是,魏国掌控了所有的修炼书籍。这些修炼的古籍,都在他们手中,无法流落到普通百姓手里。
寻常百姓,有资质的本就不多,加上古籍的丢失,能够脱颖而出者,更是寥寥无几。
没有反抗的资本,为了活命,也只能乖乖妥协。
现如今,百姓当中,还是凡人居多,连修真者,都在少数,更别谈什么反抗了。
反观是魏国的鹰犬,可以随时随地,观看学习这些修真古籍,实力也在不断增强。
这也导致了两极分化。
鹰犬们逐渐变强,而百姓,不断削弱。
如此,压迫更甚。
也就更加无人在乎普通人的死活。
而刀关,这个刚成年不久的少年,也是这个时代下的牺牲品。如同一只死去的苍蝇,无人在意。
刀关,连续多日的辛苦劳作,加上魏国每日,只给他们提供可怜的食物。
加上自己,被情色所伤,营养跟不上,所以,也是彻底死去。
而同时死去的刀关,灵魂恰好穿越到了他的身体上。
代替他重生了。
不过,刚醒来,刀关只觉得腹中十分饥饿。
不愧是暴政下的产物,刀关饿的前胸贴后背,腹中绞痛。
“关儿!”此时,门外一个蓬头垢面的老者,破门而入,喜极而泣。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方才,我还以为你死了!”老者说着,喜极而泣。
颤巍着如同枯树般的手,将怀中藏着的一块馒头,递给了刀关。
刀关虽然饥饿难忍,但还是忽然想起什么。
“爷爷,每人每天,只能领一个馒头,你都给了我,你吃什么啊?”刀关眼中泛起了泪花。
自打父母饿死后,这个老者,便收留了他。
老者名为风祥,膝下无子,将刀关,当成了亲孙子对待。
刀关昏迷后,悉心的照顾。甚至,将自己一天的食物,都全部留给了刀关。
“爷爷不饿,你吃吧。”风祥哽咽道。
话虽如此,但看着他那单薄的身躯,刀关心如刀割。
“关儿,吃饱了,才能恢复身体啊。爷爷在世,就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啊。”风祥说着,眼泪滑落下来。
“爷爷。”刀关拿着那馒头,最终思索,还是分成两份。
“爷爷,我们一人一半。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恢复的。”
“关儿啊,都是爷爷不好,害苦了你。”风祥自责道。
“爷爷,不关你的事,倘若,不是魏国的暴政,我们,又怎会落得如此地步?”
“嘘!关儿,小点声。”风祥环顾四周,似乎很怕被人听见。
而后,和蔼的看着刀关,“关儿啊,爷爷要去干活了,否则,那个监工,又要找我麻烦。”
风祥说着,便转身离开。
留下刀关在床上,看着那分成两半的馒头。爷爷他,并没有拿走。
如此瘦弱的身躯,却还要饿着肚子。
想到这里,刀关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