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这烤羊排，多是一件美事啊！

王建国准备烤肉，享受最原始的美味。

他将那捆羊排放在桌上，解开草绳。

这年代的肉是真新鲜。

他先用刀将羊排均匀地划开几道口子，方便入味。

然后刷上摊主送的酱油，又小心翼翼地抹上酱料，再撒上点盐。

没急着马上烤，得先腌制一会儿。

趁着这功夫，他点燃了炭炉。

屋外，叁大爷阎埠贵家。

叁大妈还在念叨：

“你说这建国，四五斤羊排，十好几块钱就这么花出去了？啧啧，这手也太松了！”

阎埠贵推了推老花镜。

“你懂什么？这叫投资！人家现在是能捣鼓收音机挣钱的人了，吃穿用度自然不一样。再说了，这钱是人家自己挣的，怎么花是人家的自由。”

话是这么说，但他心里也在盘算。

十块钱，都够他们老两口小半个月的伙食费了。

这王建国，是真发了啊。

“爸，妈，说什么呢？”

他们的二儿子阎解旷从外面回来，鼻子抽了抽。

“我怎么好像闻到肉味儿了？”

“你鼻子倒是尖，”

叁大妈撇撇嘴。

“是建国那小子，买了羊排，估计这会儿正……”

话音未落，一股烤肉香味儿，混合着孜然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香料气息，如同长了腿一般，蛮横地钻进了各家各户的门窗缝隙。

这味道，霸道！

跟平时院里炖肉煮肉的香味完全不同，更直接，更馋人！

“嚯！这什么味儿啊？这么香！”

阎解旷使劲吸了吸鼻子，口水差点没流出来。

“妈，这是烤肉吧？建国在烤羊排？”

“烤肉？这小子，还挺会享受！”

“真香啊……比国营饭店的烤肉串还香！这得放了多少好东西啊？”

这股味道，像个无声的炸雷，给整个四合院都炸开了锅。

贾张氏本来就在屋里生闷气，这会儿闻到这勾魂的香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杀千刀的王建国！有钱烧的！买那么多肉！”

她坐在炕上，拍着大腿骂骂咧咧。

“这是人干的事儿吗？啊？光天化日之下，这么糟践东西，也不怕遭报应！”

她越骂越气，口水都快喷出来了。

“槐花！槐花！”

贾张氏扯着嗓子喊。

“哎，奶奶。”

槐花应声从里屋出来。

她也闻到味儿了，小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

她如今出落得越发漂亮。

“你去！去看看！去看看那小王八蛋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是不是故意把烟往咱们家窗户扇！”

贾张氏指着门口，唾沫横飞。

槐花有些不情愿，但也不敢忤逆奶奶，只好慢吞吞地挪出了门。

一到院子里，那香味更浓了。

她循着味儿，走到王建国屋前。

只见王建国正坐在小马扎上，守着一个红彤彤的小炭炉，炉上架着的，正是那扇令人垂涎欲滴的羊排！

羊排已经被烤得滋滋冒油，表面呈现出诱人的焦糖色，边缘的部分带着点焦酥。

王建国时不时拿起旁边的小刷子，往羊排上刷着什么酱料，每刷一次，香味就更浓郁一分。

孜然和辣椒面的香气尤其突出，直往鼻子里钻。

槐花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眼睛都快粘在羊排上了。

她心里既羡慕又嘴馋。

另一边，易中海家。

一大爷易中海本来就心情不畅，这会儿闻到这烤肉香，脸色更是黑如锅底。

烤肉？

这王建国，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买肉就算了，还非要用这种最惹人注意、最铺张浪费的方式来吃！

这不是故意显摆，故意拉仇恨吗？

易中海觉得自己的权威再次受到了严重的挑衅。

他必须要做点什么，压一压王建国这股歪风邪气！

他心里憋着火，眼神阴鸷地看向王建国小屋的方向。

王建国可不管外面的人怎么想。

羊排已经烤得差不多了，外焦里嫩，油光锃亮。

他满意地将羊排从炭炉上取下。

香味更浓了。

他用小刀割下一小块边缘烤得最焦脆的部分，吹了吹，放进嘴里。

“嘶……嚯！”

外皮酥脆，内里肉质鲜嫩多汁，带着浓郁的炭火香气。

酱料的味道完美地渗透进去，咸、香、辣、甜，还有孜然独特的风味，完美地中和了羊肉本身的膻味，只留下纯粹的肉香。

“不错，不错！”

王建国眯着眼睛，一脸享受。

他刚准备大快朵颐，就听到窗外传来几声小孩子的吸口水声。

探头一看，是平时院里蹿东蹿西的几个小不点，正眼巴巴地望着手里的羊排。

王建国笑了笑，倒也没小气。

他拿起刀，专门挑了几块肉质比较嫩、没什么骨头的地方，切成小块，递给他们。

“喏，拿去吃吧，小心烫。”

“谢谢建国哥！”

“建国哥你真好！”

几个小孩欢天喜地地接过去，小心翼翼地分着吃，烫得直吸气，却满脸幸福。

打发了小馋猫，王建国关上门，这回可以安心享受自己的烤羊排大餐了。

然而，他这边吃得满嘴流油，院子里某些人的心里却像是被猫爪子挠似的。

尤其是贾张氏。

那烤肉的香味，加上刚才孩子们分肉吃的欢呼声，彻底点燃了她的怒火。

“作孽啊！天杀的！败家子！有钱没处花了是吧！拿肉喂耗子！”

“显摆什么？啊？不就是会攒两个破收音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早晚有一天得栽跟头！到时候我看你还吃什么烤羊排！”

她的声音尖利刻薄，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不少邻居都探出头来看热闹。

槐花站在自家门口，听着奶奶不堪入耳的叫骂，又闻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烤肉余香，脸上臊得慌，心里却转过了别的念头。

奶奶这样骂，除了惹人厌烦，能得到什么好处？

一点肉渣都别想捞到。

王建国现在明显不一样了，不仅能挣钱，还会做好吃的，日子过得红火。

要是能跟他搞好关系……

以后说不定也能沾点光呢？

那羊排可真香啊，太馋人了。

槐花的心思活络了起来，看向王建国小屋的眼神，除了羡慕，似乎还多了点别的什么。

吃完烤的小半羊排，王建国的小屋门又被敲响了。

“建国！建国！”

是郭红兵的声音，听起来挺兴奋。

王建国起身开门。

门口站着郭红兵、李向东和罗学农三个人，脸上都带着喜色。

“建国，我们弄好了！”

郭红兵献宝似的，掏出四个收音机外壳。

打磨得光滑锃亮，边角圆润，看上去就跟新的一样。

“嚯！手艺可以啊！”

王建国眼前一亮，接过来仔细检查。

李向东带来了三个，罗学农干得也最快，足足弄好了五个。

“不错不错！都挺好！”

“速度也够快！”

他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钱。

直接现场分钱！

“红兵四个，是2块4。”

“向东三个，1块8。”

“学农五个，3块。”

王建国把钱分别递给他们。

“建国，真给那么多？”

“拿着，这是你们应得的。”

“活儿干得好，就值这个价。以后继续努力，活儿还多着呢。”

三个人攥着钱，激动得脸都红了。

“建国你放心！我们保证以后干得更好！”

“行了，赶紧回去吧，钱收好。”

王建国摆摆手。

三人揣好钱，兴高采烈地走了。

刚走出王建国的小屋，罗学农就忍不住提议：“走！哥几个去买点好吃的？”

“必须的！”